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了一套白色的礼服,胸前插一朵红玫瑰,手里捧着一白色的套婚纱。
祁然和穆乘风不吵了,因为他们看见权树进了太平间,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穆乘风气得跳脚:“那是谁?那个混蛋是谁?他要干什么?”
祁然趁机挣脱云帆,一脚踢在穆乘风肚子上,狞笑:“他是谁?我告诉你,他是这个世上最爱祈雨的人,穆乘风,你去死吧,我是不会让祈雨葬进你们穆家的,你休想再继续纠缠她。”
穆乘风现在真是恨死了祁家姐弟,祁然安插的那些人同时辞职,很多人都是身处要职,岗位空缺、无数的商业机密被泄露、公司里人心惶惶乱成一团,他简直都没办法计算这次的损失。
祈雨从瑞禾跳楼的消息铺天盖地,警方已经介入调查,更有人把几年前祁家没落的消息翻出来,故意勾出一些蛛丝马迹惹人遐想,一时间,各种不利的舆论都指向穆乘风,短短一天时间,穆乘风已经被逼得焦头烂额。
这个时候,如果不是怕外界的议论,他都懒得踏进医院一步。
但是他没有想到突然冒出来一个权树。
不一会儿,门开了,权树抱着换上婚纱的祈雨,快步从众人眼前走过。
叶修看见祈雨那张完全变形的脸,搓了搓胳膊,这些人真是太疯狂了。
据说,祈雨跳楼之前跟权树说了三个字:“对不起!”当她从瑞禾大楼跳下来的时候,也就是她对穆乘风心死的时候。
她知道有一个男人一直在默默的守护她,那是她最后的幸福。
权树一个人把祈雨葬在了郊区一个秘密地方,连祁然都不知道,据说,那副花重金买来的棺材里洒满了红色的玫瑰花瓣,几乎要把祈雨淹没。
后来穆家还是为祈雨举行了葬礼,祁然这边没有一个人参加,祁家与穆家曾经的珠联璧合终于撕破脸。
祁氏正式剪彩开业,声势浩荡,云帆还是祁然的助理,权树不愿当副总,打着法律顾问的幌子,整天无所事事。
“说吧,你拍那些照片做什么?”祁然最近没有休息好,显得很是憔悴。
权树冷冷的看着他,鼻子里哼了一声:“你以为这就完了?”
“你说呢?”祁然反问。
“没完,祁然,祈雨死了,这事就完不了。”权树看着窗外,神情冷漠。
祁然突然烦躁起来,他扯掉领带,气急败坏的扔到地上:“那你说,你想怎么办?还想怎么办?为祈雨报仇吗?他妈的,警察都结案了,祈雨是自杀,自杀,你他妈的到底懂不懂?”
权树还是看着窗外:“她是被逼的,她还那么年轻,我本来以为我终于等到了,可是我等到的却是一具尸体。”说到这里,权树转过头,神情带点阴狠,就显得他那张俊脸有点扭曲:“她已经长眠地下,过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一堆枯骨,我难道要一具枯骨吗?”
“那你能怎么办?我们都为她陪葬吗?”
权树笑了:“不,不是我们,是穆乘风,难道他不应该吗?”
祁然不想跟他继续这个话题:“这跟云帆有什么关系,他是我们的伙伴和朋友。”
权树顿了一会儿,才道:“祁然,王夫人今天给我打了电话,过几天是她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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