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元挑着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杀破狼,无形中多了层威慑。杀破狼额头的冷汗都出来了,直往下掉。主何曾有如此狼狈过,不过,如果是眼前之人,他倒是愿意的。
“公子,我说实话,其实是阁中事物繁忙,我出来散心,恰好接到了您的传书,我就来了扬州。”
宁静元收起扇子,呵呵一笑,却把杀破狼吓个半死,以为自家的公子生气了。“小狼儿,说谎不好,这次我放过你了,下次嘛,你知道的。”
意味深长地瞟了杀破狼一眼,话中的含义不言而喻。此时的杀破狼心肝直跳,怕公子一声令下,赶他回去消灭在书房内堆了一月有余小山似的文件,而当宁静元说不追究他翘阁之事后,他立刻展颜欢呼,就差翻跟头了,但是下次该找什么借口出来呢?愁,愁死人了。
一连串的面部表情变换,把宁静元逗乐了,小狼儿当了这么久的一把手,怎么还学不会喜怒不形于色呢?这可是大忌啊!所以,作为杀破狼的主人,宁静元觉得自己很有必要给小狼儿上一课,免得他日被人算计了,虽说小狼儿在江湖上的身手是数一数二的,但人心险恶,难保不会有奸诈之徒。
“小狼儿,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杀破狼怀疑地瞧了眼自家公子,确定公子脸上没有怒意后,他松了口气,走到了宁静元的身边。“公子,您要说些什么?”
杀破狼心中没有疑虑肯定是假的,他想着,公子刚刚不是教训过了,那他接下来还有什么要说呢?
“小狼儿,你可记得你接阁那天,我跟你说的话?”
杀破狼努力回想,不能怨他记性不好,而是这些年来阁中事物繁忙,他有时忙的饭都吃不上了,哪来时间去回忆往事,来个哀叹年华易逝,青春不在呢?
一会儿工夫,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杀破狼挠头晃脑,自言自语的样子,明晃晃地传递给了宁静元一个信号:小狼儿把他的金玉良言全忘了。
叹了一声,宁静元才发觉,他不仅是小狼儿的公子,也是小狼儿的父母,为他操心、担忧。论起来,其实宁静元的年龄比杀破狼还小上二岁,他今年二十有一,去年刚行了冠礼。可是宁静元身上沉稳的气息,却令人难以把他和江湖上的毛头小子相提并论。而杀破狼呢,白长了副老成的面孔,行事却是毛毛躁躁,稳重不足,跳脱不羁。
“我曾言,你一旦的领头羊,你的喜怒哀乐都要隐藏在心中,不可为外人所知。你在阁内,露个真性情倒也不碍,可是你只要在江湖上行走,表面功夫就是你的保命法宝之一。你看看,那些豪杰,莽汉子咱们不说,就说细汉子。你瞅瞅,武林中各门派的掌门,见人先笑三分,另七分掩在面皮底下,让人捉摸不透,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公子,你说的是笑面虎吧,虽然脸上有笑容,但根底蔫儿坏了,我最瞧不起这种人,汉子就该真性情,大碗喝酒,大块喝酒。学宫里头的娘们似的,表面贤良淑德,受人称赞,暗地里,一出手就能置人于死地。”
“看你说的,我怎么从来没有遇见过?”
杀破狼撇嘴,“您是不懂女人心,海底针。”
宁静元兴味地逗着杀破狼:“那你懂,可是据我所知,你二十三了,连根女人的毛都没碰过,怎么知道的一清二楚?难不成,你本来就是个女的?”
这玩笑可是开大了,杀破狼脸也白了,关系到验明正身的问题,绝不能含糊了事,尤其是公子面前。“公子,我是男的,哪有娘们长我这样的。至于我说的那些,是从橙花口中听的。橙花爱说八卦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是深受其害,苦不堪言啊!”
“呵呵,逗你呢,你还当真了,你比慕小呆还呆,不,你不是呆能形容了,是傻。你家公子这双眼睛没有阅过三千美女,一千总有的吧。是男,是女,我一眼看出来了,你还可怜巴巴地非解释,存心给爷找乐子吗?”
“嘿嘿,公子开心,我也开心。您要是哪天不痛快了,您尽情地逗我,我绝不恼。”拍拍胸脯,证明他说的话有着长久的保质期。
“好了好了,我跟你说件正事,你对引红楼了解有多深?或者说是它背后的主人风之亦你晓得多少?”
说道正事,杀破狼严肃了,这个优点也是当初他主事人的原因,对公事不敷衍。当然,他偷懒是另外的事,不能放在一起说。
“拿到您的鸽子后,我派青花带着她手下的人去翻遍了案阁的所有关于引红楼和风之亦的案卷,只要上面出现了引红楼和风之亦的名字,就要细细查看,仔细地推敲。果然如您在纸条上写的,风之亦在重要的城池里开妓院,而且以美色诱惑当地的官员。可能这个现象在别人眼中很正常,和官府打好关系,生意才能兴隆。然而,为何只有城外重兵把守的城池里有他的生意,其它的一些地方,如林州,银州等富庶之地,却找不到风之亦的产业?”
“恩,做生意除了人脉,地理位置也重要,富庶之地,骄奢淫逸的人多,开妓院最合适不过,也不会有人怀疑。可惜风之亦棋差一招,走错了一步,露出了个漏洞,满盘皆输啊!”
“还有,我们发现很多地区出现少女失踪的案子,但因为是山高皇帝远,官员们概不受理,也或许他们被人收买了。”
“恩,你还查到了什么?”
“最后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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