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陪着白子月站在走廊里。
只是,她没办法感知白子月的心情,这个孩子还不到二十岁,但许多事情都必须要亲自面对了。
看她心事重重的侧脸,苏念的心就忍不住有些疼。
“子月啊。”
“嗯?”白子月偏过头对上苏念的目光,微微的勾起唇角笑了笑,那笑容也带着几分疲惫。
“不如放手一搏吧。”苏念说这句话的时候,早就已经计划好了,只要白子月能勇敢的走进白氏,那么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至于手段嘛,她苏念有都是,更别说还有那么多已经准备好了的人。
白家,气数未尽是因为白子月,否则的话,一个夜家也会让白家彻底土崩瓦解。
“这医院里,住着爷爷,抢救着怎么说也算是父亲的人,二叔疲惫不堪,唉,怎么能放手一搏呢?”白子月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脸。
她又怎么不知道,墨家来了,夜家来了,以至于肖国都来了,所有和白家有瓜葛的都到了榕城,而白家分崩离析已成了定局。
门,无声的被推开了,已经醒来的白鹤鸣面色凝重,他听到了白子月的话,这么多年,他看着白家的一切,也看着所有人的心思,尽管他没有大哥的才能,却也不是个蠢人。
真正能为白家着想的人有几个?恰恰就是这个从小被抛弃的孩子此时此刻一颗心都挂着白家。
想着夏暖曾经在白家经历的一切,白鹤鸣纵然只是个旁观者都觉得无地自容了。
“子月。”
白子月听到白鹤鸣的声音有些意外,看过来的时候小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了,毕竟自己和苏念的谈话不适合让白家人听到的。
白鹤鸣侧开身:“夜夫人也一起进来吧。”
苏念要比白子月从容的很,三个人再次回到了办公室。
白鹤鸣到了热水给两个人,坐在工作台后面:“夜夫人也不是外人,有些话也需要交代一下了。”白鹤鸣客气了一句,看着白子月:“爷爷没有手术,一来老人家心力交瘁怕下不来手术台,再者也是挂念白家现在面临的局面,子月,夜夫人说的没错,放手一搏吧,正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
白子月微微眯起眼睛。
“沈婷这个人城府是有的,这么多年也有许多小动作,只可惜大哥掌管白家,能藏着瞒着的都尽量那么做了,一家人又较真不得,所以就纵容了这么一条白眼狼,这次大哥怕是也危险了。”白鹤鸣拿过来一份诊断书交给白子月。
白子月看着上面明晃晃的写着重度昏迷四个字,心咯噔一下。
谁能知道?榕城呼风唤雨的白家已经被逼上了绝境了。
“去公司,白家现在是你一个人的。”白鹤鸣说着,叹了口气:“难为你这孩子了,不过有夜夫人和夜少辅佐,至少能有几分胜算。”
“二叔还知道什么,不如都说了吧。”白子月明白,所有事情急转直下的起因就是夜煜城联姻,而推动所有事情发展的怕是墨家了。
墨家的太公太婆公然来了白家,又哪里会只是来认亲那么简单?
“沈婷的哥哥沈天启回来了。”白鹤鸣声音有几分沙哑:“如果没猜错的话,白浩明和白子玉都应该在沈天启的庇佑之下了,至于沈婷,她这么多年做过的事情太多,我们都怀疑大嫂的车祸她就是主谋。”
怀疑,是最折磨人的,也是最无力的。
白子月放下白鹤轩的诊断书,起身:“我明白了,既然这样就麻烦二叔好好照顾他们了。”
“你姑姑……。”白鹤鸣顿住了,整理了一下思绪才说:“潇潇从小被惯坏了,这么多年对大嫂心里有隔阂,如果去公司的话,不如好好的相处,白家人丁稀薄到你这一代,只怕是没什么太多的姐妹兄弟了。”
白子月突然想到了夜煜城的话,亲子鉴定的结果应该还没出来,但白鹤轩这一昏迷,答案昭然若揭。
“鹤鸣,别怪我多嘴,子月是我儿媳,白家的事情她该背负的背负,不该忍着的,也绝不忍着,就是子月愿意,我和煜城也不让。”苏念接话了。
很明显,白潇潇如果从善如流,一切好说,否则的话,就是白子月不计较可不代表她和夜煜城也睁一眼闭一眼。
白鹤鸣感情复杂的看看苏念,一方面为白子月高兴,另一方面也为白家感觉到悲哀。
当年,白家无人匹敌,即便是夜家也完全没办法,可十三年的时间过去了,白家没落,反倒是夜家已经完全不在乎白家的一切了。
人世间,风水轮流转,一点儿不虚。
离开医院,迎面就碰上了下车的夜煜城。
苏念倒是知趣的很,直接开车走了,白子月走向了夜煜城,一声不吭的直接到他胸前,小猫一样趴在他怀里,那姿态十足十的在寻求安慰。
夜煜城抱着她,轻轻的抚她的背,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弯腰把人放进去,这才绕过来坐进车里。
“结果出来了是吧?”白子月闭着眼睛,缩成一团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夜煜城嗯了一声。
“看来爷爷的直觉很厉害了,既然不是亲生的,该去哪里就去哪里吧。”白子月睁开眼睛,眸子清亮:“白家再不好,生我是恩,夜煜城,我要清理门户。”
夜煜城伸手把人拉过来放在胸前:“只要你愿意。”
愿意不愿意都不重要了,白子月很清楚,沈婷害死母亲的可能性太大,冲着这份狠毒,她也不可能不管白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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