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爱你。"韩闯说。
连宇乔看著窗外,眼神有些散乱,"你不是我妈妈的说客吗?"
"那是另外一码事,我只说我认为该说的。"
汽车驶进医院的大门,远远的就能看见苏沛与秦晓顺站在台阶上说著什么。连宇乔不自觉地拧起了眉头,脸上是露骨的醋意。
韩闯笑著,漫不经心地说道:"苏沛现在是你最大的弱点,如果我是商群,一定不会忽略。"
连宇乔心中一凛,"什么意思?"
"攻击才是最好的防卫。好好想想你母亲的建议吧,那其实并不苛刻。"
韩闯把车泊在路边,下车迎向秦晓顺他们。
连宇乔透过车窗,看见苏沛朝他这边看过来,表情由严肃转为柔和。
"医生怎么说?"连宇乔打开了车门,将苏沛扶进韩闯的车内。
"照了x光,医生说恢复得不错,再有一个星期就可以拆石膏了。你怎么来了?"
早晨的时候连宇乔说头疼,所以苏沛才在秦晓顺的陪同下来医院复诊。
"我担心你。"
苏沛腼腆地笑了笑,问:"你和韩律师一起来的?"
"啊,我们碰巧遇上的。"韩闯坐上了驾驶座,抢先一步解答了苏沛的疑问。
连宇乔看了他一眼,没有出声。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马路上,秦晓顺打开车窗,噪音冲斥车内。
"怎么了?"
目送连宇乔与苏沛离去,韩闯忍不住询问始终一言不发的秦晓顺。
"如果你的情人有伤在身,你会不会和他做爱?"
面对突如其来的劲爆问题,韩闯有些适应不良。好不容易调整好声音,他问:"你受什么刺激了?"
秦晓顺有些颓废地趴在车窗之上,好半天才喃喃低语道:"我看见沛沛背上有些痕迹。那个家伙,完全不知道心疼沛沛......"
"你嫉妒?"握紧方向盘,韩闯努力憋住气,让自己不至於笑得前仰后合。
"你懂个屁!"
有些人或事一但熟悉、适应了之后,人往往会不自觉地忽略他们的存在。直到面对失去或改变时,才会感到一丝怅然。苏沛对秦晓顺来说是兄弟是手足,也是一种特别的存在。如今因为连宇乔的关系,他们不得不产生某种程度的疏离,秦晓顺有些许伤感也是人之常情。
闭上眼,将听觉投入喧嚣的街道,他把心中莫名的情绪抛诸脑后,如同对待空中漂浮的尘土。
韩闯不动声色地观察著,嘴角浮出狡诈的微笑。
***
苏沛家,佣人正在准备午餐。连宇乔帮苏沛换了件宽松的家居服。
平静的用餐、寻常的聊天,一切看起来与平时别无二致。惟一不同的是,连宇乔有些心不在焉。
"宇乔......"
"嗯?"
"报纸拿反了。"
连宇乔尴尬地笑了笑,将报纸扔到了一边。
"那个姓韩的律师,你是怎么找到的?"连宇乔拉著苏沛坐在自己的两腿之间,双手从背后圈住他的腰。
椅子有点窄,苏沛只有靠在连宇乔的身上才不至於滑出去。
"他是晓顺介绍的,他们是朋友。"
"这个朋友可不简单。"
"嗯,听说他有一点背景。虽然只是个新晋律师,不过手段一流。"
连宇乔收紧了手臂,手指顺著苏沛左臂的石膏来回抚摸著。
"他要帮助我对付商群。"
"什么?"苏沛扭头,却看不见连宇乔的脸。
连宇乔把头埋在苏沛的颈后,闷声说道:"他来找我,送来了一叠照片。是我被绑架的时候,绑匪拍下来的。"
出事至今,连宇乔从没告诉苏沛绑架期间他经历了什么,即使在警察那边他也是含糊其词。那一定不是一段愉快的回忆,所以苏沛也尽量回避这个话题。
韩闯拿来的照片......不用看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们饿了我几天,然后拿来一包饼干。为了它,我在地上跪了整整一夜......"
就像心脏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苏沛听到自己瞳孔放大的声音。
"是商群干的,我不会放过他。"连宇乔的声音很平静,可搂住苏沛手臂却几乎将他的腰勒成两段。
苏沛花了很长时间才重新找到自己的声音:"不是赵玫......"
"绑架是赵玫指使的,折磨我却是商群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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