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被水一冰,顾楼生惊得转过了身,正好遇到宋澄泼的第二波,迎着他的脑袋从头浇到了脚,*的落汤鸡一只,还是刚才差点被烧焦了毛的。
眼看火是熄了,舒了一口气,宋澄把桶往旁边一丢,把顾楼生拽过来,转过来转过去,仔仔细细查看了好些下,确定火是真的灭了这才放手。放开*的顾楼生后,宋澄才傻眼地看清对方的现状:系发的带子不知什么时候散了开,被淋湿的头发顺着脖颈贴着散乱着,衣服下半身都烧泼了,有些焦,上身的衫子贴在身上,勾勒那副一点也不健硕的身板,狼狈急了,却莫名有点落魄的美感。
没忍住,“噗”的一声,宋澄笑了出来。顾楼生脸上一阵红一阵青似的变换着颜色,看着别过脸闷笑的宋澄,深吸一口气,低着头快速地走出去,嘭地关上了门:“我去换件衣服!”
好不容易忍住了笑之后的宋澄把水桶拎起来,把厨房的门打开散风,走出院子又打了一桶水后,才回到厨房收拾起了残局。他知道顾楼生应该会很快换了衣服过来,刚才那副匆忙逃走的样子分明是太过于羞赧。看来这当家的的确很能干,最起码能干到能把这厨房给炸喽!
把湿掉的柴火全部拾掇了出去,宋澄想看看刚才顾楼生到底在干什么,揭开锅,一看,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顾楼生边走边系发带到厨房门边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宋澄一副要笑不笑,但是又忍不住的样子,脸登时就窘红了,佯装不经意地咳嗽了两声。
“咳咳!”顾楼生见宋澄放下了锅盖转头看自己,似乎在等自己说话,于是很认真地解释道:“我只是想做个早饭。”想了想,他皱着眉头,又假装很严肃地加了一句:“煮个稀饭。”
宋澄登时就傻眼了:“煮稀饭你放油干什么?”
顾楼生这时候估计换了衣服,又是酒楼的老板,宋澄不过是他手下的伙计,这时候腰板也直了,理直气壮地回答他:“豆儿每次煮的稀饭都是飘着油香的,所以我想着倒点油!”
宋澄差不多知道顾楼生打算怎么煮稀饭了,决定跳过这个问题先不反驳他:“那你放了油又放了菜,为啥还要放水?”
顾楼生一板一眼,很认真地走到宋澄的身边指着锅说:“没有水,怎么叫稀饭?”说完,迅速瞟了锅里那黑乎乎的一团,有点底气不足,手也收了回来:“这是常识!”
宋澄被这回答弄得哭笑不得,指着一旁刚才被两人都忽略了的水缸:“灭火用水也是常识,那你刚才着火了怎么不跳进去,我叫你灭火你还把锅盖丢了出去。”
顾楼生已经开始结结巴巴不知道说啥了:“我……我……我明明……明明……刚才锅里着火的时候……往锅里倒水了……”说到最后,声音小到和蚊子哼哼似的。
宋澄要不是使劲憋着,早已经当着顾楼生的面笑出声来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生活下来的,这么折腾自己。亏你还是生意人,怎么这方面的精明劲儿一点都没有。”宋澄给顾楼生递了一个板凳,示意他坐旁边去:“你老老实实坐旁边,什么都别动,要吃什么?说出来告诉我……”
“稀饭,小菜。”顾楼生缩了缩脖子,瞪着锅里的那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这东西要真拿出来让自己吃,自己肯定看着都反胃口,那一股油腻的焦味闻着就恶心。谁规定生意人就要会烧饭烧菜了!
宋澄在厨房李翻找了一圈,找到了砧板和两个个鸡蛋,又从纱橱里面拿出来几个馒头和碗。“砰砰”利索地一手一个鸡蛋沿着碗的边沿敲碎,鸡蛋壳转手扔进厨房里的垃圾堆,从碗橱里抽出两根筷子。左手扶起碗,右手迅速地用筷子沿着碗顺时针地打拌起来。
顾楼生瞪着两个眼睛,看着宋澄灵活利索地一会顺时针一会逆时针搅拌着鸡蛋液,还不时地挑起鸡蛋液看有没有打匀,不出一小会,宋澄放下碗筷放到灶上,转身去洗刀。
顾楼生伸手想把碗拿过来看看,结果被宋澄的一声“别动,我怕你打翻了它。”惊得一抬头,正好看到宋澄手里拿着一把菜刀冲他挥着说着话,手快速地收了回来。因为动作太大,衣袖打到了碗,“咣当”一声,碗连着蛋液,摔了个粉身碎骨。
宋澄真是被弄得哭也不是,笑也笑不出来了,偏偏顾楼生是老板,他也不好说什么:“你就坐那儿等着吃就好了,什么也别碰,我弄给你。”眼看顾楼生要用手捡起来碗的碎片,宋澄把刀插砧板上,冲过来先他一步握着他手挪开:“我用笤帚扫,你别伤着,刚才火烧还不够还想来次血腥的?你这手还要记账的。”
顾楼生听了宋澄的话终于彻底老实了,想出去,可是又想看看宋澄能弄出什么东西来吃,于是坐在板凳上动都不动一下了。
宋澄用笤帚扫清了碎碗之后,重新拿了个碗,拿出两个鸡蛋重新打了。顾楼生两个眼睛追随着宋澄的动作不断地转着,心里其实还是不服气,一边不服气一边想着这事儿不能让豆儿知道,否则那小家伙可就不是像以前那样让自己不要烧饭煮菜,估计连厨房门都不让自己进了,还会嚷嚷地让大哥他们都知道!太丢脸了!
“你喜欢吃偏咸的还是淡的?”因为一起生活的时间并不长,所以宋澄并不清楚对方的口味,把馒头切片的时候转头问了下,却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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