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纳斯微微一笑,笑容优雅从容。“我们家族的规矩,胜者享有一切,失败的人没有权利说恨。而且,我不会把我的父亲识人不明错误估计形式带来的后果推到别人身上。更不会把上一辈的恩怨算到你头上。而且,我可以用自己的灵魂起誓,我在认识你的时候,并不知道你的身份。”
殷小楼不想再和他多费口舌了,他从抱枕下抽出左手,指着塞纳斯的眼睛。
他的动作甚至称的上缓慢。
然后他笑了,“为什么不掏出你的枪,直接干掉我?”
塞纳斯看着他,像是他们之间隔着的依然只是空气。
“宝贝,别冲动。外面有很多狙击手,有我的,也有你父亲的。你这样,多叫人伤心。我说了我信你啊。”
殷小楼微笑,“你觉得我会信你吗?来,回答我的问题。塞纳斯?雷奥切诺先生,我好玩吗?”
塞纳斯叹了口气,伸手拔走了他手上的枪。“你是一只刺猬,看上去充满了勇气,总想着和谁同归于尽,但骨子里比谁都懦弱。”
殷小楼莫名其妙的大笑,笑得捂住了胃。这话真对,他任由塞纳斯将枪从他手中拿走,也没勇气真的扣动扳机。
“你说你不相信我,其实是觉得我不会相信你。何必呢,总是这么自欺欺人是得不到你真正想要的东西的。”塞纳斯将顺着那枚果核的轨道扔进垃圾桶,拿来一个苹果放到他空下来的左手上,“来压压惊。效果很好的。”
“你看,你自幼就有自闭症,病好了之后连自己从小到大发生过什么都不知道。别说亲妈了,养母你都不记得。还这么心软没用,我怕什么。你根本不必担心我对你心存忌惮。”
殷小楼笑得累了,“你将我从小到大调查的这么清楚,还说自己相信我和雷奥切诺有一腿。骗鬼呢吧。我他妈一定是好玩透了。到这会儿还不放过我。”
塞纳斯好脾气的拿走被他掐的快出水的苹果,“咔嚓咔嚓。”
“别这样自虐了。有种病叫妄想症,谁知道你不是当自己是殷漓尘呢?是吧。我还是那句话,我信你。”塞纳斯真诚的举起被咬了一半的苹果,“就跟相信我手里这是个苹果,不是梨一样。”
殷小楼一时哑口无言。
“我和林倾绾很不一样。”他有点困,他今天刺激受的多了点,觉睡的少了点,现在胸腔里一片被挖空的空洞无力感,跟喝多了似的胃里一阵一阵的恶心。反正他就当自己醉了吧,都混到了这步田地,他何必再憋着。
塞纳斯看他一副long long ago的长篇故事嘴脸,配合做到了他对面那茶几上,翘着腿啃着苹果。“咔嚓咔嚓。”
“倾绾为了追求更有趣的人生,投身进了演艺圈。她接自己喜欢的角色,穿自己喜欢的衣裳,喜欢自己喜欢的人,就像是勇气的代名词一样我行我素。我每次看见她,都觉得自己特别卑微渺小。”
塞纳斯适时的表白:“我不嫌弃你,我就喜欢你这色厉内荏的德行。”
“滚。”
“咔嚓咔嚓。”
“我当年,从和林倾绾同一班的飞机的vip通道走出来,有人围着我要我签名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自己应该踏进娱乐圈。我需要被人看到,我曾经活的像一粒尘埃,连野草都谈不上,我飘到水里火里,也不会有人在意。是生是死,也不会有人知道。我需要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注视我,这让我觉得自己活着,我在那天被人围住的时候,知道这就是我所需要的,就像光对于植物,没有别人的目光,没有很多很多人看着我,注视我,我不能活。”
“我想要很多看见我。这就是我踏进娱乐圈的唯一目的,我不在乎是演戏还是唱歌,只要能出名,只要能让更多的人看见我,那就好了。我对邱湛露说,我不需要奖项,不需要成就,不需要钱。艺术追求什么的都无所谓。我只想红,红到所有人都能看见我。越多的人看着我,我就越觉得安全。后来我发现我适合演戏,并且喜欢演戏,但是我接戏从来不像倾绾那样只考虑自己的喜好,我愿意接所有能够帮助我站得更高,站上被更多人看见的地方的所有工作。不安全感渗进了我的灵魂里,就像毒瘾一样吞噬我的生命。除了让更多的人看见我,让更多的人为我流泪为我欢笑,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消减它,哪怕一分半分。”
“咔嚓咔嚓。”
“我走得很快,也很远。但是即便我走到纽约的大街上也会被人认出来的时候,我还是觉得我缺少了一些最重要的东西。后来我在那场宴会上看见了雷奥切诺。”殷小楼抬头看着塞纳斯,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塞纳斯手上的苹果滚到了地上。
“我看见他那双青灰色的眼睛,我端着酒杯走过去。我知道他就是我的毒品,他就是我的解药。”殷小楼笑得如痴如醉,他又一次陷进了那个夜里,困倦的头脑糟糕的精神令他更快的沉了进去。他讲到这里,简直已经忘了对面坐着的塞纳斯。
“树木没有光,就不能活。但没有土壤,它就没有归属。雷奥切诺就是我的土壤。我是那棵快死的树,做了太多场再强的光都驱不散的噩梦后,终于看见了我的土壤。”殷小楼语速加快了许多,身体不自觉地有些颤抖。“他看了我一会儿,我们一起喝了一杯。宴会结束后,他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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