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峻想了想:“我从前把邵氏看得比什么都要重,如今邵氏即便大厦将倾,也始终是我的责任。”
邵峋心念一动:“要我帮忙吗?”
邵峻笑起来:“不必,我自己可以。”他是男人,停下的路总要继续走下去,他不是瘸子,不需要人搀扶。
次年,程涣与陈厉夫夫吃饭,席间徐星去卫生间,陈厉忽然道:“我过两天出国开会,约见了一位很有名的物理学教授。”
程涣完全搞不明白高科技,便对陈厉举了举白水的杯子:“一路顺风。”
陈厉沉吟一番,却又忽然道:“你相信人可以重生吗?”
程涣莫名抬眼:“你说什么?”
陈厉:“好比,你从现在这一刻,忽然回道你和邵峋认识的高中时代,”又具体了一点,“你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他和邵峋第一次见面?
程涣叹息着摇头:“你怎么开始研究这么高深地问题了,我和邵峋第一次见面可不怎么愉快。”
陈厉:“以前是不愉快,但如果你现在回到过去,会避免和他发生不愉快吗?”
程涣脱口而出:“当然。”
陈厉更进一步:“会扭转过去,改变两人的关系?”
程涣思考了半秒:“或许。”
陈厉一愣:“或许?”
程涣笑起来:“我和邵峋以前的关系,那真是谁看谁都不顺眼,我就算回到以前,想办法扭转关系了,对他示好他搞不好也会觉得我有什么病,或者是我故意恶心他。”
陈厉一言难尽地回视程涣,程涣叹气道:“是真的,就像我和他后来重逢,他对我示好,我也会疑惑他是不是目的不纯。”
陈厉却道:“可最后不还是死敌变情人了,所以说,只要尝试了,总会往好的那面发展。”
程涣不可思议地看着陈厉:“你什么时候开始修习哲学了?”
程涣不明白陈厉为什么和他探讨起了重生这么高深的问题,后来徐星卫生间回来,陈厉反倒止住了话题,程涣却禁不住思绪发飘,想起了他和邵峋的初识——
新装修还未启用的男厕绝对算是个别致的结识地点,他这个刚刚失去母亲一个人活得厌世又没趣的混账,在一声不耐烦的“滚”中抬起目光。日光在尘埃中折射出几道肉眼可见的光柱,邵峋便在那几道光柱中,不耐烦地朝他这边望了过来。
谁能想到十年之后,从前敌对的两人,如今竟然也能同床共枕了。
程涣抽回神思,听到对面徐星对陈厉道:“你赶得及回来吗?别错过丝丝和孙羽的婚礼啊。”
孙羽和丝丝这两位分手次数多到令人发指的二位,终于要结婚了。
邵峋对孙羽现在才领到结婚证相当不耻,说孙羽是:“靠孩子上位的低能爸爸。”
把孙羽气了个半死。
孙羽回他:“你了不起啊!你还说我!我这不都是和你学的!”
邵峋:“哎,别,别拿我和你比啊,我这是喜当爹,你是恭喜当爹,不一样的好吧。”
孙羽被他说的无言以对,感觉当年穿皮裤的风骚都要给邵峋的不要脸给打败了。
婚礼在a市某著名外资酒店举办,当天包场,谢绝了所有的媒体记者,程涣难得在公共场合可以不戴口罩,邵峋抓着这个难得的机会,问孙羽要了个高档房间,按着程涣在日光露台的沙发上好好吻了一通。
程涣终于知道邵峋为什么要他多带几套衣服了,这家伙纯粹是肾宝充满电了,逮着机会输出电流。
好不容易推开邵峋,他坐起来,抬手背擦口水:“仪式等会儿就开始了,你注意点,衣服褶了来不及换。”
邵峋才不在乎这些,反正又不是他的婚礼,他喘了口气,干脆把领口的纽扣解开,压着程涣又吻了下去,又忽然来了感觉,觉得这封闭的日光露台简直完美,前面一片湖也没有建筑物,真正是个半野战的好地方。
他把程涣的衬衫扯得纽扣崩了一地,埋首在胸前那两粒上,来回地舔弄,直舔得程涣喘息连连呻吟断断续续,邵峋就在这克制不住的一声又一声中,硬得铁一样,正要摸下去解裤子,忽然和怀中的程涣齐齐一僵。
嗡嗡嗡规律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其实不久前邵峋就听到了,但当时响了一阵就消失了,邵峋以为是日光露台上的送风中控在响,可此刻那声音笔直从头顶的方向传来,可以清晰地辨别出,根本不是中控系统在响。
邵峋和程涣同时停了动作,一个侧头,一个抬起脸转身,一架机身标着“ar”的无人机悬停在玻璃挡风板后面,黑洞洞的镜头直对着两人。
邵峋:“……”
程涣:“……”
原本激情四射的二位当场变了脸,邵峋冷着脸从程涣身上起来,程涣漠然着表情坐了起来,前者上半身已经tuō_guāng了,抬腿朝无人机的方向走过去,后者衬衫被揉得根本没法穿,索性慢条斯理地把衣服给脱了,丢在地上。
无人机悬停中晃了晃,像是被虎和豹同时盯上的绵羊,旋翼嗡嗡嗡发出可怜的求救声,吓傻了似的一动不动悬停在原地。
邵峋走在无人机下面,结实的双臂攀上玻璃墙上的吊杆,身形一甩一晃,脚挂到顶上敞开的一个玻璃门窗边沿,而后抬腿一踢,踢碎了无人机前面的玻璃窗。
玻璃渣和脚尖同时撞在无人机的机身上,旋翼一倾,悬停的机器斜着朝下落,被开了窗户等在下面的程涣抬手捞住,动作只迅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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