赵羽丰撅着嘴小声嘟囔:“我都被净身出户了,你还找我收房租,有没有人性?”
“那就再宽限一个月”,付南爱惨了他这幅模样,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宠溺和喜悦:“还没钱就在我家做洗脚婢。”
两人杂七杂八的说着话,赵羽丰心情稍稍好了点儿,大脑逐渐放松,疲惫感和困意一同涌上来,他打了个哈欠,上眼皮下耷:“我先睡一会儿。”
赵羽丰当真是累极了,说睡就睡,三秒不到呼吸就平稳了。
付南只感觉被靠住的那块儿皮肤热得几乎要燃烧起来,他听着那轻微的呼吸声,心里是前所未有的甜蜜,家人的早逝,生活的坎坷在这一刻都变得无关紧要,他只想一直这么静静的呆下去。
医院的裤子比较短,赵羽丰蹲着露出了一大截细白的脚腕,他冷得微微皱了皱眉。
付南立马注意到了,悄无声息的把人抱起来,招了辆车。
出租车里开着空调,赵羽丰眉头渐渐松开,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似乎躺在一个人的大腿上,估摸着应该是贺老板,又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醒来时赵羽丰还有点懵,装修完全陌生的装修让他本就不清醒的大脑更加混沌。
赵羽丰裹着被子胡乱翻滚了几圈,被褥很软,很香,味道非常熟悉,但他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门嘎吱一声从外面推开。
付南端着早饭进来,目光在赵羽丰露出来的手腕上停留了一瞬才恢复正常:“哥,饿不饿?”
“饿”,话音刚落,赵羽丰的肚子就应景的叫了几声,他窘迫的红了脸,生硬的转移话题:“煮的什么啊,这么香?”
“皮蛋瘦肉粥”,付南坐到床沿,舀了一勺粥,吹几下喂到赵羽丰嘴边:“我早上六点起床熬的,你尝尝喜不喜欢。”
屋外突然喧闹起来,无数玫瑰花瓣从天空中飘落,贺相尧拿着高音喇叭大喊:“宝宝,我错了。”
赵羽丰看着玫瑰花瓣被风吹进来,听着熟悉的声音,眼泪立马就下来了,他推开付南,赤脚跑到窗边,愣愣的朝下看。
天空中有数十辆直.升.飞.机在洒着花瓣,贺相尧跪在漫天花海中举着一大捧指甲油扎成的花束,他被玫瑰花的香气熏得头晕目眩,看见媳妇出来了,强打起精神:“和我回家吧,我想你了。”
赵羽丰哭的不能自己,抱着膝盖跌坐到地板,男神总是做出这幅委曲求全的样子,弄得他做任何事都像在无理取闹。
郑钧锋顶着鸡窝头冲上来:“卧槽,丰哥,你男人太牛逼了。”
“他不是我男人”,赵羽丰哭得打了一个嗝:“你还当我是朋友,就把他赶出去。”
“丰哥,贺相尧平时对你不错,闹闹小脾气也就行了,别真掰了。”
付南皱着眉:“不该你管的事不要管。”
郑钧锋黏到他男人身上,嘟囔道:“我也是好心嘛,这年头找个合适的不容易。”
“他们不合适”,付南转身进浴室接了一大盆冷水,将还未吃完的粥全部倒进水里,走到窗边倒下去。
赵羽丰:“……”
郑钧锋:“……”
脑震荡后遗症加上昨晚一夜未眠,贺相尧现在全靠那股意念支撑,他满心期待媳妇再次露脸,话还没喊完就兜头迎来一盆污水,直接就被冲晕了。
☆、59.发烧
保镖甲乙手忙脚乱的把老板抬上救.护车,他们早就料到今天这事儿没那么容易,提前叫了救.护车预备上。
心底甚至觉得有些该, 小少爷人美心善,厨艺又好,要不是心底还揣着小帅哥, 说不准他们就去追了。
保镖丙非常心机, 趁两个哥哥不注意偷偷溜去找郑钧锋,小帅哥只有一个,就算是亲兄弟, 面对领.土.问题也绝不让步。
郑钧锋是典型的越有钱越抠门, 看贺相尧被抬走, 立马招呼煮饭阿姨去捡院子里的玫瑰花,煮饭阿姨也非常积极:“少爷, 你用不完的花送我几朵行不?”
“行啊”,院子里这么多,郑钧锋自个儿也用不完,随口问道:“拿去干嘛?”
阿姨双颊泛起红晕:“我听说玫瑰花丰.胸.养颜。”
“那等会儿咱们对半分”, 郑钧锋看看阿姨的脸语重心长道:“保养是一辈子的事儿。”
“您说得对”,阿姨好奇道:“少爷, 您皮肤可比花儿还嫩,怎么保养的?”
“哪里哪里”,郑钧锋就喜欢别人夸他,而且和阿姨糙得像老树皮的脸一比,他确实嫩得可以掐出水:“平时多多敷敷面膜,多烫烫头,没事儿打几圈麻将,怎么舒服怎么来,心态好,皮肤自然就好了。”
保镖丙拿着项链盒子缩在墙角,事到临头他反而怂起来,一会儿怕项链款式不好看小帅哥不喜欢,一会儿怕今天发型没整好留不下好印象。
“鬼鬼祟祟干嘛呢?”郑钧锋一偏头就看见了怂在墙角的人,他今天才因为贺相尧被家里那个给凶了,看见贺相尧身边的人自然摆不出好脸色:“出来。”
保镖丙怂得像个两百多斤的小兔子,低着头,死死盯着脚尖:“我……我有……东西要给……”
“行了”,郑钧锋在遇上付南之前也是一条浪里小白龙,男人没在身边,那股子桀骜不驯全天下老子最吊的气质就露出来了,他一把夺过粉色的长方形首饰盒,打开瞟了几眼:“渍渍渍,丑得可真有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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