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这句古老的东方谚语一样,人无法同时拥有两样东西。
乔站在城堡的窗口,看着修和自己渐行渐远,马车行驶在路上,车轮发出“骨碌碌”的声音,他们距离的越来越远,尽管乔一直在原处等待,却无法等到人归来。
太阳从东边升起,慢慢的升到了正空,乔没有任何进食的想法,依然这么站着。从窗口可以看到许多风景,薰衣草已经开了,蓝色的一片,风一吹,波浪十分漂亮。
大自然的杰作,乔心想,他和修在那花田之上流过多少汗水,有过多少次沉沦。他们曾经吻过彼此的胸膛,往下延伸,一直到细滑的大腿.内.壁,无法抑制的发出呻.吟。他们在每个地方都留下了回忆。
暮色降临的时候乔的腿已经有些麻木了,终于等到了归来的马车,依然是“骨碌碌”的声音。乔转身就想要跑下去去迎接那道最美的身影,他身上穿着的是第一次的那身白色的袍子,边上滚着金色的丝线,袍子的下摆绣着梅花,此刻看起来妖艳极了。
然而他没有等到下去。
死神的来临如此之快,就在他转身的时候他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甚至比修给他的印象更为深远。费亚罗廉扬起嘴角,可惜笑起来和修一点都不一样,他笑的很是冷冽,让人遍体生寒,无法抑制身体的战栗。
明亮的月亮又被乌云遮住,他听到了外边的喧闹声,修·哈姆雷特好像是喝醉了。
死神的压迫感如此沉重,让此刻的乔·雷蒙德有些喘不过来气。
“必须现在吗,费亚罗廉?”乔艰难的说出这句话,“我还没有来得及给他道别。”
“那是因为你的怯懦和心中自私的想法,死亡是公正的,不会多留给你一刻钟。”费亚罗廉的声音毫无商量的可能,“我给了你一整天的时间,是你没有珍惜,这并不能怪我不够公允。我答应了你的愿望,你自然要将许诺好的东西献给我,这是最公平的交易。”
他的手上忽然出现了一把乌黑的镰刀,刀柄近乎十英尺,镰刀的弧形十分锐利,轻易的可以将所有的东西割开,乔毫不怀疑自己的灵魂甚至会被这样一把镰刀给割断,像是静静的湖面上月亮的影子,如果此时有石子投进去,它一定会被一层又一层的涟漪给弄的支离破碎,不再完整。
刀光一闪,乔倒了下去,眼睛中有着来不及道别的悲伤。
我真的不想就这样不告而别,就这样离开你,这不是我想的最好的道别方式。
我想和你一起沐浴在月光之下,我们相互拥抱,亲吻,你深入我,我们做.爱,呻.吟,清风吹拂过,面对整个天地都坦荡,诉说着爱恋,可惜没有什么能够容忍这样的感情,所有人都将自己锁在了古老的道德中,那本身就是对人性的一种破坏,每个人都没有自由。
乔仿佛听到了修的急促的呼吸,以及快要哭出来的哽咽,他想说我喜欢你摇头叹息,也喜欢你微笑,喜欢你的吻,和你的律动,我喜欢你的这些样子,却不喜欢你的悲伤。
他想说谢谢你的白袍,这件东西将陪我死去。我们第一次在一起的场景足够美丽,那已经够我死后永远用作怀念。我在书房给你留了最后一件礼物,那是一幅画。
可惜所有的话都需要修去想象,去领略,他已经无法张口说话,只能用纯白的灵魂去看下.面的人,将他的身体抱在怀里失声痛哭,悲伤的不能自已。
人总不能贪心,爱情,青春,理解,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总要有所取舍,才能一直幸福的走到永远。
修·哈姆雷特拥有的太多,所以想要把所有的东西都拽在手中,然而这些动作都是徒劳,就像是你的手中握住了沙子,你想要的越多,握的越紧,那么你失去的就越多,你终将号啕痛哭,但那无济于事。
当修·哈姆雷特打开书房的门的时候,隔着屏风,看到了那副画。
第10章 费亚罗廉
画里的两人幸福的缠绕着,墙上的另一幅画注视着这凝住的幸福,但是那并不让人感到开心,反而有种难以自已的痛苦涌上心头。
修看到了墙上的那幅画,画中的人正在变老,鹤发枯皮,他正在变得丑陋,盯着另一幅美到极致的年轻人,眼中露出嫉妒的光芒,这样修感到害怕,他急切的唤管家搬过来一面铜镜,发现里面的自己依然是年轻的模样。
“是你吗,乔……”修抚摸着画中年轻的两人的面孔,栩栩如生,皮肤是年轻的,眼神也是年轻的,不懂得嫉妒,善良,纯真,美好,那是消失的无法回来的幸福时光。
永恒的青春是场罪过,因为必然有另一条生命陨落,才能换取这样时光静止的二十年甚至四十年。
费亚罗廉走在前面,乔·雷蒙德走在他的后边,跟着他的脚步踉踉跄跄。
“这是哪里?”乔忍不住出声问道。
“死亡长廊。”费亚罗廉无可无不可的声音响起,冷漠的如同冬天的冰雪。
“我要去往哪里?”乔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还是鼓起了勇气询问这个问题。
“你要去往受苦之地。”费亚罗廉停住,转身看着他,眼中带着嘲讽,“胆小鬼,你害怕了吗?”
乔摇摇头,“我只是对未来迷茫而已。”
“你没有未来,你的未来操控在我的手上。”费亚罗廉伸出手,乔发现自己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他被眼前的这人,不,是魔鬼直接扼制在长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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