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林子文”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子文不禁想不是在东北下过乡的人吗,怎么普通话还讲的这样烂
“我们好像不认识呢!”子文摆出用力思考的样子
“我是江文的母亲!”已经有些口气不善,尤其是对子文不知道她是谁这件事。
“啊!失礼失礼了,请进”子文一副原来是这样的表情,把她让进屋子里,给她拿拖鞋。
女人的脸色不太好看,进到屋子里在沙发上坐稳看到对面的照片墙时更是阴沉的像是暴风雪要来的样子。
“请问怎么称呼?”子文谦逊有礼的问
“你不知道我该怎么称呼吗?看来你们的关系也不如他讲的那么好吗!”女子一副抓到子文痛脚的样子。
“我想您误会了,江文不太喜欢提到父母的话题,因为每次一提到,他就一副被遗弃被伤害的表情,看的让人心疼,所以我很少问起这个话题,我记得和他在一起七年,提到他父亲只有去世那一次,提到您的话,是那年您要卖掉他住的房子,还有这次动迁,次数真的不太多,”子文一边说一边拿杯子倒水给江文的妈妈喝。子文知道他的这番话定是让对方心里不爽的。
可还是笑的灿烂无比的递上水杯,一副尊老的样子。
江文的妈妈接过水杯,眼睛还是盯着那面墙上的照片,表情依旧冷的和冰库一样
“那副大的照片是大四那年我们一起去南汇看桃花的时候照的,这个是去年去北京的时候在故宫的御花园照的,我们后面的那棵树是连理枝呢,溥仪结婚的时候也在这照过相,寓意共结连理,当时怪不好意思的,两个男人在这么棵树前拍照片,可江文一点都不在意,这是找人照的,当时还塑膜了呢,!这个是那年去我家过年的时候,和我父母一起拍的,这个是去年过年时候照的,表情比那年好看多了是不是?”子文指着照片对江文的妈妈发问,然后拿下江文第一次去自己家照的那张照片在手上坐回沙发。
“我记得那年他父亲去世,他半夜打电话给我,一个人孤单失落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穿的很少就去了黑龙江,呆了一个星期都没人关心他冷暖,到我家的时候高烧不退,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每天晚上睡觉都要死死的抱住我,好像我也会随时不见一样,寸步不肯离开我身边,十分粘人,每每看到我妈妈关心我,就流露出一副艳羡的表情,无意被我撞见就迅速别过头,别扭的不得了,看到我小时候的照片,都是有父母在身边,就哗啦啦迅速的翻过去,眼神闪躲,三十的时候,我妈妈帮他里里外外买了身全新的衣服把他高兴坏了,后来我身边没有一张全家福,因为我怕被他看到,那是一根刺,我拔了这么多年,都没把他从心里拔出来,”子文一边说一边把照片递给江文的母亲看。
江文的母亲只淡淡扫了一眼,也不肯接,子文就又把照片挂回原处。
“您要不要看看他的相册,我想您肯定不知道他初中高中时候是什么样子吧!那时候您都在俄罗斯”
“我不是来看他的相册的!”已经换成上海话,透着那么一股子高高在上的感觉,
“说实话,我也不喜欢看,没有一张是和父母照的,没有父母带出去玩的纪念,所有的照片都是同学同学,学校要是没有活动,我恐怕都不能知道他这么多年是怎么成长过来的,不过他和他父亲长的好像,我看过他父亲来上海那年他们父子的照片,那时候江文怎么会那么瘦,真让人心疼,看他今天长的这么高大我都佩服他,把自己照顾的那么好,要是我肯定做不到。”子文一边说一边点了根烟,慢慢的抽。
“你是在替他怪我?”江文的妈妈紧捏着挎包的袋子。
“怎么会,我只是想让您知道点他的情况而已,至于您是不是遗弃了他,也不是由我来说的,您遗弃的又不是我!”子文眨着眼睛,不退缩的看过去,越爱江文,对他的母亲就越是怨恨,她给江文的伤害不是一点点,那种伤害深入神经,一点小事都牵着全身。
江文的妈妈被子文说的坐不住,强压着怒火,眼神横过来,示意子文管的太多,话说的太过。
“江文特别讨厌台风天,因为初三那年刮台风把电线刮断了,整个区域都停电,他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家里蜡烛手电筒都没有,他一个人又饿又怕,孤单单坐了一整夜,现在一到台风天总是心情不好,浮躁的不得了”子文像是没接受到江文妈妈的示意一样,径自的说下去。
“他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总要开着电视,电视要是没节目就开着音响,没有声音他根本无法入睡,只要可能,他都挤在人群里,很害怕自己一个人呆着,总是装成强者的样子,让别人依靠,他不敢靠别人,因为怕失去,这一两年才好许多,也许你只认为你不过就是没陪他长大而已,你有好好的给他钱让他过生活,可是对一个孩子来说钱和母亲是不一样的,你没有和他真正的生活在一起过,你是无法体会到那种伤害的,那么的小心翼翼,那么的卑微,总是害怕失去,对想拥有的东西总是没把握,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不能好睡,自从你开始和他接触,他就总是睡不好,你可能根本不知道他有多怕你来找我的这一天。怕到半夜翻个身都要在握紧我的手!”子文掐掉手里的烟,表情十分严肃。
江文妈妈本来就有愧,被子文这样一讲更是在伤口上插刀,神色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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