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事态紧急,而你之前并没有像我报备。”迪伦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丝毫的愧疚,“你知道后来的事情吗?那群人是一群疯子,我是个寻常人,和疯子的斗争,总是让人觉得有些无奈,我想我不会下次仍然处在下风。”
“疯子?”乔·雷蒙德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词语,“发生了什么吗?”
“那是一群疯子,他们甚至将自己的朋友吃掉了。”迪伦直接把这句话讲了出来,眼中带着戏谑,毫不顾忌乔快要呕出的难受,“狱警已经将他们都处理掉了,我想你明白了这里并不是能有任由你作为的地方了吧,你总是要遵循着一些规则,我才能给你带来保护的作用。”
“什么规则?”说到这里的乔后退了一步,“我没有破坏什么规则,我是一个遵纪守法的人。”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的,乔。”迪伦冷下了自己的表情,“遵纪守法?你知道吗,在监狱这些人总是死的最快,因为国王自己都不会遵守,自然会排出那些和自己不一样的人。你总是在异想天开,觉得自己无罪,但其实你是有罪的,这里没有罪的人都是有罪的,只有那些有罪的人才能活的很好,就像是医生说的,生过一些病的人到最后才能不生病,而在瘟疫期间没有感染的人到这时候反而可能会死。”
“乔……乔伊……”亨利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睁开了他的眼睛。
乔被那双关切的眼神击中,心中顿时柔软了起来,“亨利,”他向他走了过去,“今天的事情,谢谢你。”
“不,我想你应该谢谢迪伦先生,没有他,大概我也会没命的。”亨利·拉曼,他的老朋友无奈的笑笑,似乎是眼前这个单纯到无知的不通世故的朋友感到无奈。他一边对着他使着眼色,隔着乔的身体的阻挡,示意他去迪伦先生那边。乔有些踟蹰,他的老朋友在这时说了一句话,让他浑身一震:
“就当,是为了我。”
乔心中忽然明白了那种感觉,是的,为了朋友也不得不低头,他在不久前还想着要活着出去,怎么可以不低头?
这么多么的悲凉,多么的无奈!
从此一个高贵的灵魂开始学会了妥协,在这泥沼中一步一步的艰辛的走着,他以为他会走过这个阴暗的森林,却不知道,当学会了妥协的那一刻他就开始失去自我,先是低头,然后是弓背,接下来弯腰,最后跪在别人的脚边,从身体,到心灵,到灵魂,永远坠入深渊。他看到的是别人的脚,地面,和泥泞,看到草坚韧的活着,花朵开败在秋日,看到虫儿在奔走,一切为了艰难的生活!
他这样告慰自己,以为只要身体走出了这个桎梏自由的地方,心灵就得到了解放,可是那是不可能的!
当心灵被桎梏和约束,灵魂怎么能被解放?!人们总是忽略心灵的呼唤,注重肉.体的需求,当这两者不能平衡的时候,我们倾向于一边,就是去了另一边,而这种倾向会加剧这种不平衡,回溯源头想要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局面,答案想来只有一个,最初一个不经意间的选择。
乔的脚步转向了迪伦·威廉,当他扭头的时候他的朋友对他投以鼓励的眼神,他甚至没有觉得这个眼神奇怪——他只是想要让我活的更好,因为我就像是一只绵羊,而这里的都是狼,成为所有人口中的食物和成为一匹狼口中的食物或许听起来没有什么差别,但是被所有人上和成为一个人的专属物,或许心理上没有那么多的压力。
这听起来或许很可笑,可这就是人生。
迪伦·威廉看着他的神情,满意的笑了,因为他的猎物并没有多么的激烈反抗,就这样乖乖的走进了他的陷阱,因为周围都是狼,或许陷阱会是一个更为安全的地方,他没有受伤却伪装成为受伤的样子,只要他愿意,他可以用任何一种面孔去面对乔·雷蒙德,可是他害怕吓坏眼前这个人,他的灵魂现在还是一个非常脆弱的状态,很久很久以前,那个身着战甲,手执长剑和他作战的哥哥,早就消失在了亿万星辰中,灵魂碎片有一片附在这个人的身上,只有这样一次次的转世,才能将他的灵魂碎片收集完,而只有一次次的死才能换得一次次的生,正如如果不将一棵老树的废弃的枝桠剪去,那么新芽就不会生长。
而死神费亚罗廉在这其间也将会受到诸般痛楚,但这痛苦有时候也是一种甜蜜,因为他陪伴的,是他的哥哥。
迪伦伸出自己的手,一把将乔·雷蒙德拉到了自己的床上,乔没有发出声音,甚至小心翼翼的撑住,害怕压住了他的伤口,他就是这样善良的一个人,所以在这样的地方注定受到欺负。
迪伦翻了个身,没有顾着旁边有人——那也是他,他怎么会顾忌?他的感官和他的眼睛分成了两个人,他的眼睛铸成了亨利,所以才能知道乔的任何事情,所有的蛊惑言语都来自于眼睛,那是会说话的,连费亚罗廉自己都是在许久以后才知道自己可以这样分离,可是他的哥哥不知道。
唇齿交缠发出了“啧啧”的水声,让人听到就觉得无法忍受,恨不得将身上的这个人剥离去所有的伪装,狠狠的进入他,然后让他哭泣,将修长白皙的腿缠绕在自己身上,盘着腰,剧烈的摇晃不足以安抚空虚的灵魂,只有最靠近心脏,才能让人心安。
乔的手环住了他的肩膀,他的眼神涣散,眼角带着生理性反应的泪水,很好,迪伦爱极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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