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容大哥。”
“那些花色鲜的,还是女儿家穿着好看,媛媛,我送你出去。”
两人沿着荷塘边的小径走地并不快,玉喜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容槿拂开送到眼前的柳枝,说道:“媛媛,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南宫媛媛拢了下头发,唤了声:“容大哥,”略一犹豫,继续道:“容大哥,你最近见过容二哥吗?”
“他怎么了?”父王去看过几次,他还真是没去过,一则因着有孕不方便,二则是想着见面了,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原先就没什么兄弟情分,现在容季这样,他更不知道该如何相处了,拖着拖着就到了今天。
“清韵姐姐托我带话说,如果容大哥有空的话,想请你过府一叙。”没经过大哥,她给容大哥传这话心里很不安,但那天看到清韵姐姐觉得实在太可怜,曾经那么骄傲的一个公主,她见容槿不回答,以为他在介怀以往的事情,“如果容大哥不方便,我便去回了。”
“这事我知道了,媛媛。”
南宫媛媛不知道容槿说这话的意思是见还是不见,但不好再开口追问,就换个话题道:“容大哥,你这宫里的荷塘养得真好,荷花开了这么多,我记得在容大哥在南山的那个家里也有个荷塘。”
“是啊,以前家里还有个大鱼塘呢,岸边有芦苇荡,还能套着野鸭……”走了还没半年,南山好像已经是很遥远的回忆了。
事后容槿召了小莫进宫,听他说南宫清韵去过京城的容亲王府,他们说王爷去外地养病了。南宫清韵大概以为他故意避而不见,这才求到南宫媛媛那里,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容槿决定改天亲自去一趟。
*
近些日子朝廷上明显有事情发生了,连带着宫里的气氛也有些紧张,连容槿这种足不出户的人都感觉到了,南宫静深每日与朝臣商议政事到深夜,爹和父王虽然还是时常来宫里走动,但每次都是匆匆来匆匆去的。
容槿午睡后起来,在书房看了会书,心神不宁,也没看进去多少,想到南宫静深昨晚没过来,就想去前面看看他,琉璃他们聚在外间吃冰镇西瓜,听容槿要出去,就吩咐人准备了轿子。
轿子上有皇后专属的凤凰纹饰,进御书房后面的晴园的时候没遇到任何阻拦。
容槿从后门进了御书房,有声音是从沙盘室那边传来,他过去后发现人很多,就隐在帘子后没露面,苏未央侧身而立,眼角的余光看到一道略显笨拙的身影闪过,他皱了下眉,没出声,那人他太熟悉了,决计不会认错,他如今的身子,皇上估计是不会愿意他操心这些事情的。
“王爷,你怎么过来了?”福顺也看到容槿了。
容槿在嘴边比个指头,福顺会意地闭上嘴巴,踮着脚尖搬个椅子伺候他坐下,又去端了碗茶回来,留在旁边没走。
容槿摆摆手示意不渴,屋子正中央有一个巨大的沙盘,南宫静深背对着他坐着,沙盘周围站了不少朝臣,文臣武将都有,一个个的面色都不怎么好。他听南宫静深问:“祈亲王现在可能被困在什么地方?”容槿心中一凛,果然北原那边出事了,南宫致远被困,看来事情还很麻烦。
一个身形挺秀的年青将领立在南宫静深身后一点的位置,此时上前两步,伸手指着沙盘上一处,回道:“皇上,这里我国的嘉陈关,出了嘉陈关北去就是北原的呼兰草原,呼兰草原西侧是大片的荒漠区,再往西去就是西陵的正阳关,西陵的军队就是从这里穿过荒漠,从左后侧突袭,截断了我们的后方粮草供给。”
阙凌简果然出兵了,容槿来不及多想,凝神静听,在听到这个青年的声音他就知道是谁了,陈锋将军的长子陈秋梓,跟随南宫致远驻守嘉陈关六年,去年刚回京,现在是骁骑营正三品的参领,说起对嘉陈关附近地形的熟悉程度,京城里真没几个人比得上他,“前面是北原军队,后面是西陵的围堵,向西是昆玉山脉,向东是太古山脉,以臣对祈亲王的了解,他可能会停止追击,从这里,向东折入太古山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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