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终于滑落,为什么……
为什么谣谣要忍到今天才说出这番话,为什么要让他现在才认识到自己的残忍和错误,为什么让他连一个改正的机会都没有。是惩罚吗?是上天给自己的惩罚吗?让他为过去的任性,自私,冷酷付出这样大的代价。
「江睿……」乐谣虽然是在醉酒中,但他似乎竟然知道江睿就要离开了。他忽然一把抱住江睿,用尽他所有的力气。
「不要走,江睿,我离不开你,我说过了,贱也好懦弱也好,我离不开你,就算我怕你,就算我有时候恨你,可我不想离开你,哪怕最终会死掉,死在你的手里,我也不怕,我……我会学着不去害怕的。江睿,我虽然怕死,我……我虽然不敢自杀,但是我不怕你杀我……真的,你就算杀了我,也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谣谣……」
江睿震惊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乐谣竟会对自己说出这番话,他僵硬了身子,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乐谣竟然宁可死也不想他离开,他到底有多爱自己,他怎么会这样的爱自己,明明……明明自己除了给他满身心的伤痕之外,什么都没有给过他,连一样小小的礼物都没有给过他。
「别走江睿,我……我以后不存私房钱了,其实……其实我只是想买一架钢琴,我想每天弹琴给你听,顺便练习琴技,电视台的竞争很激烈,我很怕……很怕自己过不多久就会被淘汰下去,我……我不买了,我不买钢琴了,江睿,你别走……只要有你陪着我,就算没有了钢琴也无所谓,就算回到酒吧也无所谓……」
「谣谣……」
江睿猛然又把乐谣抱进怀中,喃喃道:「谣谣,我不走,我不走了,我好好的对你,我……我再也不欺负你了,再也不抢你的钱,我们努力存钱,给你买一架钢琴,我发誓,我发誓要对你好,我发誓要让你再也不怕我,如果我再打你一次,骂你一句,就让天打雷劈,让我不得好死,谣谣……」书香「江睿……」乐谣在江睿的怀里放肆的哭着,直到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睁开眼,阳光刺得人眼睛痛,乐谣伸手遮住眼睛,觉得头有些痛,他回想了一下,想起来了,昨天自己和江睿大吵了一场,他把钱扔的满地都是,声称要把自己关起来,然后扬长而去。
自己在家里一边捡钱一边哭,后来看到厨房的啤酒,就喝了好几瓶,然后……再然后江睿好像回来了,好像说要离开自己……
乐谣猛然坐了起来,嘶哑着嗓子喊了一声:「江睿」,下一刻,他听到厨房里传来江睿的声音:「谣谣,你醒了?快下来吃饭吧,吃完饭我送你去电视台。」
乐谣放下心来,但旋即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下床来到厨房紧盯着江睿,颤声问道:「你……你说要送我去电视台?」
「对啊。」江睿把热气腾腾的油条豆浆摆在桌子上,看到乐谣灰白的脸色,他微微一笑:「你放心吧谣谣,我送你到电视台的那个车站,我不会下车的,你现在虽然是新人,但也算是加入到明星的行列了,不能有不利的消息传出去。」
乐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他怔怔看着江睿,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忽然一块油条塞进他微张着的嘴巴里,眼前是江睿晃眼的笑:「赶紧趁热吃吧,你是不是忘了昨晚怎么对我撒泼了?哇,哭的那叫一个凄惨吼的那叫一个悲愤,我头一次发现,我原来这么不是东西啊。」
「怎么……怎么可能?」乐谣涨红了脸,心想我要真是那样做的话,现在身上还不知道要添多少淤青呢。
「真的啊谣谣,你昨晚不但吼我了,而且还打我了呢。」江睿故意说得夸张。
下一刻,乐谣的脸色一下子白了,站起身叫道:「我……我真的打你了吗?打……打到你哪儿了?我……我用的什么?不会是真用了床头桌上那个大花瓶吧?」
江睿的额头上滴下一滴冷汗,他用手抹去,眯着眼睛道:「谣谣,你是不是不止一次在梦里用那个大花瓶砸我了?所以今天我一说你打了我,你立刻就想到了那个大花瓶?」
「我……我没有了……」乐谣连忙低了头,心想这家伙怎么知道的?他是学心理学的吗?我不过就说了一句话而已。
正懊恼着,忽然下巴又被轻轻抬起来,接着江睿在他脸上轻吻了一下,又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好了,赶紧吃饭吧,豆浆凉了。」
「嗯。」乐谣心头如同揣了一只兔子,不停的撞啊撞,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江睿变了,但是为什么会改变,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
吃完饭,江睿和他一起坐地铁去电视台,到站的时候,他果然没有下车。这样一来,弄得乐谣倒有些依依不舍的,在地铁外看了又看,直到整列地铁都消失了,他才回过头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向电视台走去。
江睿在下一站的站点下了车,站在这个繁华的城市中央,不远处就是江氏旗下分公司的摩天大楼,他想到自己差点就踏进了那个大门,从此和乐谣再也不能相见,不由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回到江氏的念头是打消了,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是杜绝了,因为他要和乐谣长长久久的生活在一起。如果他成为江氏企业的江睿,他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但是如果不依靠江氏,自己要去哪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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