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窃窃私语,终于一个大臣站出来,“陛下,如今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玉石俱焚,要么开城受降。还请请陛下早做决断。”这不是废话吗?谁不知道似的。
又一身穿红袍的老头颤颤巍巍的站出来:“陛下,为今之计看来只有开门受降呀!”
此话一出群臣像炸了锅,左一句,右一句,吵得仿佛是菜市场。
这时,在后面一穿青袍的末品小官站出来道:“陛下不可呀!若是投降,吾等臣子还会是臣子,陛下可不会是陛下了呀!”
此言一出忠臣皆泣不成声,那个说投降的大臣脸一下子红了,左棠看着瞬间变成哭泣的海洋的大臣,脑仁都疼,更加无奈了。
看着几个白胡子老头哭的一抽抽的,生怕他们厥过去,左棠叫了几声却没人听见,都沉迷于伤心中不可自拔,估计大多是为了自己未知的命运而伤心吧!
鉴于大家都哭成了狗,这事是议不成了,左棠只好无比郁闷的宣布退朝,回到后宫。
“陛下,王丞相求见。”
小内侍战战兢兢的轻声禀报,眼睛一直盯着左棠细长的手里把玩的镇纸。生怕小皇帝像先皇那样一个暴起,把他砸个头破血流,然而小皇帝只是淡然吐出一个字:“宣。”
王丞相就是推动左棠登基的人,属于主战派,当然,不是这老头有什么国家大义英勇无畏的气概。而是他和魏羡家是世仇,属于你害死了我爹,我挖了你爷爷的坟的那种不可调解的仇恨。
可想而知,他一定是牟足了劲要和魏羡血战到底。刚想到这儿王丞相已经大步的走了进来。
小皇帝端端正正坐在宽大的龙椅上,更显得身量不足,白嫩的小脸一板,显得略可爱。
“不知王丞相有何事。”
王丞相见此心里更看不起这小屁孩了,他不过有一个好身世!年幼无知应该十分好哄,道:“陛下,臣有一计,可解眼前的困境。”王丞相十分有信心的样子。
“奥?,还请丞相细细说来。”小皇帝果然十分激动。
王丞相得意的一笑“昨夜,臣府中来了一位北方的客人,自称匈奴大单于座下使者,只要陛下下达诏书,打开北境城门,不出一月,匈奴大军便可保护陛下,打败魏羡这乱臣贼子。”
王丞相说到这儿十分激动,似乎看到了魏羡被乱箭射死的下场。
然而小皇帝只是神色淡淡的,猫儿眼里一片天真,他单纯地歪了歪脑袋,“那么,匈奴的条件是什么呢?”
“陛下,届时只用割北境十城即可。”
看着这老头现在还是一副恬不知耻的的样子,左棠火一下子冒了出来,“”一声把镇纸砸在王丞相的脚下,吓得所有人“唰”的一下全跪下了。
左棠指着王丞相的鼻子大骂,“朕今日方知什么叫做无耻,你这老贼,安得什么心!天下谁人不知匈奴人的狼子野心!”放他们做什么?放他们入关烧杀抢掠吗?若是这样才能保住皇位,还不如立刻出城投降。左棠骂完了坐下喘了口气。
又道;“朕虽年幼,也知道匈奴人的残忍,这么多年,匈奴人所过之地,犹如蝗虫过境,边境百姓深受其扰,朕岂能置天下百姓于不顾,不想王丞相到了知天命之年却想不透这其中的道理。”
何况,谁能保证匈奴人到了京师会离开,而不是直接占领呢!岂能与虎谋皮
“陛下!臣是为陛下着想呀!”王丞相抬起头大声道。左棠摆了摆手,“罢了,不必多说,丞相到天牢去想一想吧!”
王丞相大呼:“陛下……”
小皇帝静静地看着王丞相被拖了下去,一旁的小内侍跪在地上,忍不住偷偷瞄了小皇帝一眼,一直到此时才发现,小皇帝与先皇是不一样的人,只是,可惜了。
“你叫什么?以前是伺候先皇的吗?”小皇帝突然发问。
小内侍吓了一跳,心里打鼓,不知道小皇帝突然问这些做什么,小心地回道:“奴才赵庭,以前是政德殿伺候茶水的,后来陛下登基,奴才有幸被调到陛下身边。”
“进宫几年了?家里可还有什么人。”
“回陛下,奴才进宫八年了,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不知道你兄弟的生活如何?”
“承蒙皇上的恩典,奴才的弟弟每日尚可果腹。”
左棠沉吟一下:“你是朕身边的人,家中才能果腹,可想而知朕的子民现在是什么境地了。”
赵庭听着这些,大着胆子回了一句:“待陛下击败敌军,正是秋收的时候,陛下不必过于担心。”
左棠只是笑了笑,便让赵庭下去了。他心里知道估计百姓怕是已经掀不起锅来了!
左棠梳理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换一个方向想的话,他的目标是活到二十岁,现在是十四岁,还有六年,应该不会太难。
能够保住皇位的话固然好,可以舒舒服服的度过六年,要是保不住的话,做一个战战兢兢的阶下囚,也不是不可,没必要与匈奴人与虎谋皮,毕竟他大是大非还是懂得。
只是要想过得好的话必须要好好的想一想了。首先,要摸清楚魏羡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毕竟没有意外的话,他大概要在魏羡的手下讨生活了。
左棠招来了今□□上的青衣小官,柳子一。柳子一虽然只是穿着最末等的青衣,但难以掩盖一身风骨,似青松一般,应当出身不凡,总结一下,就是帅!令人一看就有好感。
小皇帝装作漫不经心的说:“爱卿可知道魏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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