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和雅晴谈谈这件事。”谭森不做评论。
“和她谈结婚的事?还是干脆告诉她,你根本没有结婚的打算?如果是后者,我建议你最好趁早向雅睛说明白,由她亲自去告诉她老爸,免得到时连董事长认为是你甩了他女儿,到时你的麻烦可就大了。”
谭森的反应则是微微蹙眉,没有多做回应。见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的打算,孙承翰识趣地站
了起来。
“没事的话,我回办公室去了。”
“嗯。”谭森翻阅着行事历,仍然有些心不在焉。“至于连董事长的邀约,麻烦你帮我通知一下人杰。”
“没问题。”孙承翰点头。“不过依我看,连董事长对你帮忙房人杰的事情非常不爽,你以后最好少在他面前提这件事。”
“嗯。”他用一手深思地轻抚着下巴,半晌之后才再度开口,“还有麻烦你帮我找个人去查查玄菱的幼稚园,包括这几年来幼稚园的经营情况和财务资料等等,愈详细愈好。”
房玄菱坐在沙发的一角,望着整个大厅里热络交谈的人们,有些心不在焉。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出席这个邀约。前两天人杰打电话告诉她,要她参加今晚在连家宅
邸所举行的私人聚会时,她还有些抗拒。
“连董事长是爸爸的老朋友,他这么诚挚地邀请我们,咱们无论如何都该出席的。”房人杰是这么告诉她的。“这是个私人的聚会,咱们只要去露个脸,和连董事长打声招呼就好,没什么大不了的。”
“既然这样,那由你代表出席就可以了,何必连我也非去不可?”她抗议道。
“连董事长可是位高权重的人物,不去的话有失礼数。”没等她反驳,他已经挂上电话,留下她对着电话干瞪眼。
就当是去和人杰把话说清楚也好,她这样告诉自己。
她还未质问过人杰关于他要谭森帮她找个丈夫的事,她要让他明白,她一向独力掌控所有的事
,无论是经营母亲的幼稚园或是自己的生活。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应付一个男人或一桩婚姻,而她打算尽快让人杰明白这一点。
现在,她已经坐在这里半个小时,喝了无数杯香槟和水果酒,一整天的疲累和酒精的醺然令她昏昏欲睡。
房玄菱隐忍住一个呵欠,强迫自己礼貌地保持微笑,倾听着面前那几位官夫人的谈话,偶尔闲谈个一两句。她从眼角瞧见房人杰正在和几位男子热络地交谈着,显然早已忘了她的存在。
她调转视线,下意识地梭巡谭森的身影,不太费力便瞧见他和连雅晴站在客厅的另一角。由她
坐着的方向,她看不见谭森的表情,但却足以看清连雅晴脸庞上的红晕和娇羞,那是只有在恋爱中的女人才会显现的神情。
垂下目光,她突然觉得再也坐不住。于是她安静地起身,尽量不引起注意地退到落地窗外的露台上,才一推开门便瞧见凉椅上已经有个人影坐在那儿了。
“噢,对不起。”她本想立刻退出,但那个人影已经转过来瞧见了她。
“房小姐?”孙承翰叫唤了声,朝她咧起嘴角。“是我,孙承翰。如果你没忘记的话,咱们前几天才在法国餐厅里碰过面……”
“我记得,孙先生。”她勉强笑道,仍有些不安和困窘。“是不是打扰你了?”
“哪儿的话,有这么漂亮的小姐来打扰是我的荣幸。”孙承翰起身为她拉开椅子,夸张地朝她鞠了个躬。“既然来了,不妨一起聊聊吧?除非你不想和一位寂寞男士在星光下谈心?”
“当然不会。”她微笑了起来,在他拉开的椅子上坐下,他脸上爽朗的笑容令她原有的戒慎感消失大半。
“里头人太多了,到外头来透透气,是吗?”等两人重新坐下之后,孙承翰问她。
“是啊。你不也是?”
“想这在一行混,打好人际关系是必要的,即使再身不由己还是得让自己习惯。”孙承翰拉长了声音,眼里闪烁着顽皮的光芒。“别害怕。我和谭森不一样,他是个黑心的市侩商人,我可是善良多了,等你进一步认识我之后,你会发现私底下的我是非常随和风趣的。”
房玄菱忍不住又笑了,几乎是立刻便喜欢上这个幽默爽朗的大男人,他怡然自若的表情,令她尚有的一丝不安也完全褪去。
“怎么,不喜欢里头那堆人?”孙承翰似乎很了解她的不安。
“是啊。”她老实地承认。“连董事长虽然是我父亲的朋友,但我们两家并没有多大的交情,他为什么会想要邀请我们?”
“或许他只想看看老朋友的孩子,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耸了耸肩。“对了,你见过雅晴了吗?”
“嗯。上回在一个派对上,谭森介绍过连小姐给我认识。”她想起在客厅里那出色的一对,由衷地道:“她和谭森十分相配。”
“是的。”孙承翰静了一下才说。“连董事长是我们公司的大客户,膝下只有一个宝贝女儿,自然是疼爱得紧。他一直很欣赏谭森,一心想把女儿嫁给他。”
“既然如此,他们为什么还不结婚?”她悄声问道。
“这个问题,你应该很清楚答案才对。”他回头看她,语意深长地道:“我和谭森认识很多年了,从在美国唸书到一起回到台湾打拼,对彼此都十分信任,但是有时候,我也不得不承认,我并不十分了解他。”
房玄菱先是怔了怔,朝厅中望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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