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童见我不想说,也不勉强,直径闭目养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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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车缓慢而颠簸的行走,望着窗外,不觉思起和安倍晴明一起坐马车的日子,虽说那块冰冷了点,木了点,哑了点,但总的来说还是相处的非常愉快,那时也是这样坐牛车去青岩山,只不过那时是收复式神,现在是调查预言之子,我还记得那时候的百鬼夜行,那场面,那气势,真叫人可远观而不可近也。也托百鬼夜行的服,我遇见了苏瞳,那个让人心生怜惜的小孩。
瑟瑟一笑,不知他见到现在的我,还会不会认我做哥哥。
不知不觉中,我已发起了呆。
“苏棓..苏棓”
望过去,丸童一脸无奈的看着我。
“怎么了?”我问道,怎么这副表情?
丸童恨铁不成钢的摆摆头:“苏棓,你真是个笨蛋,还不快下车”
听他提起,我才发现牛车早已停住,阿宝已在外面候着多时了。我朝他歉意的一笑:“不好意思,风景太好,一时看呆了眼”
41、预言之子4 ...
“你呀——”他用食指狠狠的戳我额际,有点咬牙切齿。
我吃痛一记,抚开他的手,瞪向他:“干嘛呢你,很痛的”
他无语的摇摇头,拂帘下车,突然停顿一下,转过头,看着我别有深意道:“苏棓,知道吗,你也是异瞳”
我震呆在原地,是阿,怎么忘了,苏莲也是和我一样的发色,只是眼睛不一样而已,一只紫,一只金,因为照镜子会让我想起这不是我的身体,所以我很少照镜子,久而久之就忘了苏莲和以前的我有九分相似。
这里面有什么玄机吗?我不禁开始猜测。
“苏棓,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下来”
回过神,丸童和阿宝站在车外望着我。
“来了——”甩开思路,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步下车,看着陌生又熟悉的山峰,有种恍然一世的感觉,在不久前,我似妖非妖站在这里,在今天,我成了妖怪站在这里,两者之间,真的让人想笑。
摇摇头,看到丸童盯着我,眼中一闪而过的担忧,我朝他笑起来:“走吧,还等什么,如果在不走,天就要晚了”
他也笑了,没说什么,抬手礼礼衣摆,率先一步,步履从容不迫,优雅而傲然。
我和阿宝在身后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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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艳如火,深黑如墨,大片大片的曼珠沙华妖娆而绝世,空中腥味弥漫。
“啊——”阿宝在身后忍不住吼叫出来,一脸恐惧。
丸童已是一脸凝重深沉,眼光寒光闪烁。
腥甜的味道涌上喉咙,一阵反胃,快要吐出来,我按住胃部,忍住要作呕的感觉,就算一闭上眼,就会想起那让人恐怖的场面。
大片大片的红色花朵,如果仔细看,其实那只是普通的花草,只是被上了颜色——血的红色,毛娼妓本该随着死亡而消失的身体,此时被分成碎段,一截截的拼成四个字———预言之子...唯一完好无缺的就是脑袋,面容安详,嘴角衔起一丝笑容,在这样的场面中徒增诡异。
“怎么..会..这样..”我失神的喃喃道,为何会这样,明明毛娼妓在被我拿出心脏后就已经消失了,为何还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是这种死状?我不明白,非常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该消失的身体却没有消失,该是很干净的地方现在像一个凶杀现场一样。
难道是安倍晴明?
刚闪过这个念头就被我否定了,先不说他是阴阳师的事,就说他那时和我在一起,亲眼看到毛娼妓消失不见,那时候他也不可能动手。
如果说是天空,那就更不可能了,虽说天空杀气重,但是他绝对不会将人杀成这样,况且他已是安倍晴明的式神了。
我走上前,忍住恶心,看向尸体胸口的碎段——果然,心脏的位置有一个空洞。这就足已证明,毛娼妓是在我挖了心脏之后被截尸的。、
“你怎么看?”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回过头,不知何时丸童已走到我身边,一脸认真的看着我。
我摇摇头,说:“照现场来看,凶手是一个相当残暴的人,但是看问题不能只看表面,我猜想凶手肯定是想转移视线”伸出手,指着碎肢:“你看这里,如果凶手喜欢用残暴的方式,那为什么要把他拼成预言之子这四个字呢?如此的有耐心是为了表达什么?而且你看毛娼妓的脸,为何只有头颅是完好的,其他的都血肉模糊?看毛娼妓的表情,证明她死的时候很幸福很满足,也就是说,毛娼妓是死后被截肢的,但是真正让我疑惑的不是这里,而是...”
转过头,对上冰冷又复杂的眼,我不禁微一瑟缩,心生寒意:“怎..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我?”
他眼睛微眯,似笑非笑:“没想到——苏棓你不简单阿”声音冷冽而寒冷,不怒而威。
我勉强的扯扯嘴角:“怎么会,苏棓就是苏棓,难道苏棓说的不够好吗?”
“好—,当然好,只不过好的让我....”后面的话低不可闻,凤眼光彩流溢,顿生魅惑之态,我一愣,待想细看时,他已是目光一转。
“你刚刚说的让你疑惑的不是这里,那是哪里?”
我怔了怔,还没反应过来,他已跳了话题。
“嘣”我吃疼,有些不满,干嘛打我....
他白玉般的手离开我额际,眼中笑意隐隐,嘴上轻喝:“小笨蛋,叫你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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