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跑回楼上小梅的房间,谢天谢地小女孩没事,她甚至已经自己穿好了外套抱着自己的小背包缩在床上等着他。涅加尔一把把她抱起来往外走,他们得尽快离开这里。下楼的时候,他故意绕开了那道血痕直奔门口。出门前,小梅从小背包里翻出一支装饰着粉红色花纹的圆胖的小手电,说要替他照路。打开门,大雨就像有生命一般携着黑暗席卷而来,涅加尔把小梅塞进外套里,接过她的手电筒,冲进了黑暗中。
作者有话要说:
☆、疗养院
涅加尔抱着小梅尽快跑上车,路上甚至差点滑进湖里——木桥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被破坏了,只是没有完全断裂,还能够勉强使用。手电筒的光束就像是在黑暗中撕出一条路一样,包绕着他们的黑暗简直可以用浓郁来形容——仿佛那不仅仅是一种缺乏光线的程度,而成了一种有实体的形态。在这黑暗里涅加尔本能的感觉到了恶意和威胁。
他尽自己所能以最快速度发动了汽车——涅加尔对自己的驾驶水平没有多少信心,因为开车需要通过考试,然后拿到驾照,这才代表你是一个合格的驾车者——而他目前被禁止取得驾照。在原来的世界可没这么复杂,只要你别让马把车拉到沟里,那你就可以驾车——没人会来检查你的资格。他顺手给缩在一边的小梅绑上安全带——尽管他知道应该使用儿童安全座椅,儿童也不应该坐在副驾驶座上,但是,直觉不允许他为了这些事继续耽搁。黑暗越聚越浓,甚至从旁边的车窗望出去,连湖都快要看不见了——这辆车就停在湖边。
踩油门,打方向盘,把车开上路,他调整了一下车用gps,发现镜湖疗养院离这里不远,远比回城市的路近得多。小梅打开了广播,正好是本地的夜间新闻电台。
主持人正在播报市里的情况,市区发生了大规模骚乱,有几个路段已经封路了,警察正在维持秩序,雨伞公司派出了特别应对小组云云。听了一会儿之后小梅大概是不感兴趣,开始频繁的换频道,直到涅加尔最后制止了她,把广播彻底关掉。
一时间车里安静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小梅小声问:“我们要去哪里?”
涅加尔没有立刻回答她,他需要集中注意力开车,在刚才的路上,他似乎撞到了不止一次的什么东西——在他看来那应该是人影,每一个都是活动的,有些甚至是扑到车上,但是撞上的时候却没有什么物理反应——而小梅似乎也完全没注意到这点。
直到小梅把她的问题又提了一次,涅加尔才告诉她他们要去附近的疗养院。小姑娘小声说了一句不喜欢那里之后,便也不再说什么了。毕竟这个天气之下长时间开车回城里并不明智,何况还有些路段已经封路。
虽说疗养院不远,但在gps的指路下涅加尔也在山里转了接近一个小时,看到那大型建筑的灯光的时候,他内心甚至暗暗松了口气。疗养院的工作人员大概也没有想到这么晚还会有访客,没精打采的把他们领进了大厅,就把他们丢给值班护士了。
涅加尔拉着小梅在大厅里等了一会儿,值班的负责人才一脸倦意的跑出来,用不太友善的口气抱怨着这大雨天的访客。
他找出登记本和申请表递给涅加尔,目光接触到后者的脸的时候愣了一下:“涅加尔先生,是您啊?”负责人的语气有点迷惑,“请问……您来……是有什么事吗?”
“别墅停电了,雨大,过来借宿。”涅加尔简短的回答,他当然还有更多的目的,但是他不认为有必要和这个他根本不认得的负责人分享——尽管对方认得他。
“哦,哦,好的。”负责人陪笑着点点头,“您可以住在您原来住的房间……哈哈,当然是开玩笑的,我们有客房,马上就安排您入住。请您在这儿签个字。”他把一张表格递给涅加尔,指着最下面一行。
疗养院一共有五层,涅加尔拿到的房间在四楼,他最后只能抱着小梅从安全通道的楼梯爬上去,因为这孩子拒绝坐电梯——她一看到要被抱进电梯轿厢就尖叫大哭并且完全没有任何要妥协的意思。
安顿好已经后半夜了,小梅还是不肯老实睡觉,甚至不允许涅加尔关掉天花板上的大灯。在来来回回问了好几次“你还在吗”之后,她终于累得睡着了。涅加尔则拿着她的那本手抄小册子看了一会儿,一开始的火柴小人还比较正常,但是到了快翻完的地方,那个代表他的小人长出了两个脑袋。这是什么意思?
他考虑了一会儿,想出了几种可能性,最后又觉得去捉摸西蒙的思维方式多半是白费劲,于是也闭上眼睛进入睡眠。等他再醒过来,天已经亮了,小梅却不见了。他在房间里找了一通,没有。立刻又打电话给总台,总台的回复是小梅早上下去到餐厅吃过饭,这会儿在院子里玩。
他来不及等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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