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莫云霄以为他是急着要吃苹果,立刻加快速度,他犹记得昨日,巧儿姑娘心灵手巧地将苹果削成兔子耳朵的模样,殿下还似乎吃得更开心一些,便马上皱起眉凭着记忆地下着刀子。
严木没注意到他对着苹果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正要开口又想起把画笔拿过来就跨步三并一地从梳妆台上一把抓过。
这刚一转身,莫云霄就在了前面向着自己伸过手来,掌心里放着一只削成了兔子耳朵的苹果。
"……"严木有些脑筋转不过来地看着自家影卫,好像隐约感觉到他带着些许期待望着自己。好吧,他承认,这阵子多次把莫云霄当做小狗,才总是有这些那些莫名其妙的感觉。
"哈哈,好可爱。"随意地夸了一口,严木就拿过来往嘴里一丢吧唧吧唧地嚼着,嗯,还真挺甜的。莫云霄盯着他津津有味地吃着,又低下头来开始了第二个。
严木有些无语又纳闷,不就弄个兔耳朵嘛,至于这么认真的表情?不过他天生急性子,便立刻把他手里剩下的苹果抢了过去,直往嘴里头塞。
这男人吃东西就得大口大口才man!自己又不是妹纸,整那么多花样这苹果还能吃出兔肉味来啊?
"……"莫云霄有些不知所错地看着他吃完,心里还反思起自己是不是不够快……
"嗯,我吃完了,云霄啊咱们就不玩苹果了哈,这个你拿着。"
严木把手里的画笔往他那一塞,就拉着自己走到铜镜前,而严木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就闭上了眼睛,"来,你帮我画画。"
这话一出,莫云霄差点一失手将手中的画笔抛出去。
他抑制着情绪,单膝跪地语调里都带些颤音,"属下不敢。"
"哈?"谁来告诉他,这又是啥情况?严木真的是对他表示没办法,能不能改一改这动不动就给他下跪的梗啊,东方莲也许挂了,他严木还是活生生的啊,何况身为接受了人人平等的思想教育的二十一世纪好青年,他也没有玩主仆游戏的爱好啊。
不过严木想了那么多,就算是顶着人家东方莲的美人颜,但内心粗糙汉子形象不改的他是怎么也想不到古代,让别人为自己画眉的含义所在的。
不过严木情商再低,看到莫云霄容易泛红的耳垂也能明白过来了。这貌似是古代人情到深处自然浓的情侣间,夫妻关系才会有这样"为你画眉"的游戏。
"哎呀,你不要介意嘛,我说了我不是你们世界的人,那些繁文缛节对我没有任何存在意义的。"见他仍然跪着不动,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继续道,"行了,我让你画就画,叫你画丑又不是画美,墨迹啥呢,而且从本质上来讲这是帮我,还有你不是探到消息了,那方德若明日就启程离开‘井口县’,我们也需要快快把巧妹的事办成,就赶紧离开了。"毕竟一个地方待久了也是让人好奇,进而被好心人起疑的!
似乎是听出他的不快,莫云霄深知自己的误会又闹了笑话,不过他不敢有任何失望和不满,握紧了眉笔低低地道,"恕属下冒犯。"
"好啦,来吧。"见他死脑筋开窍过来,严木再次闭上双眸,视死如归之态。
莫云霄站了起来,他应该是第一次如此俯视他的脸,他微抬着头,露出纤细白嫩的颈脖,那翩若惊鸿的美貌已被妆画敛去大半,变成陌生的平淡无奇模样。浓密的睫毛在面颊上投下两道扇形的阴影,随着呼吸似乎如蝶羽一样在轻轻颤动,而自己更被那眼角勾勒出的一抹风情看得出了神。
时间在静静地流淌着,他虔诚不敢亵渎地望着,手心也因内心的起伏和紧张泌出汗来。这人是住进自己心里的,虽然有着一辈子也不会说出来的决心,可总是有另一番感觉层出不穷,让他有些猝不及防无法招架。
"哎?云霄啊你倒是快些啊!"没有感受到眉笔尖尖落下来的触感,严木有着不耐烦地催促着。
"……是。"似乎是一股作气,莫云霄就开始在他眉毛上细细地为之描绘着。
这午后的阳光从窗子散落进来,日光满室,让深秋时节带来一丝暖意,一切仿佛都这么美好。
巧妹从外面进来的时候,便被他二人呆住,然后不为打扰他们,她悄悄地退了出去背靠在门上,甚至甜蜜地幻想,希望今后林大哥也能如此,就像一个丈夫给自己心爱的妻子认真地画着眉,一笔一画都那么细致入微,而那深黑的眸里都是化不开的柔情。
☆、身为太子要离开
今日的老鸨心情甚好,吹着艳曲小调为楼里增添了几分文雅的紫罗兰浇着水。只因为听消息说那个叫方德若的皇商终于要离开"井口县"。这几日来可真为了他闹心得要死,那人虽出手阔绰,可是戾气极重,还总爱挑三挑四,对从别的客人里抢过去的姑娘们也从来不怜香惜玉,还特么的变态,这姑娘们那是纷纷与她哭诉了,若再接这么个主宁可一头撞死去。
这种情形压迫下,让她脑门都大了,头发还掉了一大把,只是人家是权威并重的皇商,她一个小小的老鸨子能有啥办法,而且他次次来都能得罪了她不少老客,若不是自己给了灌蜜式的承诺来留客,这以后啊"衣香阁"非得关门大吉了,让她这个老鸨子喝西北风去?不过这人走了真是谢天谢地,不然她的小庙可再接不起他这尊大神。
她看着盆栽里的翠嫩,眼珠一个转动间,又想到,若都像那个莫公子的客人就真的好了。每天冷眉冷眼的也不爱说话,住在楼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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