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葬?那不都是夫妻死后的葬法吗?”
“生既同衾,死自然要同穴。”一句话点明了两人的关系。
陈三被他们看彼此像是在看最后一眼的看法冷得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心下再无戏谑之心,放下双刀,摆了摆手。“别看了,别看了,我慎得慌。”
左右二使见对方放下了威胁他们的利器,连眼神也不再锋利,诧异无比。“你……什么意思?”
陈三:“就是放了你们的意思。”
右使:“你不杀我们?!”
瞧瞧这话问的……和“你怎么可以不杀我们?!”一个调调。
陈三现在看他们的眼神,绝对和看傻子是一样的。不过态度上还是很和善的,并没有一丝屈辱性,“不好意思,我先前是和两位大哥开玩笑呢,没想到两位当真了。”
对面两人的脸瞬间就黑了。
不过,技不如人,没办法……
只能祈祷哪天这小子落难了,哼……
“不过这把刀,小弟我可得带走。”
左右二使对看了一眼,朝陈三点了点头,“请便。”
照教主的意思,只要刀不交到寒山门便可,至于是给慕容云烟拿走了还是其他的什么人无所谓。而且若只用这把刀便能从慕容云烟手中换走两条命,那真是值了。
陈三朝他们拱了拱手,“那小弟就先告辞了。”说完飞身出了小树林。
右使:“想不到传闻中的杀手竟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黄毛小子。”
左使:“英雄出少年。”
右使:“刃组织向来行事机密,从不留后患。如今慕容云烟让我们知道了行踪,却又不杀我们,你说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左使:“不明。”
陈三直跑到一处无人的地方才停下来,掏出袖中的一块破布将琉璃紫鸢刀草草包了起来,把它当镰刀一样别在身后。随后又掏出了一个小瓶罐,倒出了些药粉往脸上一通涂抹。确认准备工作都做完了,便迈开步子朝城镇走去。
城镇中最繁荣的烟花之地——风月楼二楼的一间雅间中,陈三将手中包裹着破布的宝刀丢给了房中的另一个人。“接着。”
“哇!”一声惨叫。“喂喂!我这是脸!这是脸好不好!哪有人直接把刀往人脸上砸的!咦?哈哈哈!你这脸是怎么搞的?掉坑里了还是怎么着,哈哈哈!”这个笑得极其欠扁,还把手往陈三脑袋上一个劲揉的人,就是陈三的大师兄谢均谦。别看这名字挺文化的,人就是一痞子。没办法谁让他和陈三自小一起长大,看陈三那吊儿郎当的样子,他这个师兄自然好不到哪去。
“师兄,我头有一个月没洗了。”陈三顶着个鸟窝头,一脸诚恳的看着谢均谦。
“没事没事,我刚上完茅厕也没洗手。”谢均谦笑得那叫一个无害。
“师兄诸事繁忙还不忘为小弟的头发施肥,真是感激淋涕。”
“再忙也不能忘了兄弟不是?大家都是穿一条裤子的交情,你这样说多见外啊。”
“既然师兄这样说,那小弟也不和你客气了,我那正好缺一条裤子,我瞅大哥身上这条就不错,不如成全小弟?”说着,陈三一脸坏笑的靠近谢均谦。
好好的提什么裤子啊,这不是没事找事吗……谢均谦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呵呵,不了不了,师兄我也不富裕,一年到头就那么一条裤子,出门见人就指着它了。”
……
这对活宝将每次见面都少不了的调侃做足了,才回到正事上。
“对了,毒指回来了,你上次不是说那个刑天教的门口有瘴气你进不去吗,正好可以去问问她。”谢均谦边说边剥着瓜子。他有个小习惯,喜欢把瓜子一次性剥完,然后一口吞。
“不用了,那个问题已经解决了。”
“这么快?敢问是得哪位高人相助?”瓜子仁慢慢有了堆的样子。
“往明了讲是寒山门的一个侍婢。”
“那往暗了讲呢?”瓜子仁慢慢有了小山的样子。
“除了他们刑天教自己人,还有谁会解?”
“哇!连邢天教的人也不放过,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谢均谦一副看到豺狼虎豹的样子,引来陈三一记白眼。“我那是顺来的。”
“原来如此。不过刑天教的人居然会混进寒山门,这下可有好戏瞧了。”想了想又问道:“可是你怎么知道那是刑天教的人?”瓜子仁终于堆成了一座大山。
“去刑天教门口溜达的时候正好看到过她。”
“这么巧啊。”谢均谦看着前面的成品一脸满足。刚张开五指大山,准备来个海底捞月,只见眼前黑影一闪,多年被坑害的经验告诉他,他又再一次被无情的坑害了。“你个杀千刀的把瓜子还给我!……哪怕一粒也行啊……”可面前哪还有人影?
一路吃着不用剥壳的瓜子,陈三心情大好的溜回了寒山门。一进后院见仆人们围成一团热烈的讨论着,他趁众人没注意偷偷混进了人群。
“到底是江湖儿女,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啧啧。”
“你们说那个万小姐和咱们大公子究竟有没有关系?”
“人家都说的这么清楚了你还不明白?”
“我看咱们大公子没那意思,估摸着是那万姑娘一厢情愿。”
“我看说不定他们早就在暗地里勾搭上了。”
“就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嘿!你倒是吐个给我看看!”
……
陈三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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