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尸一点点艰难的抬起手来,丝毫不像刚刚还使劲儿箍着自己的时候一般迅猛。
努力集中精神,防备着那很有可能的万一。
“啪嗒…”
当衡泪的剑已经比上男尸的脖子,而男尸距离衡泪也就咫尺之隔时。
男尸那苍白的手轻轻搭在了衡泪的肩上。
就在这一呼一吸之间走过的分分秒秒,衡泪的手攥着他的剑却一动不动。
直到那男尸仰着脸,慢慢张开嘴巴。
一张远比天上的雨水要冰冷许多的嘴贴合在衡泪还散发着热气的胸口上。
滑腻的舌头有些迟钝舔过那被雨水析释许多的鲜血。
身穿婚服的男尸突然间像个没了骨头的人一样靠在衡泪怀里。
一种衡泪形容不出的诡异,伴随着百年之尸所散发出的阴森气息萦绕在耳边。
“咕嘟咕嘟…”的声音传入还僵着持剑动作的衡泪耳里。
直到天上的暴雨终于转小,细细密密的像是洒下的无数断线一般。
在衡泪身上喝够了血的男尸才慢慢抬起头来。
两个在雨中湿哒哒的人形靠在一起。
若不是此时此地,四处都是血腥,满眼都是死尸的话。
远远看着衡泪与他怀里的镇魔妻,却像极了一对刚刚新婚礼成的璧人。
只是这璧人之一的那个,却算不上是真正的人。
虽然衡泪低头与这镇魔妻对视,看着这张脸也是一副清秀喜人的模样。
然而能够让无数嗜血的凶魔畏惧到大餐近在眼前都不敢进犯分毫的…
又怎么可能真的如它这张脸一般,看似无害?
衡泪的嘴唇发白,身上被男尸咬出的伤口也不再流出鲜血来。
男尸的双手搭在衡泪的脖子上,竟然是一幅依附衡泪的姿态。
感觉到这镇魔妻大约是认了自己这个便宜‘丈夫’。
衡泪终于是轻轻闭上眼,将手中的长剑收入背后的剑鞘中。
背着长剑,衡泪朝着不远处藏在岩壁下的衡伤看了一眼。
虽然衡伤之前也对是否能够取得镇魔妻忧心忡忡。
但现在看来,这镇魔之器引得无数豪强喋血相争,此时依附着自家二哥却并未有想象中那么难以应付。
衡伤总算是稍微放下了悬着的心,冲还在雨中受难的二哥点点头。
衡泪收到弟弟的示意,将还搂着自己脖子的男尸单手一抱托在了胸前。
比想象中还要沉重些,衡泪也不知这具被说是横死之体戾气横生的镇魔妻,身前又是个什么性情的人。
但见它如此温顺,衡泪也不由得在心中麻痹自己。
自己娶的这位‘妻子’,活着时也必定是个温柔的人。
心中想着,衡泪就抱着这具男尸重新走回了那具黑玉棺前。
看着这黑峻峻的棺材,棺材深处果然垫了不少辟邪镇魔的宝物。
只是此刻衡泪瞧着这些宝物,却没有丝毫的喜悦。
身处末世,危机环绕。
这些珠玉古玩,甚至还比不上一把粗糙的砍刀来的实在。
但按照规矩,他娶了这位镇魔妻。
作为陪葬品,也是陪嫁品…
这活尸黑玉的棺材,就连同这镇魔妻一道都归属衡家了。
衡泪再一次走入这空匣子里面,伸手揭掉棺材底上的那纸紫符。
身后的小雨还在窸窸窣窣,衡泪将紫色的符纸翻看,只见上面用朱砂还有黑砂书写的神秘文字,却让人一点儿也看不懂。
“二哥…看看棺材顶上…”
不远处的衡伤皱着眉头出声提醒,衡泪闻言抬起头果然看到一个四四方方的玉案镶嵌在上。
伸手在这棺椁中摸索了半天,触及那玉案中间就听见‘咔哒’一声。
那四四方方的玉立刻回弹,并打开一角…
衡泪看见这玉案之后的书册,稍有迟疑但还是伸手将东西取了出来。
昏暗空间内,头顶的玉案散发出淡淡的光。
看着这书册上大写的婚书二字,衡泪猜这东西可能就是求娶镇魔妻庇护家门的凭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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