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那个人是谁了。真是该死的缘分。
难怪这部剧那么眼熟。“关于杀手这部分的情节是你后加的想象吧。”殷小楼吸一口果汁,淡淡说。
“是根据另一个人的故事。”塞纳斯很有深意的一笑,“关系到我为什么空出这么长时间拍戏进军好莱坞,以及我与家族家长之间平稳的关系。”
殷小楼转头看了他很久。
他伸手摘下塞纳斯的墨镜。
“这两个原型人物,都和雷奥切诺有关是不是?”他直视着塞纳斯慵懒的灰眼睛,慢慢说,似乎在进行着艰难的思考。
塞纳斯微笑默认。
“那个杀手,是个女的。”殷小楼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塞纳斯的笑容愈加深邃。
“我昨天说错了。你很聪明。”
殷小楼如遭雷击,倒回躺椅,闭上了眼睛。
“温情!抚摸!不要木头一样死呆着!”坐在一边的导演看着这边的动态,猛然大喊一声。
殷小楼睁眼,咯咯笑出了声。他混沌的目光移向在海边拨弄水花的那伽,婴儿一样微微嘟着的双唇微微张开。“真是不靠谱的东西。”
……
拍摄最终顺利完成。
殷小楼拖着行李箱走向飞机,身边是随行照顾他的佣人和那位兄弟。
某个神经病人依旧眼神干净的有些呆滞,殷小楼搂过他:“我们要回国了。”
那伽:“……”无辜的眼神。
殷小楼一叹:“我都快被折腾散了,你还是这么精壮。”一边抱怨一边回头看,塞纳斯正站在送行的人最前面,微笑看着他。
那眼神,一如电影最终,斜晖里海面上,复杂而深情。这个家伙,其实,简直是个天生的演员。殷小楼突然有些颓丧的想到。虽然他饰演的角色远远比塞纳斯讨喜的多,但是,他觉得自己在这个人的某些天赋面前略感到一些挫败。
戴上眼罩,殷小楼沉默,这五个月的拍摄生涯,实在是他演艺史上最值得铭记的一次。
下了飞机,殷小楼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入目的黄皮肤人群看上去格外亲切,久违的中文寒暄也很暖心。
萧清漪站在车前微笑,火红的狐裘惹得半个机场瞩目。殷小楼尽可能亲热的走过去,搀住她。两长倾城倾国的脸放在一起,格外般配。至于那伽,已经被殷小楼托付给了林倾绾派来的管家。毕竟叫萧清漪接受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故友,可不太有趣。
远处依稀可见林倾绾的大幅宣传海报,说起来她的一部电影应该正在做宣传,最近应该都很繁忙。
超大幅海报上,浓妆妖娆的林倾绾披散着如瀑的黑发,微翘的指端凝着一抹妖异的鲜红,一身大红色羽纱长裙,斜侧着头盘膝而坐,神色慵懒,红唇微启,似是一只在人间徘徊千年的九尾狐,对着无尽红尘幽幽轻叹。
殷小楼坐在车上回头对那海报最后一瞥,觉得宣传部很聪明,起码他凭着这张海报上颠倒众生的姑娘,就很想走进影院一观。
说起来,殷小楼侧头去看笑容温暖的萧清漪。这位“妈妈”在他全世界跑得五个月里,很少露面,电话都明显减少了。
好像,在畏惧着点什么。
这令殷小楼很奇怪。
这可不像一个母亲对从小不曾离家的儿子的态度。
这会儿万事不来打扰的殷小楼终于开始疑惑,萧清漪给自己带来过不少便利的奇怪表现。
不过他始终保持着安静,没有贸然发言。
毕竟萧清漪的业务范围确实很大,忙碌也是很必要的。加上他多少懂得,得了便宜的时候,尽量别卖乖。
殷小楼觉得这个可以先放到一边,转头想起林倾绾的名字叫做胭脂的电影。她在里面演一个很萌很懒散却也很鬼魅的调香师。专司调制为女人花容生色的胭脂。不一般的胭脂,可以逆天改命的叫你一跃红粉鳌头的胭脂。
记得当初这部戏筹备的时候林倾绾闻风到处学了许多调制胭脂香料的知识,还亲手调配了一瓶香水送给他,好像现在还放在他山间小居的梳妆台上。
想及此殷小楼心间一动,他把现金和珠宝都留给了林倾绾,但是那间房子……
想到这儿殷小楼头疼的扶住了额头。
即使那里没被人占了,他也不方便拿回自己的钥匙和房子。
萧清漪正细细端详着他。
“喜欢演戏吗?”她突然开口,倒吓了殷小楼一跳。
殷小楼眨眨眼睛,将自己从胡思乱想中拉出来:“我喜欢演戏。”不论是自己的意愿也好,还是按既定的打算走也好,演戏都是第一选择。
萧清漪轻轻点点头。
“你喜欢哪个公司?”她想了半天突然说。
殷小楼等到了他想要的问题,热情的回应:“寰宇。”与i的合约在辛蒂姆的坚持下还有效力,除了这份模特活动的合约外他最想要的合同,就是来自寰宇的。
他曾经呆过的公司,高层也好,许多幕后工作人员也好,演艺人员也好,都是他熟悉的。
他历来懒惰,能回归到一个熟悉的土壤上奋斗当然更好。
而且林倾绾虽然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但还是继续与寰宇保持合作关系的。
萧清漪回头看了看他,嫣然一笑:“那就按你说的办吧。不嫌拍戏辛苦吗?”
殷小楼认真想了想。
起码塞纳斯的戏,确实不累。
每次转场至少空出三到四天用来游玩,大吃大喝。如非必要绝不赶戏,如非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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