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找到防护罩的启动装置,并人为破坏。
会在哪里?岛内还是岛外?封尘心念电转,若有所思地转身看向显示有卫星地图的光屏,逝川意识到了么?他又在做什么?
除去作战大厅直播的那场空战,此后一直到现在为止,海格要塞没再发生明面上的冲突,这说明有人在控制节奏,而且很明显是掌握有绝对主动权的对方,那些人是什么来头?无名者还是联盟?目的又是什么?
封尘脑子里有太多疑问,他人在指挥室,心却早已经飞去了一线。
七小时后,海格要塞。
时间接近早晨八点,受地理及季节的影响天色还没有将亮的趋势,雪倒是有所转小。
装甲车被遗弃在临海的一处天然岩洞内,苏逝川和西法下车,无声无息地钻进林地。
这里是红色基地外围的树林,直线距离不超过两公里,等候多时的黑鸟从树顶飞下来落在苏逝川一侧的肩膀上,歪着小脑袋,用十七的声音说:“已经检查过了,联盟这次派遣来的人并不多,兵力主要驻守在红色基地附近,里面情况不明,空中方面应该有四到六架高级别智能机甲待命,看上去应该不是来发动突袭或是战争的。”
苏逝川“嗯”了一声,没有多说。
十七缓了口气,又道:“除此以外我还发现海格要塞的地面部分覆盖有球形粒子防护罩,这应该是通讯中断的原因,不过在岛上没发现形成护罩的启动装置,怀疑在其他地方。”
“这个有点麻烦。”苏逝川沉吟片刻,道,“演习被迫中止,军校方面应该早就察觉了海格要塞的异样,时间到现在增员恐怕已经调遣完毕,但防护罩不消,他们就什么都做不了。”
西法说:“启动装置对目标有距离要求,不在岛上就一定在近海。但是到现在为止军部还没有采取任何措施,这说明他们也没有发现启动装置的具体位置,海面部分可以被卫星捕捉,所以要么是载有启动装置的东西具备可以骗过卫星的拟态系统,要么是它下潜到了海面以下。”
“你分析的没错,”苏逝川道,“但这种事我们知道没用,得想办法通知封尘。”
“有办法。”西法说,“既然联盟本身也分散在了防护罩的内外,那么信号就一定不是完全屏蔽,红色要塞里面应该存在有一台可以跟外界取得联系的终端,我们得分开行动。”
苏逝川迟疑了:“你要自己去见雷克斯?”
西法非常慎重地点了点头:“他要见的人是我,就算我们最后谈崩了他也不一定会对我下手,但恐怕不会放过我身边的人,你没必要冒险陪我去见他。”
这道理浅显,但更为重要的还是必须把有关“启动装置可能在海下”的消息传递出去,苏逝川虽然不放心让西法单独去见雷克斯,却也明白两者相较孰轻孰重。
最终,他缓了口气,抬眸看向西法,正色叮嘱道:“我要求你必须确保通讯器的麦克始终处在自由模式,让我可以随时知道你那边的情况。不要跟对方发生任何冲突,不要过早的应允或者拒绝,周旋为主,尽量拖延时间,我解决完手头的事会立刻过去找你。”
“知道了。”西法说。
苏逝川定定注视着他的眼睛,半晌后主动把人拥抱进怀里,他手掌按住西法后脑,埋头在他颈侧,轻轻吻了吻:“老师不在乎军演,也不在乎基地里那一百多个学生和教官的命,只有你——”他用力收紧手臂,像是要把人死死勒进怀里,“别让我担心。”
那声音尤为认真,尾音甚至带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西法莫名感到心脏收紧,这一刻身体的反应快过思维,他下意识地单手环过苏逝川后腰,连拉带拖地直接被人按在树干上。这一下势大力沉,震得积雪抖落,苏逝川被硌疼了脊背,不由得松开手,略带讶异地抬头看他。
受惊的黑鸟翎羽乍起,扑啦啦地飞上树梢,站稳后就要反扑护主,一低头又觉得没眼看,于是默默假装观察敌情。
极近距离下的凝视,彼此眸底仅倒映着对方的像,西法被苏逝川眼中来不及化开的深情看得心动不已,他伸手垫在对方脑后,欺身压死,紧接着低头堪称粗暴地吻了下去。
这一吻近乎失控,舌尖挑开唇缝便横冲直撞地扫荡进去,带着明显的发泄意味。两人鼻尖轻触,唾液交合,齿尖撕裂唇瓣,弥漫上来的血腥味混合着湿吻直撩得人欲罢不能。直到榨干胸腔内的最后一丝空气,感觉到苏逝川扣在自己肩上的手指压抑掐紧,西法这才放松力道,唇分时还撕扯着对方出血的下唇,意犹未尽地轻咬了一下。
苏逝川双颊微微泛红,胸腔喘得厉害,他看向面前也不分时间地点的混蛋,笑骂道:“小兔崽子,你发什么疯?”
西法回味着唇齿间残留的血腥味,垂眸盯着对方唇角那处受到侵犯后留下的咬痕。
那一瞬间,这男人身上的冷静自持沦为了背景,将殷虹的血色衬托得无比清晰。就像是将一个高高在上的神拉下了神坛,那种美带着血腥味,带着被凌虐、被亵渎过后的凡人气息,显得真实而又脆弱。
“你总把我当成孩子,但事实却是我已经长大了”西法轻轻抹去苏逝川嘴角的血,“我不想总做需要被老师保护的学生,逝川,我不再叫你老师,是因为我想做保护你的那个人。”他笑了,“我想做你男人,你怎么就是不明白?”
苏逝川一怔,继而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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