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贵人小产后一病不起,整日以泪洗面,阙凌简为了安抚她,晋了她的嫔位,所以现在丽贵人应该改称为丽嫔了,关于小产这件事阙凌简心里已经有数,暖亭里就那么几个人,他所认识的阙九湛固然算不上纯善之辈,纯善的人也不可能坐上皇位,但他还不至于肆意伤及无辜,无关善念与否,只是作为一个曾经的帝王或者只是一个男人,他的骄傲和自尊让他不屑于用这种阴损下作的手段对付一个有孕的女子,如果他真的因为恨自己而想让自己孙子绝孙,他最可能的做法大概是当着自己的面在丽嫔肚子上来一刀,这样才符合阙九湛的性子,永远是这么嚣张而任性。
至于丽嫔自己,更不可能了,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的一切,她看的比自己命还重,断断不可能以孩子为赌注,只为陷害阙九湛,这样一分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剩下的就只有贵妃赵凝秋了,但是一来没有足够的证据,二来赵凝秋是贵妃,要想以残害子嗣的原因处置他,必定要经过宗族那边,这样一来,阙九湛就藏不住了,继续查下去势必引起会引起一场不可预计的灾难。宗族那边为了保住皇族的颜面,阙九湛就必须要死。阙凌简知道自己绝不能去冒这个险,于是他将此事压了下来,对外一律宣称暖亭里湿滑,才导致丽嫔不小心跌落湖中,这只是一场谁也不想的意外。
因为此事,阙凌简消减各藩王兵权的时候先拿赵凝秋的舅舅石康王下手就可以理解了,不过这是后事,但在当时丽嫔坠湖这件事并没有因为阙凌简的刻意低调而平息。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丽嫔怀着皇长子跌落湖中,疑似被人故意推下去的,消息很快在宫里传扬开,承安宫里的人被总管下了封口令,赵贵妃和丽嫔身边的那些宫人暗地里口耳相传,咬定就是那个九少爷将丽嫔推下去的,丽嫔卧床休养,逢人过去探望,一说起这事也是哭哭啼啼的,皇上已然做出了决断,她不敢明着明着抗旨,就推说每次一闭上眼睛就看到那个孩子在她面前哭,说是被人设计害死的,要她这个做母亲的为他报仇。就这样没过多长时间,宫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皇上宠信的那个九公子不仅恃宠而骄,妄图独占君恩,还心思恶毒,自己身为男子不能生养却容不得别人为皇上诞下子嗣。而阙凌简在处理这事上所持有的明显偏颇态度,让后宫众人对阙九湛更加嫉恨。
另一方面阙九湛的日子也不好过,从那日以后,阙凌简待他态度如常,没做任何的处罚,但下令不准承安宫任何人给他鞋子和外袍,寒冬腊月,外面滴水成冰,没有鞋子和外袍,他连房门都出不去,阙凌简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变相的禁足。以往出去最多就是到园子里走走,走到哪里都有一群人跟着,什么事情也做不了,现在不能出去也罢,阙九湛让里给他找了不少书过来,没事就看看书,写写字,作作画或者直接睡上大半天,日子在旁人眼里过得悠闲自得,只有近身伺候的人才知道,有多少个不眠夜,他都被凌简强摁在床上一遍遍的需索着,直至累得昏睡过去才被堪堪放过,他早上起床腿都是虚软的。
在此期间他只被允许去见过安阳一次,还是隔得远远的,只看了个大概模样,不过看着身形,是比以前丰润了许多,他觉得自己所付出的代价总算是没有白费,至少安阳是平安的。至于加诸在他身上的,他都可以忍受。
“这个时候都可以分神?”阙凌简毫无预警的一记抽|送,成功地让自己进入更深,也让面对面坐在自己怀里的人发出难耐的激情喘息,眼神更加迷离诱人。
“在想什么?”下|身的撞击没有停止,阙凌简倾过身去咬住阙九湛的耳垂,轻声低语。
阙九湛挂在阙凌简的手臂上,头向后仰去,午后的阳光刺眼,他微微合上眼睛,这样迷乱的一幕每隔两天都要上演一次,他早该习惯了,眼角扫过边上低头不语的宫人,他恍然记起他方才是准备用午膳的,然后阙凌简回来了,吃着吃着就变成他坐在阙凌简腿上由着人插|入的模样了。只着长中衣,衣摆一撩就行,真是方便,怪不得屋里就这种衣衫最多。
“说话。”阙凌简不喜欢这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明明他们现在做着最亲密的事情,却还是摸不清这人的心。
“作为一个男宠,我在想以后是不是都不需要衣衫这种东西了。”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倒是不在意的。”阙凌简眼中闪过一丝怒气,右手来到衣衫遮掩下两人相连的部分,搔刮着入口,冷不防地加了一根手指,“这样我也方便点,多做几次,你也早点有孩子。”
“啊……”阙九湛浑身一颤,失声惊叫,腰肢瞬间酸软,向后靠在饭桌上。
阙凌简覆上去堵住他的唇撕咬。
桌上乒乒乓乓的碗碟碰撞生越来越密集,明然离得最近,她努力控制自己的心跳,继续低着头,脚下那方地毯上有三只蝴蝶,她来来回回已经数了百十遍,可近在耳边的喘息好像还没有停止的迹象,张敬公公最近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她则被调到这里贴身伺候九少爷了。
离着过年还有半个月,很快佑安二年就要过去了,阙凌简登基两年,逐渐收服了朝中的大部分势力,皇位日趋稳固,西陵的局势越来越平稳,四处一片升平气象。
阙九湛闲来无事,花了五天的时间画成了一幅红梅图,明然看了很是喜欢,不停称赞:“少爷,真好看,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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