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怎么护得住!”
首领下了死手,迎面就刺向萧允琀的胸口,他的双目赤红,一股子狠戾挡都挡不住。
萧允琀推开顾段沂,疾步后退了几步,看着那剑朝自己逼近,突然脚下绊到了那床阶,毫无准备地摔倒在地上。他急中生智,就等着那剑落到自己胸前,再来个反杀。可是,抬起手中的软剑的时候,他没有想到,被他推开的顾段沂能有那么快地回到自己的身边,还扑到他身上,挡了那一剑!
“啊!”顾段沂吃痛地抓紧了萧允琀的肩膀,五官瞬间就扭曲了。
“……”萧允琀怔然了,眼见着那首领眼里也透出几分惊异,当下就抬剑刺向他。
可惜,那首领猛地收回剑,往后退了几步,也躲过了萧允琀的剑。
“身为蹇国人,竟然护着惠国人!好一个卖国求荣的男儿!”首领痛心疾首,正待再次挥剑了结了这两人,屋外突然一阵喧闹。
只见一行侍卫率然入屋,与屋内仅存的黑衣人争斗,首领被人围攻,脱不开身。死死地瞪了那还抱在一块的两人一眼,不甘心地跳窗逃走了。
解决了其他的黑衣人,侍卫们把尸体搬了出去,看都没有看还流着血的两人。
这时,小尼姑领着大夫姗姗来迟,看得出神色有点紧张,像是没有预计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神色惶恐,手还在颤抖,连带着大夫都心惊胆战地到处看。
萧允琀受的伤都不深,只不过身上多了几道痕迹,顾段沂则不同,差点就刺穿了心脏了。他本身就不够强壮,这会儿受了伤,得趟个把月才能养回气血了。
大夫给他们上了药,然后嘱咐了需要忌口的几样菜式,就跟着小尼姑走了。
屋里一时间十分清静,萧允琀看着躺在床上呜咽着的顾段沂,心里十分忐忑复杂。
顾段沂紧绷的那根神经断掉了,他没有想到来到这地方还有人要他的命,那种惊恐不安的情绪瞬间就涌上了心头。他本想给回家,这下子更怕在路上就被人给杀了。早知道就听大哥的话,留在那小地方老实待着多好。虽然平淡了点,起码性命无忧啊!
萧允琀思来想去,还是坐到了床边,安慰道:“没事了,不要哭了……”
“我哭一下都不行啦,你还想让他们杀了我呢……呜呜……”
“那只是为了让他松懈,那样的话,我就可以出其不意反杀他。”
“骗人!你就是担心我是蹇国派来的间谍,你信不过我……干娘,呜呜……”
萧允琀无奈了,他是有这样的怀疑。可是看顾段沂这怕死的样子,哪儿能担得起间谍这项艰巨的任务。可是说他怕死,刚刚为什么不跑,还扑过来帮他挡剑?
不管怎么说,这次顾段沂是挺无辜的,还是替他受的伤。
萧允琀探手揉了揉少年的脑袋,哄道:“是我错了,以后绝对不会这样了,好吗?”
“嗯……”顾段沂被他安抚地宽了心,闷闷地用鼻音哼哼了两声。
这时,何林静神色凝重地走了进来,顾段沂一见她,又开始呜咽,“干娘……”
“不准任性!”何林静没有耐心地打断了他的哀嚎,看顾段沂委屈的小模样,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段沂,你不是孩子了,该有男子汉的担当,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
顾段沂愈发憋屈,胸口阵阵地疼。
萧允琀上前搂住顾段沂的肩膀,看着他那圆润的脸庞,兔子眼睛,调笑道:“没事,你这样的娇弱美人,大把人稀罕着呢。”
“……”顾段沂怒地瞪了他一眼,撇过头去不理他了。
何林静的目光在他们二人身上流转了一遍,在一旁坐下,倒了杯茶,缓声道:“没想到能遇上这种事……你们早些离开这儿吧,这里不安全。”
“母亲,刚刚那些侍卫是你叫过来的吗?”
“嗯,你……父亲怕有人滋生事端,早些年留下来的。一直放着没动,我听着你这边的动静,就唤人过来了。幸好,没有出大事。”何林静说着,看着顾段沂。
萧允琀觉着母亲的话里,似乎带着丝丝谴责,至于是谴责谁,他还真不该猜。
“那我和沂儿明日便离开,也省得给母亲添麻烦。”
“……别叫我沂儿……跟小孩子似的……”顾段沂蹙眉,嘀咕了一句。
萧允琀在他身旁自然听得到,就捏了捏他的脸,道:“你这样不就跟小孩子没差别吗?再说,这么叫,才能对得起你的身份不是吗?”
听到身份两个字,何林静神情有一丝不自然,一晃而过,就跟没有变化一般。
顾段沂反应过来他是说,他作为供王侯公子享乐的美人这一身份,扭头不和他计较。
“没事就好,你们早些歇息吧。”何林静站起身,缓缓就走了出去。
萧允琀看着母亲的背影,颇为感伤,如此孤单地生活了十几年,为何母亲还是不愿意回家?想着,他缓缓起身,去关了门,再回到床上躺下。
顾段沂伤在胸口,只能平躺着睡,他很是不习惯。也不知道萧允琀是不是故意的,非要把呼吸的热气吹到他耳边,弄得他面红耳赤。
这下,就更睡不着了!这人,不要太过分了!
第8章 第七章 赶路
天色尚早,萧允琀就醒了,紧接着发现自己手脚酸软,是因为使劲儿使了一晚上。他头疼地盯着那睡得酣甜的少年,青筋要突突爆出来了。
昨晚上睡得迷糊,萧允琀就被一道哀嚎给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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