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完澡出来,叶臻已经靠在床头睡着了。我把遥控器从他手中抽走,把被子给他盖好,睡梦中的叶臻的眉微微的皱着,我伸手碰了碰,我最爱的叶臻,梦里又有什么让他为难的事呢。
我轻手轻脚的走回床边,也靠在床头无声的看着电视,电视里还在播报当地的天气,我看得很没趣,关掉了电视,转头看着旁边熟睡的叶臻,想起刚才电话里的老妈,仰头叹了口气。就让我再任性一段时间好了,起码在回去之前。
我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看见了我妈,她坐在房间的床上哭。我走了过去,看见她手上拿着一个相框,我看不清楚照片中挨着我妈站着的人的身影。
我妈突然放下相框,拉着我的手,哭的泣不成声,“小陌,妈妈求你,妈妈求你,离开叶臻,离开他……”我吃惊的看住我妈,抖着声音问问什么,我妈突然脸就变得好绝望,“你们怎么可以在一起,你们不能在一起,你们不能……”我试图甩开我妈的手,但是我妈死死的拽着我,突然冲我大喊,“叶臻是……”我蹲□子拿起边上的抱枕堵住耳朵……
“小陌,小陌,醒醒。”我一睁开眼就看见叶臻正在推我,我一把坐起来,呼吸还有点急促,冒了一身的冷汗。“做恶梦了?”叶臻拿床头放着的纸巾为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我还有些混沌的看着他。我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才确信这不是梦,叶臻他确确实实的在这,在我面前。叶臻用另只手揉了揉我的头发,然后把我抱在怀里“不用怕,没事了。”我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渐渐的安下心来。我推开了他,感觉脸上有些发热。“啊~那啥……我没事儿。”叶臻看着我面红耳赤的样子,什么也没说,只是放开了我转身进去厕所刷牙。我摸了把脑门上的汗,想着怎么就做了个这么邪门的梦,难得上帝都在警告我?我被自己的想法冷到了,慢悠悠的也晃进厕所里刷牙。
叶臻正拿着旅社的劣质一次性的刀片剃胡子,下巴满身泡沫,活脱脱的圣诞老头。我瞧着就乐了,一没忍住扑哧一声就笑出来了。叶臻斜了我一眼,看着我抽筋的样子,手一抖,就见红了。我看着鲜红的血在泡沫上晕开,有一种壮士倒在雪中流血不流泪的错觉。叶臻嘶的吸了口气,我赶忙狗腿的找创可贴。好在我包里还留着上回出差放夹层里忘取出来的少量应急药品。当叶臻一脸冷峻下巴却顶着一张印满米奇头的创可贴的时候,我觉得圆满极了,起码面对那只可笑的鹅黄唐老鸭的时候,比较欣慰。
我正换好衣服,叶臻对着我摸着下巴笑的一脸高深。我鄙视的看了一眼那群米奇头,拿起边上的围巾往脖子上围好。“口味真独特,连你的创可贴都与众不同。”叶臻挑着眉摸了摸创口贴,告诉我这个我已然浑然忘记的事实。妈的,那个可笑的米奇头创可贴是老子的,我暗中扶额回想,想来想去它确确实实是我从某大型超市里买回来的,我瞬间觉得很绝望。切,每回调戏他都被反攻,真不爽。
叶臻一脸正经的走到镜子前整理衣服,骚包的理了理头发,拎着我下楼吃早饭。我们住的是很一般的旅社,说是旅社其实更接近招待所,楼下是嘈杂的街道,白茫茫的街道上人来人往。我搓着手跟真叶臻走进一家小饭馆,费劲把铝合金门给拉上,少了门外头的风雪,屋内热腾腾的饭菜气息捂得人很温暖。我脱了手套放在桌上,扫了扫落在脑袋上有些化开的雪。叶臻端坐在我对面,直直的看着我。“瞧我干啥,叫东西啊。”叶臻依旧一动不动,面无表情,我恍然大悟,着家伙资本主义的很,这种需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小饭馆,这位衣冠qín_shòu想必没来过吧。我脸上荡起了□的笑,求我吧求我吧。叶臻对着挑了挑眉,“我记得阿姨还没给你打钱过来吧。”我的荡笑僵在了脸上,我起身认命的去拿吃的。
我端着包子回来的时候,叶臻正和边上的一个阿姨搭讪,见我回来了,便转头同我说话,“拿筷子。”我对于这位大爷很愤怒,真把我当小二使唤呐。我虽心里腹诽,还是腆着脸给他递了副一次性筷子。
我这厢还在左手捏着包子右手捧着豆浆吃的狼吞虎咽,叶臻夹着包子一口一口的吃的斯文,要不是背景是一片猥琐嘈杂大叔阿姨,我都有种他端坐高级餐厅的错觉。更可悲的是我还觉得这样人模狗样的叶臻甚是好看。我的一口包子才咬了一半,我默默的放下手里头的半个包子,叶臻咬下最后一口包子,拿起五谷杂粮喝了一口,“怎么不吃了。”我有些害羞,“这不是没你吃的好看么。”叶臻嘴角抽了抽,一筷子抽在我手上,“赶紧给我吃了。”然后放下筷子也用手抓了一个,吃了起来。“其实吧,叶臻,那个包子吧,用手吧,确实不卫生。”我非常非常不给面子的说。叶臻脸彻底黑了,拿起包子直接塞到我嘴里。我津津有味的嚼起来,笑的很是得意。
作者有话要说:没存稿啊没存稿。
☆、老妈和老公都掉水里时,到底该救谁是永恒的问题
站在黑龙江上的时候,我冻得发抖,叶臻凑进我给我戴上了墨镜,“这儿的光刺眼睛。”我看见他的脸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霜,睫毛上来结起了针状冰晶,忽闪忽闪的,煞是好看。我拿着套着可笑唐老鸭的手揉了揉他的脸,叶臻舒开眉角的笑了。
我站在河的中央,冬季来漠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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