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苏若辞便是寻了法医来现场,取了那墙上的污渍回去鉴定。
当然,既然到此处来了,苏若辞也不会忘了继续询问当时的情况,即便是之前已经问过的问题。
“抱歉,陈律师,没有打扰你的工作吧?”苏若辞敲了敲门口,见到陈律师正在忙手头上的事情,礼貌的问了一声。陈律师见到是苏若辞,赶忙就是收拾了自己办公桌上散乱的资料,就是站起身来,笑道,“哪里,苏警官请坐。”
苏若辞轻弹去菸上的灰,随后问道,“请问陈律师,案发当天的一点之后,是否有出事务所?”“是的。这个问题我昨天已经做了肯定回答,警官。”陈律师看上去文质彬彬,倒是真有几分法律工作者的模样,与文秋锦那样的妖魅根本是个对比。
不过,这个陈律师是个民事律师,与文秋锦所负责的并不同。
“抱歉,这是个职业病。”苏若辞摁灭了自己手上的菸,随后又是问道,“那时候,陈律师出去做什么?”
“见我的委托人,我和他约好一点二十分见面。”
“在哪里见面?”
“中央大街的咖啡厅,如果警官不相信,我可以让我的委托人来作为证人。”即便是负责民事案件的律师,说话之时,仍旧是滴水不漏。
“这倒不用。我只想知道,是中央大街的哪个咖啡厅。”苏若辞神色仍旧淡然,语气稍缓的问道。
陈律师也并未有任何的犹豫,就是直白明了的回答了苏若辞的问题。苏若辞在询问的时候,一直在注意陈律师的神情是否有何异常的变化,但是,陈律师神色始终一如平常。
问过陈律师之后,苏若辞又是找到另两名律师,继续询问。
如果,真的将文秋锦排除在外,就只有这三人的嫌疑最大了。他并不是为文秋锦开脱,只是任何一切可疑的人或事,他都要调查清楚才行。
“警官请坐。”见到苏若辞,李律师倒是显得相对的热情,自然也是十分的配合。
与陈律师一样,李律师也是去见他的委托人,只是约定的时间是一点三十分。与问了陈律师一样的问题,李律师的回答也是十分干脆明了,没有任何异常的神情。
接下来,便是那个张律师了。与前面两个律师比起来,这个张律师显得有些焦躁,听到苏若辞的问题,他便是吼道,“昨天不都是问过了?今天还问?”
“抱歉,请如实回答我的问题。”苏若辞倒也是一个板着脸的家伙,听到张律师的吼声,他并没有选择先安抚张律师的情绪。
“我的确是一点出的门,出去买了一些东西,在超市的时候遇上了老朋友,多聊了几句。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打电话
叫他过来,让你当面对质。”张律师仍旧是显得十分的焦躁,似乎他怎么都坐不住一般。
苏若辞微微颔首,回道,“不必了,打扰张律师工作了。”
目前对于苏若辞来说,张律师的可疑仅次于文秋锦。而且他显得十分焦躁,情绪太过明显。并且,他不愿与苏若辞对视,好像在逃避着什么。
小票上的时间显示是一点三十分,苏若辞知道,从这里走到那家超市的时间,不过五分钟。算上来回,便是十分钟。那么,那二十分钟里,张律师有充裕的时间,将茶壶里的茶换掉。
当然,这不过是苏若辞目前的怀疑。对于另两位所说的,他还有待查证。从这里到陈律师与李律师所说的地方,是否能在预计时间到达,他还需去验证一番。
苏若辞算好时间,整点从事务所出门,随后搭上车,到达陈律师所说的地点,时间的确算是刚好,最多能提早到五分钟。随后又是试验了一次,李律师所说的地点与时间也是准确无误,最多能提早几分钟到达指定地点。
本来这种见面,提早几分钟到达目的地是很正常的。如此一来,剩下的嫌疑人,就只剩下那个张律师与文秋锦两人的嫌疑是最大的了。
苏若辞点燃手指间夹着的菸,开着警车便是折转到法医处,他对于那污渍的鉴定书,还是比较感兴趣的。结果不出他所料,那污渍的成分,的确是茶渍。如此一来,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文秋锦那杯茶并没有氰化钾。
因为将茶水从窗外倒出去后,再换上事先准备好的茶水便是可以了。但是,这也不能让文秋锦摆脱嫌疑,只因这很有可能是障眼法。一个刑事律师,对于犯罪手段,若是没有一点了解,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文秋锦与其他刑事律师并不相同。
听说,文秋锦所负责的案子,下午便是开庭了。
江弦问过苏若辞,为什么检察院并没有撤销对文秋锦的委托。唯一能解释的是,撤销委托之后,再临时找一个律师,准备工作怕是不足,更何况,文秋锦如今也没有被确定为是真正的杀人凶手,他们警局还没有资格将文秋锦羁押。
从未看过文秋锦在庭上的样子,苏若辞也不明白自己是如何想的,竟然暂时放下手头的案子,前去看开庭。
与平时那漫不经心的模样不同,文秋锦在庭上显得十分冷静与沉稳,严肃的神情倒是苏若辞第一次见到。因为他见到的文秋锦,总是那样慵懒的。
“被告人胡明,被告人王兴,案发之前,曾商量好要报复死者孙志云。经过现场勘查,与证人证言,还有被告人的供述,可以确定为他们两人为共同犯罪。被告人对于死亡结果有主观上的故意
,按照我国《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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