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急败坏地拨乐文的电话,对面却怎么也不接,后来干脆打不通了。
那婊子一定把他拉黑名单了!操!这贱货!
自上次被越天和打得半死,他再不敢去莎俪,和乐文约都是约到别的地方寻欢作乐。
乐文一定是吃定了他不敢去莎俪,只要他躲在莎俪里面就笃定自个儿奈何不了他!
这么一想周存滨更是火冒三丈——好啊臭婊子!你他妈以为我不敢去抓你?!
他当即套上衣服,胡噜了碗面条垫底。
怒气冲冲地奔到莎俪门口!
进了大厅!
……不敢再往里走了……
他怕死了撞到那个疤面光头再被揍一顿。
周存滨夹着尾巴窜回莎俪大门外的巷子口抽烟壮胆。
他本打算在这儿守株待那臭鸭子,不信乐文不出来。
但仔细想想,鸭子不就是晚上工作吗?
他万一搞到第二天早上才出来……
难不成自己还得在这儿为了不要脸的臭婊子吃西北风吃一个晚上?
巷口风大,冷风呼呼地拍在他脸上,周存滨又想起陆舒凌了。
不知道是对比产生美或是失去才懂珍惜,他总算咂摸出陆舒凌的好处了,陆舒凌可比乐文省心多了,有时候虽然烦了点但不会偷钱还给自己送钱用。
现在想想陆舒凌过去那小玉人的模样也不知比乐文这千人骑的鸭子好看多少倍。
也许他俩生活条件变好一点,陆舒凌身体好一些……
……他们能回到从前吗?
一直以来他都在用酒精和赌博麻醉自己。
刚开始他一腔热情离家出走,是为了捍卫和陆舒凌的爱情,后来渐渐变为和转脸找了小三有了小儿子的父亲赌气。
他不信没了爸爸他就活不好。
然而,现实给了他一个大巴掌,他过惯了在家里优渥的生活。
随着爱情的甜蜜被生活的艰难和冗长乏味稀释,他开始不知道为什么要和陆舒凌挤在一个租来的破房子里苦巴巴地熬穷日子。
他不敢认过去的同学,害怕被曾经一起玩的富家公子哥们撞到。
刚开始,每次酒醒后他看见陆舒凌身上的伤痕都会极度的后悔,和痛恨自己。
每一次他都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不可以这么做。
可从什么时候开始……
周存滨弹出去一颗烟头,又想到陆舒凌那天半夜劝他的话,他让他回家去找周永年认错。
他脑筋一转居然觉得陆舒凌说得有道理。
当初他不就是因为陆舒凌和他爸闹翻的?
他爸气的不也是他和陆舒凌厮混离家出走吗?
他俩分了手,他可不就能回家了吗?
他现在已经无路可走了,横竖是个死,不如试一试。
不管他回不回去认错,乐文这婊子必须得教训教训!
他思来想去,扔了一地烟头。
最后壮了壮胆,弯着腰挡住脸,又偷偷摸进莎俪,还以为没人认出他呢。
周存滨不清楚乐文今晚陪人陪到哪个包间,只有在走廊上鬼鬼祟祟地一间一间摸过去,透过门上的玻璃条往里打量找人。
他刚刚鬼头鬼脑地窥探一个包间,转过身突地撞上人。
他整个人一颤差点尿了,生怕是那位光头大佬啊,回头才发现是个服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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