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霖稍微犹豫了一下,方起身走到他身前。耶律洪础伸手将他拉到腿上坐下,祈霖挣了一挣,也就坐着。耶律洪础一手抱住他腰,一手玩弄着他顺滑的头发,忽而扯动嘴角,向着祈霖笑了一笑。
这还是祈霖第一次看见他笑,虽然笑得很淡很淡,但是一笑起来,那张冰冷刚硬的的脸,愈发显得俊美而柔和,那让祈霖几乎可以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砰”的跳了一下!
耶律洪础凑过嘴,祈霖本能地想躲,又停住,任凭耶律洪础在他嘴上辗转亲吻,他张开嘴回应着他的吻,再一次的,眼泪顺着眼角,又静悄悄的溢了出来。
很久,耶律洪础离开他的嘴,瞅着他两眼含泪,不由得皱起了眉,道:“怎么又在哭,是不是你们大宋的男人,全跟个娘们一样,都有这么多的眼泪?”
祈霖吸吸鼻子,慢慢将脸靠上他的胸脯。耶律洪础双手搂抱着他,用嘴唇摩挲着他的发顶,难得的,声音竟是颇为温和,道:“你说……等我回来有事跟我说,说吧,什么事?”祈霖吸一口气,抬起眼平静的瞅着耶律洪础,道:“放我走!不管是……你大发善心,还是……怎么样都好,放我走,求你了!”
耶律洪础皱皱眉,直视着祈霖的眼睛,很久,恢复了他的冷漠,道:“我不会放你走!”祈霖道:“可是为什么?如果……你想找玩物,天底下的男孩儿多的是,而我根本算不上十分漂亮,为什么你非要霸住我不可?”耶律洪础道:“你既然知道自己是玩物,那我霸着你,不需要任何理由!”
祈霖心凉如冰!很久,他再问一声:“那么,你是不会放我走了?”耶律洪础道:“或许……等我厌腻的那一天吧!”祈霖点点头,站起身来离开耶律洪础的大腿,突然一个前扑,重新撞进耶律洪础怀里,一直藏在袖子里的尖刀,重重戳在耶律洪础胸膛之上。
“噌”的一声响,彷如金属相互磋磨!耶律洪础慢慢低下头,看着胸膛正中抵着的短匕,再慢慢抬起头来,不能置信的瞅着祈霖,一字一字道:“你从哪儿来的刀?”
祈霖拼尽全力的一刺,居然无法刺入,大骇之下无暇细想,刀锋顺势上拉,划向耶律洪础颈项!
耶律洪础仰身后撤,祈霖向后翻落在地,一个翻滚爬起身来,双手倒持短匕,匕尖正对自己的胸口,双眼仇恨的瞅着耶律洪础,一字一字道:“我宁愿死,也不会让你……等玩腻了才放我走!”一边说,运劲就要向着自己胸口猛力插入,耶律洪础突地一声断喝:“你敢死!”
祈霖被他喝得微微一怔,惨笑道:“我为什么不敢死?我杀不了你,难道……你还管得住不让我杀了我自己?”耶律洪础冷笑道:“我当然管得了!我不让你死,你敢死,我会扒光你的衣服,包括那个小小,我会让你们赤条条的先在两军阵前示众,然后,不妨送给大宋的将军做礼物!”
祈霖倒抽一口凉气,道:“你……qín_shòu!”耶律洪础冷冷道:“你才知道!”忽的上前一步,一掌劈在祈霖手腕上!
祈霖手上吃痛,顿时“呛啷”一声,匕首落在地上!耶律洪础“刷”的一声撕开胸衣,道:“下一次要杀我,记得等我脱了衣服!”
祈霖这才看清在他内衣之上,镶着一块精致的护心镜!不由得暗恨自己太过心急,倘若忍一时之辱,哄得恶魔先脱掉衣服,又或者不刺胸口而刺小腹,这恶魔哪里还有命在?
他翻身想要扑抢匕首,耶律洪础跨前一步,一脚将匕首踢飞,随即伸手抓住他背后衣服,“嗵”的一声扔到床上,扑上去紧紧按住,一字一字道:“你就真的这么想杀我?”
祈霖闭上眼,控制不住的,眼泪又开始顺着眼角不断滑落。他本来想一死以保名节,但是这个天杀的恶魔,居然连死都不让他死。
但是他现在想的并不是这个,他想的是,这个恶魔居然能想出如此恶毒的主意,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看穿他的真实身份!而如果恶魔看穿他的身份,那么以后又会使出什么样的卑劣手段,利用他来要挟打击前线的父亲与兄长?
他不断地流着泪,但是耶律洪础心肠钢硬。很久,他甚至将祈霖伸手抱了起来,道:“我本来不想强迫你,但是……都是你自找的!”
他双手抱着祈霖,弯腰向着帐外就走。延熊延虎见他出来,不用吩咐,已递上马缰。耶律洪础一手抱着祈霖,一手一扯马鞍,飞身上马,向着前方驰了出去。
此时正值月中,月光映照的到处朦朦胧胧。祈霖昏昏沉沉流着泪,昏昏沉沉胡思乱想,直到耶律洪础驱马走进小树林,他才一惊清醒,挣扎道:“你……你要带我去哪儿?”
耶律洪础不予理会,径直驱马在林间穿行。祈霖扭头四面一望,立刻明白,这个恶魔又要带他到温泉里边去。
这已经是第四次到温泉,前三次都是惊心动魄,祈霖对这潭温泉水已经有了一种近乎直觉的畏惧,何况恶魔在盛怒之中带他来此,其用心可想而知!
他心中越想越怕,明知挣扎不脱,仍然在耶律洪础怀里挣手蹬脚,耶律洪础双手搂紧了他,忽的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几个字:“别出声!”
祈霖听他声音虽然仍是冰冷,却已没有了刚在帐篷里的那种恼怒,正不知恶魔心思所想,忽而一阵风迎面吹来,风中隐约夹杂着一阵暧昧的嬉闹声。
祈霖心中一动,不由得停止了挣扎。耶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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