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然后呢?
是挺装逼的,不喜欢,就取消关注,我问过张先生,不是什么特要好的朋友,就只是缺个麻将搭子,临时叫来。
宋凯见我面色有异,以为我也被鸡米的微博恶心到,立刻拿回手机,选择取消关注。
接下来,两个人拉着手逛新光二层,心不在焉,随便把时间应付过去。
回到家,张先生正在上网,只穿宽松白色t恤,从后面看,干净又好看的线条。
照例冲一杯蜂蜜水,送到张先生手边,然后坐下,扶着张先生的大腿。
没刮胡子?
伸出手,摸张先生的胡渣。
张先生用左手抓住我的手,软软的握着,放回自己腿上,与往常一样自然。
早上忘了刮,你也不提醒我。
的确是忘了,鸡米的事发生后,总有恍惚,不如从前般无微不至。但也不能怪我,又不是圣人,总能做到若无其事。
张先生合上电脑,把桌上的蜂蜜水缓缓喝了,起身,去洗澡。
看着张先生的背影,问自己,是爱这个男人的吧?常常这样自问,却从没想过答案。
三天后,张先生出差,短信约李天,顺利。
李天在床上发了疯般折磨我,身体和心灵,都受用。
看着李天把装满□的套子摘下来,精心的打一个结,再丢到地上。这样的细节,竟让人有些喜欢。
男人和女人,到底有什么区别?破天荒问了一句。
李天显然有些意外,一边用卫生纸擦被润滑液弄湿的大腿,一边笑说,我老婆,从来不给我口。
原来如此,一条舌头,就能让一个男人出轨,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承诺,脆弱到如斯地步。
从李天的车上下来,没有马上回家,一个人在路边走走,北京的风真大,吹的人清醒。男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为什么在一起,又为什么分开?
也许,从来都没有标准答案
☆、第五章
张先生生病,始料未及。半夜里突然发烧,额头滚烫。
医院挂急诊,扁桃体发言,需输液。
陪在张先生身边,用手抚摸他输液的那只手,有些凉。
跟张先生在一起这十年间,几乎每次张先生生病,都有我陪在身边,已成习惯。上一次生病时,张先生突然说,要没你在,可怎么办?
我笑,没有我在,自然有别人在,你这样的条件,身边断不了人。
张先生生气,说,不可能再有别人,咱们要一辈子的。
那是张先生第一次说到一辈子,我听在耳朵里,觉得那么不真实。人真的可以设定自己一辈子要跟什么人在一起吗?不走到人生最后一刻,都不要下这样的论断吧。
却露出甜蜜满足的表情,握着张先生的手,声音颤抖又做作,一辈子就一辈子吧,反正是我赚到。
宋凯也说,与张先生在一起,是我赚到。
我长相平凡,工作普通,更无才华,跟张先生站在一处,格格不入。
这样说来,张先生出轨,显得那么顺理成章,而我的不舒服,反倒多余。
张先生说,念书给我听,无聊死了。
幸好包里装了一本舒比格的《当世界年纪还小的时候》,都是些小故事,随便翻一篇,念给他听。
张先生喜欢我念书给他。
大学时候,他读交大,我去学校找他,两个人坐在校园长椅,他就让我念书。念着念着,他会把头放在我的腿上,闭起眼睛,让阳光落在他好看的睫毛。
有时候,他会睡着,均匀呼吸,我一动不动,怕弄醒了他。
你念书的声音,有催眠功效,真好。张先生这样说。
此时,病房里就只有我念书的声音,张先生已经睡着,其他病人,用怪异的眼神盯我,或是说,盯着我们看似不寻常的关系。
液输到一半,张先生的烧退下来,额头冒汗,用毛巾轻轻擦,把张先生弄醒,冲我微笑。
没事儿了,给你带了围巾帽子,一会儿裹严,回家睡一觉,天亮了就好。
生病时的张先生,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我说的每一句,都乖乖点头。
第二天天亮,果然生龙活虎,在客厅举哑铃,故意发出嘶吼。
男人,哪有那么容易倒下。骄傲的说,还得意的看我一眼。
盯着张先生□的手臂,竟觉得性感。这条被我依偎了十年的手臂,完全没有被时光卷走魅力。
还有一个月,你说,派对那天穿什么好?
我对着镜子整理衬衫,肚子那里,怎么都没办法平整。也想过减肥,喝会拉肚子的茶,到头来,惹张先生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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