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阳,你愣在那里做什么,这是我师父,你还不快过来拜见一下。”柳扶西见跃阳目瞪口呆地愣在门口,只好走过去拉他来到叶游云面前。
叶游云打量了跃阳片刻,才缓缓点头:“已经长得这般大了。”
“您难道之前见过我?”跃阳不解地看叶游云,照理说这么一个人,见过一面自己绝对不会忘记。
“那是你很小的时候了,你不记得了。”叶游云缓缓道,那时候跃阳不过三岁,不记得也是正常。
跃阳挠挠头,又仔细盯着叶游云看了片刻,还是找不出任何之前见过的记忆,只好作罢。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赶紧问道:“柳伯父怎么样了?”
柳扶西听跃阳这么一问,想起来跃阳刚才一直被铁索乔留在外面切磋武艺,并不知道柳连逸没事,便转脸告诉跃阳:“我爹并无大碍,过几日就能醒过来。”
跃阳有些不信,觉得柳扶西可能是怕自己担心,故意对自己撒谎,“可是之前那臭老头明明说柳伯父一直昏迷不醒……”
“臭小子!竟敢对师父不敬!该打!!”铁索乔冲进屋内,正好听见跃阳在骂自己,大怒之下,一把揪住跃阳的耳朵。
跃阳疼的哇哇直叫,从小到大可还没有人揪过他的耳朵!
柳扶西见跃阳被扯耳朵又羞又恼的样子,觉得好笑,只在一边看个热闹,自不会阻拦,而叶游云也只是对着窗子一声轻叹,待那一大一小终于闹够了,柳扶西才把自己父亲柳连逸误食草药导致昏迷的事情说了一遍。
说罢便向叶游云道,“师父,我爹现在在哪?我去看看他。”
“就在隔壁那间屋子。”叶游云答。
“那徒儿现行退下。”
柳扶西说完便转身离去,跃阳连忙跟在柳扶西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屋子,转而进了另一间,再掀开了竹帘,就入了里屋。柳连逸果然安然躺在床榻之上,表情平静,与熟睡无异。习惯使然,柳扶西还是上前去探了探柳连逸的脉搏,又观察了他的脸色。
这时候忽然听见跃阳在身边小声道:“这屋子怎么有些冷?”
柳扶西猛地一惊,再转脸看跃阳的时候,跃阳已经瑟瑟发抖。伸手去碰跃阳的手,跃阳却突然避开,连连后退了两步。
身上这股四处游蹿的刺骨寒气,跃阳再熟悉不过,不是当年柳扶西所下之毒,又是什么?!想想也的确是时候发作了,从再见到柳扶西一直到现在,也有些时日,柳扶西到延城的时候,已是仲春,现在正是春末夏初之际,寒毒发作的时候。这些天明明都已经和柳扶西一起经历了不少事情,跃阳也不再处处提放柳扶西,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刺骨凉意所惊醒,跃阳忽然想起来在延城刚见面自己领着柳扶西给他安排客房住下的时候,柳扶西曾眼上带着一丝冰冷笑意地对他说过:“不多日便要到夏季,我既然来了,定然不会叫你冷,但是隔了几个月才发作一次,怎么样也要疼得撕心裂肺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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