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人连连称是,喜道:“我一定拿他当我祖宗。”
顾映桥又道:“此去西北路途遥远,这些钱应该够几位在路上吃喝,希望我的朋友也能安然无恙。”
“那是自然,您放心,您放心。”
“还有一事,这件事,您不必告诉他。”
“这是何道理?您可真真是活菩萨,做好事不留名。”
吴了道:“我家少爷明明是活财神,你就拿钱办事,问那么多做什么?”
那差人答道:“一定,一定。”
吴了又道:“西北也有我们老爷的我朋友,若你待陈少爷不好,我们可都知道,懂吗?”
“我明白,我明白,您放心!”
顾映桥看着他们从马车旁过去,吴了跳上车,他们正要回去。忽听有人高声道:“多谢。”
无为求姻缘
第19章 无为求姻缘(1)
等顾映桥的马车走远,更远处的一架马车才动身驶来。
明明已经困得睁不开眼,却被早晨的凉风刺激的清醒了的魏青问道:“公子,人家是要来送人情,您何必跟他过来呢?”
无人回答,魏青又道:“您跟他过来也便罢了,又何必要隐藏身份呢?为了不让他发现,更是坐了这普通的马车。您都这般妥协了,公子,依我看,他不识抬举,您让他知道不是更好?”
马车里传来声音,低沉沙哑:“多嘴。”
魏青心疼的劝道:“是我多嘴,您别生气,这病还没大好,又一夜未睡,小心身体。”
为了让周逢佳坐的舒坦,魏青特意放慢了行程。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掠过他们的马车时,魏青特意留心了马上的人,那人身披红色披风,却是个温润的少年。
等他过去了,魏青回头道:“公子,是汗血宝马。”
周逢佳不做言语,心中却已明白那人的身份。只是声称绝不踏出西北的人为何出现在这里?又为何独身一人?
前方的顾映桥也看到了那人,和吴了感叹,都说西北出英豪,怎的一个个倒是比江南的男子还要清秀?
四月下旬,就到了书院一年一次的蹴鞠节。
众学生对于蹴鞠节,都期待不已。可却难坏了顾映桥,他平日在家,别说蹴鞠,连走路都很少。突然让他上球场来回奔走,不是为难他吗?
早入学的师兄为了他们能认真参赛,还身体力行,督促他们每日晨跑,锻炼体力。
顾映桥拼着全部的精力完成了晨跑,甚至连走到饭堂的力气都没有了。
龚子正和范晨阳一左一右搀着他,唯恐他摔倒。
一旁叉着腰喘气的魏禹城,明明自顾不暇了,却还要嘲笑他,“映桥,你这身体可不行呀!”
他可没力气和他拌嘴,给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可魏禹城没体会到,因为在眼神传递的过程中,柳梢下静候的周逢佳映入眼帘,这个眼神最终落在了他身上。
周逢佳好似一直在看他,可他回应的眼神是这般不屑,他却好似没有看到,依然是望着他。
顾映桥懊恼不已,可到底是木已成舟,无力回天。好似他们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他喜欢他吗?那一定是喜欢的。可喜欢的,究竟是周逢佳,还是他意识中的周逢佳,他想不明白。
“映桥,你觉得呢?”
“啊?”顾映桥回过神,“我觉得什么?”
龚子正一脸无奈,范晨阳问:“我们方才说了半天,你都没听到?”
顾映桥摇头。范晨阳道:“映桥,你觉得逢佳近来是不是很奇怪?”
“很奇怪?”顾映桥追问:“哪里奇怪?”难道是他对我格外注意,被你们发现了?
他怀着窃喜和期待,听范晨阳道:“他进书院以来就处处拥有特权,单住一房,也不爱与人交流,我们同窗这一个多月来,他不过和你说过几句话,庙会上又不顾危险的救你,我们都以为只有你才能得到他的青睐。”
顾映桥挑眉,这都被你们发现了?忍不住的笑意挂上他的脸颊。
没想到范晨阳接着道:“可没想到,他近来与紫青走的也很近。”
“啊?”顾映桥皱眉,“紫青?”
范晨阳点头,“你难道没发现吗?”
顾映桥呆呆的摆头,周逢佳和紫青?他们什么时候走的近了?
龚子正道:“你看那边。”
顾映桥随着他的目光望去,周逢佳遗世独立,柳树之下,一抹青色身影,出尘绝艳。另一抹青色身影追随而至,来人笑靥如花,二人対语片刻,并肩离去。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龚子正看着他出神,同范晨阳道:“你瞧映桥,他怎么了?”
魏禹城见惯了风月,笑道:“若无其事,怅然若失。”
范晨阳茫然问道:“什么意思?”
吴了正在打扫房间,忽听一声巨响,忙从内室出来,见顾映桥已坐到桌前,而门却还在来回摇晃。情况不妙,他思前想后,决定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可他正要装作若无其事,却听顾映桥喊道:“吴了?”
他长舒一口气,笑嘻嘻的小跑出来,斟上一杯茶,“少爷,早上好呀!”
顾映桥瞥了他一眼,接过茶,砰的一声掷到地上。吴了挑眉,看着茶杯在地毯上打着转圜,一边为茶杯的质量叫好,一边为自己的命运默哀。
自家少爷生气是常事,但这生气也有真有假。但大多数生气是假的,就是为了让别人关注他而已。可如果一向爱显摆的少爷开始摔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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