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柔软的手将他的身体翻过来,拉起他的身体,让他靠在了背脊上。女孩背起他,一步一步慢慢地往医务室走去。
她一边吃力地迈步前行,一边安慰着他:“没事的,波利亚瑟,一切都能好起来的……都会好起来的,你是不是也遭受了袭击?拜特先生一定能帮你治好的。”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玛格丽特。
“说起来真是奇怪啊,前些日子德拉科和赫敏也都受伤了……他们说是老大做的,可是为什么啊……”
不要再说了,玛格丽特,放我下来,快点放我下来啊……啊!
“你说老大真的会做出这种事吗?太不可思议了……等你的病好了,我们就一起去问问他吧。不过我也好久没见到他了。”女孩的声音有些欢快起来。
“不……没有那个机会了,玛格丽特。”男孩的声音嘶哑极了,像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油尽灯枯。
女孩惊讶地回过头,看见的却是一张惨白的脸,原本清澄的双眼布满了血丝,瞳孔完全变成了红色,狰狞可怖如同蟒蛇。
“波利亚瑟,你……”
男孩嘴唇一抿,双手猛然探出,掐住了她的脖子。他的手变得和蜘蛛脚一样细长苍白,越收越紧,在女孩洁白的脖颈上掐出了一道深红的痕迹。
“不……为什么……波……”她被他掐着脖子高高举起来,双腿在半空中扑腾着,手指使劲想掰开他的手,却无能为力。
男孩面无表情地望着她,她深红的卷发在空中飘散,如同盛开的大片花树,纷纷扬扬,郁郁苍苍。而眼中却渐渐失掉了光辉,像是夕阳陨落入水,海面光芒覆收,最后一片死寂。
声音消散了,触觉还残留在手中。他忽然泄了气,颓然松开手,女孩的身体落在地上,手脚无力地散开成扭曲的形状。
他愣愣怔怔地望着她。玛格丽特的皮肤还是这样皎洁,发丝缱绻,温柔喜悦。如果不看她脖颈上的红痕,他会以为她只是睡去了,她还会醒来,蹦蹦跳跳地拉着他要他给自己买甜点。
波利亚瑟捂住脸,失声痛哭起来。
“好了……已经没问题了。你可以出院了。”拜特先生最后检查了一次赫敏的状况后,微微点头。
“拜特先生,谢谢你!”
拜特先生摸摸鼻子,挥了挥手表示没什么。
德拉科拉着赫敏走出医务室。今天是第三场比赛开始的日子,本来德拉科是打算去广场围观比赛的,但赫敏的治疗也到了最后一天,于是他还是决定先去陪她……反正哈利有主人保护着,也不会有事的吧。
德拉科努力忽略掉脑海中“见色忘友”的念头,他们刚走出了医务室,就听见了不远处的哭泣声。那是一个男孩的哭声,低嚎破碎,像是被摧毁了一切。
赫敏和德拉科对视了一眼,两人朝着声源跑去。待他们渐渐靠近,赫敏小声地叫了一声,他们赫然看见玛格丽特无力地躺在地上,旁边是正在痛哭的波利亚瑟。
“波利亚瑟学长!这是怎么了?是谁干的?”德拉科急忙问道。
男孩放下捂住脸的双手,缓缓抬起头来。那一瞬间,赫敏看见了一双血红的眸子,她条件反射地拉开德拉科,另一手拔出魔杖对准了他:“昏昏倒地!”
这么短的距离是根本无法逃脱的,她这样想。可她不知道,当初德拉科在面对他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
波利亚瑟像是知道她要这样做似的,略一偏头便避开了飞来的魔咒,他冷冷地看着他们,扬起了手中的魔杖。
“钻心剜骨!”
德拉科猛地推开了反应不及的赫敏,红色的咒语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身上。他脚一软,险些跪倒在地,刀割般的痛楚在全身蔓延。但他还是勉强扶着墙壁直起身,对着波利亚瑟发射咒语。
钻心剜骨的持续时间因人而异,但不会超过一分钟。可德拉科觉得这一分钟却如此难熬,他的视野渐渐模糊,恍惚间看见赫敏的一个锁腿咒被波利亚瑟躲过,却击中了倒在地上的玛格丽特,波利亚瑟愤怒地大叫一声,念咒的速度更快了,攻击风呼海啸般朝着她袭来,使得赫敏不得不连连后退,衣服被咒语划破了好几个洞,狼狈极了。
德拉科等不及咒语时效过去了,他就势往地上一滚,趴在地上保持着狙击手的姿态朝波利亚瑟的脚发射了一记障碍咒。波利亚瑟猛地一顿,脚下一滑,赫敏抓住机会给他施了一个昏迷咒。可波利亚瑟顺着她的魔咒射来的方向快速发射了一道咒语,两道咒语对冲在一起,爆出一团红色的光雾,将他们震开了。
☆、爱与信仰
光雾在空中迟滞,难以消散。她朦朦胧胧看见雾中一个人抬起了魔杖,绿光在杖尖闪耀……
“灵魂禁锢!”一道红光破开了粘稠的雾气,直直命中男孩的肩膀。男孩眼睛一翻,倒在了地上,魔杖从手中滑落。
一只细瘦白皙的手拾起了那根魔杖,抬起波利亚瑟的手指,将那枚黑色戒指摘下。普罗米修斯直起身,面无表情地跨过他的身体,几步走到赫敏和德拉科面前。他披着深灰大氅,淡黄色流苏在两侧飞扬,衬衫熨得整整齐齐,黑色领结在胸口扎好。
他盛装出行,似乎要去赴一场典礼。
普罗米修斯把戒指和魔杖放在德拉科手中,看了地上的两人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恻隐与哀伤,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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