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文字,熟悉的面孔,云楠忽然觉得自己可能在做梦,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不是没做过这种梦,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经常会梦到奶奶家的后山和大伯家的前山,有时候是宝藏,有时候是蛇虫野兽,有时候是奇幻诡异,梦里她都觉得很真实,从重生到现在来看,高丽神器和燕州宝藏,只要是家乡相关的,她不论走到哪里都能得到线索,所以这一刻,云楠有些怀疑,她是穿在了以自己为主角的一本书里。
不管怎样,只要活着,云楠想通了,忽然觉得心中的焦虑和烦躁一扫耳光,原来她竟然一直担心着自己是不是真的活着么?笑了一下,目光又仔细的盯着那老道,确实跟二狗子爷爷长得一样,不过除了胡子和声音之外,也有不一样的地方,这老道的太阳穴比二狗子爷爷要鼓起一些,印堂也是,面色红润,目光深邃,若不是须眉皆白,几乎可以跟旁边的眼镜先生比了,这些不一样并不是区分这老道是不是二狗子爷爷的主要特点,有本事的人会伪装,云楠向来知道的,当年云爸就曾经认识一个老头,化妆的技术简直可以跟小说里的易容术相提并论了,云爸他们当时要执行一个非常危险的案子,就是请这老头来帮忙给卧底化妆的,此刻云楠不能用神识,可眼力和感知还在,比起二狗子爷爷身上的祥和,这位身上的气势气息简直可以用戾字来形容了,再有就是云楠注意到这位老道左手小指少了一截,双手食指和中指相比其他手指也长出一截,想了想后世有名的小哥,又想到现在众人所处的位置,云楠就知道这些人是做什么的了。
“看来有人先我们一步了,可惜~”戴眼镜的男人说话声音很慢很柔和,语调听上去有些南方人独特的婉转,但是普通话很标准的样子。
本来静置的场景似乎也随着这一句话启动起来,老道从怀中掏了掏,掏出一个精致的小鼻烟壶,单手一蹭一吸,打了个喷嚏,对着想要站起来的四个大汉摆了摆手,从袖口拽出一方粗布的手帕擦了擦才说话。
“没什么,我觉得里面应该不是什么大物件,倒是前儿他们找到那批,我很感些兴趣。”老道说话更慢,像是把每一个字都抻开了说一样,偏偏让人听了却觉得舒坦,云楠回头瞅瞅李铎,见他一脸无以为然,便知道他是见过这样类似的人,想想他的师门,果然高手在民间吗?
“那倒是好办,今天他们说解开那个盒子,我问了,只是几块记事的玉石板子不碍事儿,其他的明儿吧,我带你过去瞅瞅,不过这毕竟是刚出来的新鲜货,烫手~”眼镜听了这话转过头,仔细的看了看老道,很痛快的一挥手,但是话里的意思却含了不少。
老道没应声,只是点点头,那眼镜就笑开了,剩下的就是说一些近来的八卦之类的,云楠前面听得有些没意思,眼镜和老道的对话虽然只有两三句,可意思她竟然都懂,这分明就是打上了之前那几样法器的主意,不过云楠并没有打算管,一她没那权利,二她没那胆子,猫有猫道,鼠有鼠道,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她自保可以,可家里还有好几口呢,如果不是真正的万无一失或者逼急了眼,她不会主动去挑事,而这些人么,现在国家正在加大打击力度,就留着些功勋给别人吧!至于李铎,他就更不可能管了。
云楠津津有味的听他们聊了一些乡下的神鬼怪事以及一些八卦,还说了好些哪哪的老宅看上去有“消息儿”(指机关暗道),一一记在心里,看看时间,摸摸肚皮,想着说好了今天要跟李铎的几个师兄弟吃饭,就准备扯着李铎撤退,这时候又听到下面的一句:“你说那个消失的村子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也是前不久我老师回来才说的,其实这事儿已经发生快两年了,只是上面一直保密,是陕北那边的一个村子,年根底下,一个村子一夜之间就消失不见了,不管是人还是牲口,就连鸡鸭猫狗,房屋田地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黄土山包,本以为是山翻地覆,上面也派了军队过去挖掘,可什么都没挖着,年初叫一个记者知道了,他是个国外回来的留洋人士,想着调查事实,就带了几个人组了个队说是野营,结果到了那边不仅村子没找到,连人都丢了几个,其中有两个老外,这个人身后有点背景,不知不觉得就闹大了……”眼镜拿下眼镜擦了擦,接了老道的话之后,转头看向进门之后就蹲在门口没说话的两个人,指着他们问道:“这俩货是干嘛的?!”
“我故人的后代,算是我新收的人吧~这俩小子胆子小,就只给我跑跑腿什么的,不过你也别小瞧,他们一个姓韦,一个姓武。”老道听了眼镜的话思量了一会儿,听他问起门口拿两个一副怂包样的小子,忍不住笑了,眉眼开了,笑起来倒真是跟二狗子爷爷一模一样,云楠默默的在心里叹了口气,二狗子爷爷也是个神秘的人啊,不知道自己在他面前露了多少马脚,不过她相信自己的感知,二狗子爷爷应该没有坏想法,可以后也得防着点,没准这俩老道士一见面就通风了呢?!眼前这个可不好忽悠。
“威武??韦、武您是说……”眼镜念叨了两句,第一句还乐,第二句忽然脸色大变,一脸惊讶的指着那两个人,云楠随着他的念叨还没反应过来,也跟着念叨了两边,联想历史中这两个姓氏最有名的人,两个最有名的女人,云楠也一脸的震惊,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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