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暮谙看着安德烈离开的背影,心下好笑。
怎么刚来就走了,难道他今天特地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么一句可有可无的话?
晚上,安斯艾尔照例留在这里用饭,晚餐时也给顾暮谙带来了一个消息。
安斯艾尔拿着餐具将牛排切好,将切成小块的牛排送入口中,动作优雅,气质毕显,他细细咀嚼,将口中的食物咽下,道,“明天你的维尔利斯家族举行聚会,你愿意回去吗?”
顾暮谙动作一滞,随后苦笑道:“回去看看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不过我觉得他们不会欢迎我。”
“怎么会呢?”安斯艾尔安慰他道。
“对啊,怎么会呢……”顾暮谙漾起笑脸,似是有些无力,接着打起精神继续说着话。
眼前少年强撑起来的笑容让安斯艾尔想的更深入了一些,他垂眸,神思越飘越远,无端端那两年前初遇顾暮谙的场景重新浮现在眼前。
那个时候的顾暮谙情况并不是很好,身上带着些旧伤,当他问起时,也仅仅是因为他随口带了一句话过去,自己也并不需要多去了解,现在想来也是疑点重重。
“你要是不想去,便可以不去。”
思量左右,安斯艾尔开口道,声音温润,平缓如一直线,眼神清明而柔和,被这样的人注视,总能感觉到对方那带着情意的双眸,让人觉得自己被深爱着。
不得不说,作为一个好哥哥,安斯艾尔做的还是很到位的。
“我还是很想念家里的人,一直没有回去,我很想念我的姐姐……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顾暮谙抬眸,心中早有自己的考量。
“那就好。”
安斯注意到顾暮谙正在不停挑开配菜,他挑挑眉,眸色微暗,“挑食可不是乖孩子了……”
顾暮谙微微一愣,随即小声的应了一声,“哦。”
难道安斯艾尔不知道归元体不能吃紫香薷的吗?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阴气太重,很冲撞了本体,吃了以后胃部犹如寒冰贯彻,难以忍受,不过他本身就不怎么喜欢紫香薷的味道。
顾暮谙默默将配菜移回餐盘中央,将那团泛着绿油油,味道闻起来像鱼腥草的紫香薷切成小段,浑身上下的每一处细胞无一不在抗拒着。
吃了这么多年半生不熟的牛排,连带血丝的他都可以忍受,这种黏糊糊的又像鱼子酱又像软体动物的蔬菜到底要让他如何下咽。
好不容易没经过舌头直接吞下去,顾暮谙经历了一场劫难,而晚餐的结束,才是这场劫难灯刚刚开始。
安斯用完晚餐离去后,顾暮谙捂着开始疼痛的腹部躺回床上,直到深夜那刺入骨髓的冰寒依旧没有消散,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顾暮谙正躺着,朱唇微启,眉峰轻折,那寒气似乎能冰冻他的血液,让他的手脚有些麻木僵硬,好不容易把心思转移到别的地方,才稍稍舒服了一点。
安德烈偷偷潜进来,刚将视线转移到床上寻找他想见的身影时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少年静静地闭着眼睛,月光深蓝,却又带着纯白的光辉,在少年的脸颊上映出淡淡的光泽,皮肤白皙的近乎透明,在月光的映衬下更是衬得唇如樱,肤如玉。
青丝一泄万顷,披落在窗边,如墨挥洒,线条流畅,光滑如绸缎,而他连梦里都是皱着眉头的,不知道又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一定……也是与安斯艾尔有关的……而不是他。
他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而且似乎在他的心里扎了根,然后茁壮生长,他就算极力想要强压下这份感情,却愈发压抑不住。那原本只是一株小苗,却因为他长久的纠结,生长的愈发迅速,撩拨着他心痒难耐,他的眼睛渴望再见顾暮谙一幕,原本他只是打算看一眼便离开,谁知眼前的景色却让他无法移动脚步分毫。
那浑身的气质愈发清冷诱人……口中吐露出细碎的□□,如古楼钟声,一声便在他灯脑海中萦绕盘旋,经久不散……
安德烈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伸出手,替少年抚平黛眉,哪知刚一伸手,少年便骤然睁开灯双眼,眸色清冷,直直的看向他,仿佛透视到了他的内心。
安德烈一僵,想到了自己的来意,他不能解释自己深夜出现在一个少年房内,随即便想着离开,正欲走,顾暮谙的口中无意识发出一声:“冷……”声线颤抖如将断的琴弦般,极轻极弱。
再次转头时,少年那双不带感情的双眸中已经染上了迷蒙异色,安德烈这才惊觉,顾暮谙灯脸色已经白的病态起来。
安德烈伸手探上顾暮谙的额头,那原本多情的桃花眼中顿时蒙上了一层郁色。
手掌下的皮肤冰凉,能冻伤人似的冒着寒气,那冰冷的感觉似乎正争先恐后地从顾暮谙灯毛孔里钻出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他的指尖凝结出一层薄薄的寒霜。
“你是不是吃了紫香薷?”安德烈在顾暮谙的身上披上一层外衣,紧紧的搂住他,却仍旧能感受到他略带着哆嗦。
“嗯……”顾暮谙无力的垂着手臂,气若游丝,紧咬着下唇,剧烈的痛疼正一bō_bō向他袭来,犹如针刺,辗转反侧如何都不能舒服起来。
“你难道不知道自己不能吃这个东西吗?”安德烈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担心,将自己随身1所带着的止痛药片喂给顾暮谙。
顾暮谙的胃疼的像被刀片凌迟,却散着阵阵凉意,刚刚紧紧发出了一声闷哼,一阵更强的疼痛便席卷而来,他下意识的缩在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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