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空起身,回道:“那些人不是死士,没什么骨气,尝子几鞭子就什么都说了——他们,来自京城霖王府。”
“啪”的一声,萧绝夜捏碎了手中的茶杯,拍拍手,平复了下心情,说:“不用顾忌我,杀鸡儆猴,把他们的尸体丢出谷外,我倒要看看那人想要做什么。”
“是”司徒空领命,他一直顾忌着宫主与霖王府的关系,没有行动,现在终于可以把那些恼人的苍蝇收拾干净了。
冯致远递上份请柬,说:“膺河武林大会即将举行,他们送来了帖子。“
“那劳子什么武林大会,全是此致道貌岸然的老家伙,自诩什么正派人士,说话冠冕堂皇,办事却华而不实,有什么好去的。“司徒空对这很感冒。
江天也撇撇嘴,那些人的嘴脸他这些年看多了,转头却见萧绝夜合上请柬,目光变得柔和起来,说:“我会去,带上然一起去,让他散散心。“
大伙心领神会。冯致远问:“安排几人跟着?“
“不用。我想一路逛过去。膺河是终点,不是目的,不用劳师动众的。“
听出来了,宫主是想过二人世界。众人暧昧地笑,走了出去。江天走在最后,回身扔给萧绝夜一瓶药,止血消肿,清凉消炎的良方。萧绝夜用眼神说了声“谢了“,把它藏进了袖子里面。
今天,萧绝夜差人送来一箱子东西,却还是不见人影。他这些天很忙,忙到连陪他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却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打开箱子满满的一箱衣物,里衣、外衫、裘衣、披风,应有尽有,布料上乘,手工精良。可是自又不是没衣服穿,用得着做这么多么?
“怎么又叹气,不喜欢?”萧绝夜突然出现在门口。
“不是,太多了,够穿就行,而且我也不常出门,浪费了。”
萧绝夜轻笑出声,他还真找了个好蓝君,勤俭持家。“这些衣服不一样,是身份的象征。你翻翻看袖子。”
尉迟然拉不定期一看,发现在袖口处都绣着一只栩栩好生的青鸟。
“这是医杀谷特有的一种动物,身翠好竹,温良优雅。青鸟都是成双成对的,至始至终,不离不弃,若有一方死去,剩下的一只便会整日哀啼,不久而终。”他伸出手,又指指衣领,说:“我袖口上也有。不过在领口处还有只麟豹,提醒着我不可忘却的责任。”
尉迟然翻开他的衣领,果然,一只飞扬跋扈,高傲霸气的猛兽在野性地咆哮着,似要扑面而来。
“为什么现在给我这些?”
萧绝夜从背后环住他,低头在他脖颈间摩蹭,状似无意地说:“因为我想娶你,让你完完全全地属于我。”
手里的衣服滑落,尉迟然有些慌乱地回头:“太突然了,我……”
衣衫掉落时,萧绝夜眼里闪过一抹心伤,又转瞬即逝。他伸手止住他的话头,说:“别紧张,我说笑的。我是想带你出去散散心,置办些衣物罢了。”
“出去?去哪?”尉迟然松了口气,一听可以出去又兴奋起来。
“去膺河参加武林大会。不过时间很充裕,我可可以看看沿途的风景,不用急着赶路。”
膺河?尉迟然目光闪了一下,那个他初到异世的地方?没想到还会走回去,世事真奇妙。
萧绝夜将他的反应看在了心里,却没询问。
等到事情都安排好时,已是入冬,只是医杀谷位于凰国中部,虽说不上四季如春,但也不是太冷。他们二个,人一个行李,一匹马,一路北上。
越往北走,天气越冷,但尉迟然还是兴致勃勃地提出要看日出,所以,现在他才会在岳州定嵘峰的山腰洞里烤火。
火光驱走了寒冷,也为人染上了一层温暖的橘黄。尉迟然吞下最后一口兔肉,意犹未尽地舔舔指头,看着添柴的萧绝夜,不禁疑问:“夜,你怎么做这些?要野味,生火,烧烤都那么熟练?”
萧绝夜嘴角抽动,不答反问:“你记不记得我有一年没去见你?”尉迟然点头,当时他还担心了很久。“那一年,师伯把我扔在了蜀山里自生自灭。在保证不被饿死的同时,还要防范影的偷袭,那段日了,真是……开始的时候天天受伤,挨饿,后来慢慢地掌握了决窍,能避开,隐藏,找吃的,到最后我都有时间去烧烤,提高厨艺了。也是那时,我得到了影的认可。”
尉迟然吃了一惊,蜀山?蜀山耶,那险恶如绝地的蜀山。单听人言就已经寒毛直竖了,他竟在那生活了一年?!说起来,跟他虽然相处了近七年,可好像对他都不了解。既然要陪他走过下面的日子,他是不是该主动去发现,去注意,去了解呢?
他仔细回想,萧绝夜喜欢银灰色的衣服,虽然他很少穿,但却很爱惜,穿起来也很好看。他不吃芹菜,总是把它们挑出来。还有呢?他是喜欢喝龙井还是普洱来着?闲遐时是喜欢看书还是临帖呢?想了一会,他愧疚又懊恼地放弃了。他知道,如果问萧绝夜同样的问题,他肯定对他知道得清清楚楚。
萧绝夜没发现他的心潮起伏,抖开毛毯,盖住两人,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说:“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看日出呢。”
尉迟然在他胸前蹭了蹭,说:“夜,今后我会好好去了解你的。”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这么说,不过还是很高兴地应了声“好”。
沉默了一会,就在萧绝夜以为他快要睡着时内陆忽然问:“夜,你说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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