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邱少眀决心认真钻研“样子货”的形态,但程洛并没有刻意教他,只是提点说:“每首曲子都有它想表现的韵味和格调,这种表现从拉曲之初就该体现出来,这样才能让听者融汇其中,到那时,所有的错误都不是错误,所有的规范也都不是标准,别人只是接受和听取你的音乐而已——你自己揣摩吧。”他拍拍少眀的脑袋,拍出了对方一脸懵懂。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参考曲目:
《无穷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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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过年里的幸福生活
邱少眀苦心研练琴技的这个时间段,也是学期末的当口,更是放假过节的时节。他寄出自己的报名cd,或许要在一个月后才能得到回音,所以目前是该处于了无心事的状态中,然而此时此刻的心境却不如止水,而是波澜涟漪一起闹腾,对着眼前之人质问道:“你是不是又要去国外?”
程洛正在桌前摆放送来的晚餐,听着这话还未做答复,对方又道:“每次一放假就跑,你没钱吗?为了赚两个破钱连假都不要。”
程洛低着头,说出一句实话:“我本来就不是老师,只有老师才享受寒假暑假的待遇,其他工种不行。”
少眀听闻此言,开始坐上沙发不吃饭。程洛则自顾自地坐下,用手指叩叩邻座处的桌板,意思让他过来。少眀磨蹭一会,终于自觉落座,好菜好饭在他面前,他却食不知味的握着筷子,脸上气鼓鼓的骂:“见利忘异。”
程洛抬手揉晃他脑袋,说:“将来你毕业了,就能体谅了。”
少眀躲开他手,反驳道:“你以为我没赚过钱?没工作过?我早就出来混了,没见过哪个工作在过年里也不消停,他给你多少加班费啊?”
“……”
“哼!”
“我没办法,可以的话,我也不想去。”
邱少眀拿眼瞟瞟对方,透出肚里的坏水:“你撒个谎就能不去了。”
“?”
程洛还未反应过来,却见对方用手探向他的额头,愁容道:“你发烧了。”
“嗯?”他无感无觉,疑惑的自己摸摸。
“冬天发烧是大病,要养很久。”
“……”
“你一个人在家,不能动也没力气看病,只能躺在床上干熬。”少眀伸出俩手指,认真断言:“起码两个星期。”
“两个星期就烧死了!”程洛拍下他的手,命道:“好好吃饭!”令少眀哼哼唧唧的边吃边作怪。
这一年的年末,邱少眀告别21岁,迎来了22岁的生活。自从离家出走后,他每年的第一天和最后一天都是在独守寒窗的状态下度过的,独了几年,终于在他22岁时作了始与终的变化。从心里来讲,他很为这样的变化而高兴,虽然与他相对相处的只是一介匹夫,可也因此给了他无忧无虑无压无责的生活,他在这样的生活里随便作怪,上下翻飞,要这要那,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宠,什么叫溺的滋味了——
大年初一的凌晨两点不到,鞭炮声依旧不绝于耳,吵闹的叫人无心入睡。程洛与邱少眀穿着睡衣坐在地毯上,守着电视机吃喝玩乐,玩的是飞行棋,喝的是啤酒香槟,乐的是谁输谁被啃。
“哼哼哼哈哈……”少眀笑着喝下一口酒,叫道:“你太背了,扔10次都丢不出个6,我都快走完一轮了。”他坏笑着爬过去,催道:“让我咬一口,迟早都是要咬的,别挣扎了。”
程洛正苦心专研掷骰筛,没抬头就伸出一手,止向旁处的嘴。少眀倒是不闹,停在那里看程洛连扔几回,可就是不见6,于是他不看了,转而关注起那只抵着他的手,拇指正按在唇上,他微张一口就将其咬入口中。程洛似是感觉出异样,便抬眼去瞅,而少眀正是起心动念的一方,如今也翻眼看着他的反应,两人神色交流着撞出了星星点点,令少眀一笑,反而放开了口中那一指,说:“输了就让我干一回。”
他重新定起规则,听着的程洛垂眼盯看棋盘,诚实的认为胜利无望,便忽然出手拂过盘面,口中轻飘道:“不玩了。”
“呃……”少眀惊见此等变故,刹那间变脸,“啊——”的大叫出一记长音,纵身一跃就扑向急欲起身逃离的程洛。
“混蛋,老混蛋,玩不过我就耍无赖,你要不要脸?!”
程洛自知理亏,所以完全不予他争辩,只是被他压在地上,努力用手匍匐着前进,想要以此快速逃离。
少眀不依,就是抱着他的腰,随他慢慢移动,口中谩骂不止。
“哼!”
程洛好不容易把他拖上床,拿来毛巾为他擦去头脸和手脚上的灰尘,少眀不合作地拍他,躺在床上左右摇。
程洛起先随他出气,却在一时间抓牢他的双手往鼻尖送,手掌已被擦拭干净,但其实本来也不脏,每天都是自己给这人打理的,他当然知道他全身上下都喷嫩可口。于是鼻尖下方的唇齿熬不住地咬磨一记,在手掌上留下不一般的触感,触感又沿袭向下,划过手腕,来到臂间,正好沿着曾经在那里造出的伤痕一路走。伤痕深深浅浅,在皮肤上印出了串连的纹,亲吻啃咬也是浅浅淡淡,却在两人心中开出了澎湃的花。
“老变态。”少眀此时抬起另一只手去摘下对方的眼镜,并勾抱住对方,口中喃喃道:“好久没做了,让我干一回。”说着就作势起身。
程洛却先一步发力,抓住他的手往下压,又把他按回床榻。
“不怕出事咬舌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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