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双手握拳对在一起,做了一个拇指相抵的动作。
“……?”
简双珏不明所以,疑惑地看了半晌,才终于反应过来,瞬间涨红了脸,大叫一声:“你变态啊?!”
红妆哈哈大笑,瞬间化作红光逸散逃走。简双珏朝她消失的方向瞪了半天,才收回目光,看向沙发上毫无意识的某人,脸颊更是火烧般烫起来。
“真是的,这女人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
他用双手握住冉玚的手腕,又改作贴在他的胸口,可不论怎样,白光的光芒都十分微弱,光点进入他身体的速度也是极慢。
难不成……真的要试试她说的……
不不不,简双珏,你要坚守阵地,不能被那个女人洗脑。
可是这样真的好慢……只恨自己的力量,实在太微弱了。
脑子里还在做着挣扎,身体却不由自主地俯下了,那张睡颜变得近在咫尺。他看着他,说了一句自己绝不可能说出的话:
“清寰……这么多年,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啊。”
玉琥(六)
三日后。
“近日,本市的珍贵文物博物馆发生一起奇特的‘灵异事件’,馆内珍藏的战国玉虎符被偷换。匪夷所思的是,当日馆内监控设备一切正常,监控录像也未显示任何异常,甚至在事后一天时间内,工作人员都没有觉察,还是一位爱好古玉的年轻人报案称藏品失窃……”
简双珏嘴里咬着半片面包,看着电视中播报的早间新闻,道:“老板,你……上电视了……”
冉玚坐在他侧边的沙发上,头也没抬地“嗯”了一声,把手中报纸扔在茶几上,“不止电视,还有报纸头条。”
“呃……而且,报案的好像还是……这一世的斗子文?”
电视中播放的监控视频,刚好是斗子文与馆内工作人员争执说藏品是否失窃的场景。
“更为奇特的是,经过鉴玉专家的鉴定,被用来替换战国古玉的玉虎符,竟也是一块战国古玉,并且是与失窃藏品成对的另一半虎符。”
“据警方透露,事后一天内,报案人对此事的态度竟与之前大相径庭,他矢口否认自己报案称藏品失窃一事,即使有监控视频作证,也是避而不谈。博物馆也出乎意料地拒绝了记者的采访,我们试图联系博物馆馆长,均被一口回绝。此事究竟是真是假,或者根本就是博物馆自导自演的一出闹剧,还请关注我们的后续报道。”
冉玚哼了一声,抢过遥控器关了电视,没好气道:“这个斗小琥,办事磨磨蹭蹭,居然让斗子文先发现虎符被换来报案,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简双珏喝了一口牛奶,还是不太理解,“可斗子文是怎么发现的?”
“还不是因为他在离开这里之前又去了一趟博物馆,那里面不让拍照,他居然把虎符的样子给速写画下来了,一比对就知道和之前不一样,逼着馆内的工作人员翻看展品资料。我虽然换了他们的纸质资料,可电子档案我换不了。一来二去就闹大了,引来了记者,还好馆长帮我把事情压下来,不然我还没准真得去警局蹲几天了。”
他这语气可谓十分不爽,简双珏忍不住捂嘴偷笑,换来对方的怒视。
冉玚把报纸翻了一面,顺手拿起手边的杯子喝了口牛奶,视线落在报纸上,心里却在想着另外一件事。
昨天,博物馆馆长约见了他,除了交涉玉琥一事,还跟他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他说:“冉玚,虽然你这事办得实在不地道,可看在咱俩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我还是善意地提醒你……你以后要小心些,好像有人在打你……或者你店里玉器的主意。前些天有人托我一个朋友来向我打听有关你的事,我没有告诉他,不过我朋友……也不肯告诉我是谁想要打听。”
“我知道,你偷馆里的玉,又是因为‘灵’吧?虽然我并不能完全相信你所谓的‘灵’,不过我还是尊重你的选择。这块玉琥来馆里的时间比较晚,如果是被你先发现了,估计我连你换来的那块玉也留不下了吧。”
老馆长笑着看他:“我们两人认识也有十几年,你也别再说我一毛不拔铁公鸡,我年事已高,过不了多久就要退休,对这些事情也看得开了。而你还是十多年前的样子,一点都没变,看来……我还不得不相信你不是正常人了。”
“不管怎样……为了你自己也好,为了你珍藏的玉器也好,都请你好好保重。”
向老馆长打听他的人……究竟是谁呢?
会和斗小琥所说是同一个人么?
“老板?那、那杯牛奶我喝过了……”
冉玚被他叫,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手中的牛奶,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道:“怎么,你喝过的我不能喝?”
“不不不,”简双珏连忙摆手,“我、我是说,我都喝过就剩半杯了,你要喝,我再给你重新倒一杯。”
冉玚“哦”了一声,把杯子推还给他,“那你去吧。”
简双珏从冰箱里拿了牛奶,微热后倒进玻璃杯,放到他面前,“老板,你不是只喝茶和酒吗,最近怎么喝起牛奶了?”
“不知道……看你喝,就想喝。”
“……”
两人正说话间,突然听到大门被人敲响,敲的声音还极大,几乎震耳。简双珏连忙转过隔开店前店后的墙壁去开门,嘴上喃喃道:“谁啊……大早上的,还没开始营业呢。”
他打开大门,看见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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