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杜砚说,何征则看着他的脸。
“还有我们都喜欢喝的嘉士伯。”
“哦,”杜砚说,“那上车吧。”
阿宽确认几个人都上车后,就踩下了油门。
杜砚正在系安全带,阿宽就回过头来:“你们说听哪张cd好?”
“听我们去年录的那张吧。”孔哥说。
“但我想听更欢快些的。”林普宁也扭过头来说。
“停……停下……”何征突然叫道。
“什么?”阿宽和林普宁都看向何征。
“快刹车!要撞上了!”何征和孔哥都看向前方大叫起来。
阿宽转过头看到一棵老树正在逼近,于是猛打方向盘,才得以避开撞击。
何征和孔哥都大大地呼出一口气,转头看到一直沉默的杜砚脸色发白。
“你没事吧?”何征忍不住问。
“没事,你放心,杜砚,没事的,我好好开。”阿宽一改刚才的嬉闹,认真地说。
何征在路上有些犯困。车子已经行驶在外环上,林普宁和孔哥在交谈着,诸如第一次去野外烧烤的事、以前的演出,阿宽一直没再插话。而杜砚一直望着窗外。
车子按着车载导航在走,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少。何征开始感受到了田野的气息。
“何征,你喜欢坐车吗?”杜砚突然问。
“差不多吧,谈不上喜欢,小时候晕车,后来坐多了才好了。”
“在车上,有的时候会希望车子一直这样开下去,不要停止。”杜砚说。
“嗯,有时候我也会有这种感觉。”
“但是这样就永远下不来了吧。”
“那就一直这样一起坐下去吧,正好环游世界。”何征不知怎么想的就这样脱口而出。
杜砚的眼睛还看着窗外,但何征觉得他似乎笑了一下。
“上了阿宽的贼船现在就算想下也来不及了咯。”坐在前面的林普宁打趣说。
何征以为,野外烧烤,就是酒友会的延续,而事实不仅如此。
这不止是一顿饭,这是一种活动。
他们把车子停好后,就整理了东西开始爬山。孔哥在前面领路,杜砚在后面照看着第一次来的何征。何征这才注意到他们的背包都比自己的专业很多。
“累吗?”过了一会儿杜砚问。
“还行,还行。”何征说。
“慢慢来。”杜砚说。
不时可以听到脚踩在落叶上的清脆声响。杜砚似乎呼吸一点也没有波动,保持着轻快的身姿带领着何征向山上爬去。而何征已经感到背上的包越来越碍事,压得他开始喘气起来。
“啊,是山雀。”杜砚看着被阿宽惊起的一小群鸟说。
“大概正在吃虫子呢,被我给吓跑了。”阿宽笑着说。
山路越来越窄,枫叶尽染,何征看着杜砚敏捷的背影,终于忍不住问道:“杜砚,你是经常爬山的吗?”
“何征,这种山对杜砚都不算山啦。”走在前面的林普宁说。
“看,我又打搅到一群山雀吃午饭啦。”阿宽喊道。
第8章
“还有多远?”何征问。
“快到了。”杜砚立刻回答说。
孔哥带着几个人拐了个弯,斜坡开始变得平缓,也没有了碍事的野草,最终到达了一片平地。
“到了,可以歇会儿。”孔哥招呼说。
杜砚找了块石头坐下,从背包里拿出了小画板和纸笔,开始画速写。何征和林普宁都围了过去。
“画的真好。”何征说。
“你也可以试试看嘛。”林普宁说。
“我不行,我美术课都没好好上过。”
“最重要的东西,都不是从学校里学来的,”杜砚说:“画你自己想要画的就好了。”
“看,这位才是好老师。”林普宁笑着说。
何征在杜砚附近找了个位置坐下擦了擦汗,拿出矿泉水来补充了水分。看着森林间的景致愣了会神又觉得冷了,就裹上了外套,困意又袭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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