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是可以……”见跃阳眼露喜色,忽而来个转折,“不过……”
“不过什么?”
“贤弟在为兄还在延城这些日子,必须好好陪着为兄。”
“好。”跃阳见他就提这么个要求,心里大乐,你不要求我爹都会下令的。
“为兄说的好好相陪,是指随叫随到,寸步不离自然最好。”
“……”跃阳皱眉,觉得真不应该给柳扶西好脸色啊,简直太得寸进尺了。
柳扶西看着跃阳紧闭的薄唇,被晨间光线勾勒而出的柔和面容,心里突然起了一个想把他拥在怀里狠狠亲吻一番的冲动,他觉得跃阳再这么衣衫不整地在眼前晃悠一会儿,自己说不定真会做出什么事来。
跃阳见柳扶西一直神色怪异地盯着自己看,才发现自己正穿着中衣站在门前,不由尴尬地对他笑笑:“我……我先去换身衣服。”
柳扶西淡淡道:“我在门外等你。”说罢便退出门去,替跃阳招来伺候更衣的下人。
跃阳默默看着柳扶西的背影,突然举得柳扶西其实也是个挺不错的人。
柳扶西此时站在外面,看着春天湛蓝的天空,丝丝微风拂过,脸上泛起淡淡的笑容来。
跃阳啊跃阳,我柳扶西定是非你不可,非你不行,非你不能。
☆、第七章 玉箫吟风
两人一起朝大厅走去,跃阳一路沉思,忽然觉得昨晚的事情没必要惊动到他爹,便对柳扶西说:“我爹的事情向来就多,昨晚的事情还是我自己去查就好,何况我经常在外惹事,兴许就是得罪了人自己不知道。义兄也请不要提起,惹我爹心烦。”
柳扶西想,这件事虽说不是小事,不过自己既然有自己陪在跃阳身边,倒也不怕再出意外,便点头同意下来。
跃阳还在皱眉沉思。
柳扶西见状在他眉间轻点一下,温声说:“贤弟不必太过担心,为兄也会祝贤弟一臂之力。”
跃阳抬头看他,只觉得柳扶西虽然还是笑得邪魅,却也说不上来的亲切。
夕阳西斜。
柳扶西来到昨晚跃阳遇事的巷子口,早已有人等在那里,却是个蓝袍的公子。
柳扶西微微挑眉,走上前。那人闻声也转过身来看向柳扶西。
“多事的那个人,看来就是你了?”蓝袍的公子一脸的冷笑,满眼怒火。
柳扶西估摸着昨晚那几个人差不多是因为办事不利被他解决掉了,漫不经心地应了声:“正是在下。”
蓝袍的公子见他态度冷淡,咬牙切齿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柳扶西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摇摇头,叹道:“虽也是个货色,可是比起我的跃阳还差了那八九分。”
蓝袍的公子唰得脸色一黑,手向腰间的佩剑摸去,还未触碰到剑柄就感觉脖子上一疼,不知何时柳扶西已经到他身后,黑色扇骨的折扇哗得一开,直朝他脖子上划去。
“虽不知方家和陆家有什么恩怨,但是你若再敢动我跃阳分毫,你的下场和你那些手下比起来只会更惨。” 冰冷的声音顿了顿,继而又道:“方家在武林上也是名门名户,还请方公子不要再用下三滥手段,坏了家族名气。”
方家二公子方顷还未来及再说什么,青色的身影已经纵身远去。
几天下来,身边并无异样。跃阳虽还在派人悄悄查着那件事情,不过因为之前承诺过柳扶西要好好陪他,倒真成了形影不离,就差没有同床共枕了。
不过慢慢相处,跃阳却觉得柳扶西也不是那么阴险邪恶,反而越看越顺眼了。
这人总是眉梢带笑,眼底温柔,说话总不紧不慢,一言一行无不是温文尔雅,都让跃阳开始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柳扶西了。或者以前的事只是自己的错觉?
不过,柳扶西有时候还是会让跃阳恨得咬牙切齿。
就像现在,跃阳和柳扶西在屋内闲聊,突然提起自己一次经过醉香楼门前的情景。
“那些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柳扶西在一边挑眉:“醉香楼?”
“就是延城最大的一家妓院。”跃阳不在意地解释道。
听罢,柳扶西皱了皱眉。突然一脸笑意地揽过跃阳的腰,就势把他拥再怀里。跃阳大吃一惊,伸手要推开。柳扶西无视跃阳的挣扎,在他耳边低声道:“贤弟这样害羞难道是未曾近过女色?”
“放开我!”跃阳一边挣扎一边瞪他:“被一个男人搂着腰怎么都会别扭的吧!”
“那就是说贤弟近过女色?嗯?”柳扶西黑眸一沉,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啊!”跃阳正想张口说话,腰上被勒得一疼,不由倒吸一口气,再度拿眼刀刺向柳扶西,“你以为本公子和你一样卑鄙无耻!”
“呵呵,为兄也不曾近过女色呢。”柳扶西听后,微微松了手,看着面红耳赤的跃阳恶意地挑起眉梢,“不如……”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低沉沙哑起来。
“不如什么!”下意识地感觉不妙。
“啧啧……贤弟这么秀色可餐,不如贤弟让为兄尝尝欢爱之好?”作势低头就要吻下去。
跃阳只感脊背一凉,神态大窘,在柳扶西怀中剧烈挣扎:“什么秀色可餐!我又不是女人,你放开我啊浑蛋!”
柳扶西这才笑吟吟地松开手,看着脸上红得要冒烟的跃阳,只觉得可爱无比。
跃阳恶狠狠地瞪他,然后一甩袖子起身离去,打算离这个思想不太健康的人远一点,不,是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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