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笑什么?”假山背后,不知何时,一人走了出来。
竟是沈佑良,这还是他第一次和他们主动说话呢!
嘉木敛了笑意,“我们只是在书房听了个笑话而已。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吕夫子那嘛,怎么跑到这来了?”
沈佑良腼腆笑笑,“我请了假,特意来找沈伯伯说话。”
“哦”,嘉木朝着书房一指,“你赶紧去吧,晚了,估计爹爹就不在了。”
沈佑良点点头,撒开腿跑了。
此时,嘉木的心里如沸腾的水,噗噜,噗噜,冒着泡,搅乱了他的好心情。沈佑良找他爹爹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呢?这一世,自己虽然压制他,抢先一步,可,依着他对那人的了解,沈佑良应该会另辟蹊径。
可能,现在的沈佑良并未有与他争夺沈家的想法,但有个狼子野心的侧夫人在背后,就算他不愿,到最后,也得被人教唆着去争。或许,自己是不是该尝试把人挖到自己的阵营里。
算了,如果是沈佑良的话,恐怕争取了,也没什么意义,相亲相爱什么的,是不会发生在他俩身上。
转眼,三月二十到了。
这天,店里的伙计们捋起袖子,分外卖力干活。瓜果点心,每桌两盘,冒着热气的茶水,在等着客人们的到来。
茶商们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团结,一顶顶小轿不分先后落下,携朋呼伴,外加后面跟着的泡茶师们,一块走进了棠棣。五人已在门口等待多时,看人来了,既不热情,又不冷淡,恰当好处,不露一丝怯意。
打起精神,应付来客,商华使出了学了两年的交际手腕,在宾客间对应自如。人齐后,安掌柜上台。
恭敬地作了个揖,西和说道:“今日请大家来,只为一事。日前,小人作梗,诬陷棠棣茶水放了绵芯草汁液,以致棠棣将要关门大吉。故此,我们商量了下,为了不使老前辈教的技艺失传,决定今日在棠棣传授技艺。”
台下众人面面相窥,这等好事竟然成真了,不会是有陷阱吧?
嘉木上前,高声解释:“各位不必担心,我们是真心实意的。当然,我们也不会白教你们。棠棣闭门多日,急需资金周转,因而,我们会收取一定的费用,来填补空缺。”
下面的王老爷问道:“不知多少银子?”
西和伸出一手,“五百两,不亏吧。”
说实话,五百两是不亏,但是这么多人出高价分吃同一杯羹,就是吃亏了。很多人微皱着眉,与朋友小声商议,甚至还有茶商们升起了走人的意思。
两位掌柜老神在在,随便下面的人说话,也不怕人走,反正,这里面总有人愿意放血的。
过了会,西和清清嗓子,朗声道:“各位,肯定是在考虑大家都学了,哪有钱可赚了?其实不然,老前辈曾说,泡茶的好坏,与泡茶的器具有相当大的关系。”
“你们看”,掀起红绸,一套前所未见的茶具摆在了众人面前。西和继续说:“我们就是有了这套茶具,才能够泡出上等的茶水。”
嘉木拍拍手,“你们如果不信,可以问问两位泡茶师。”
陈家管家打断了台上人的说话,“不必了,陈家出两千两,跟着师傅学泡茶的手艺,以及买下这套茶具的图纸。”
嘉木为难,“这,似乎,少了点。”
陈管家眉不皱,连忙往上加价:“四千。”
“好。”西和满口答应。
台下众人不干了,“陈家买了图纸,那我们该怎么办?不行,公平竞争,价高者得。”
吵吵囔囔,大伙同仇敌忾,将怒气发泄在被家丁团团围住的陈管家身上。可怜,陈管家一个人,孤立无援,只能让人辱骂了。
大堂里的局势一触即发,嘉木见状,出来劝阻,“各位,我们都是生意人,牟利是本能。但,有句老话说道,和气生财,大家先坐下说话。”
陈管家眼见自己也讨不了好,不如给掌柜的一个面子,“好,我同意。但是,价高者得,敢问在座的,有谁能比过天枢城陈家的万贯家财呢?”
众人不吱声了,陈管家戳到了他们的痛处。商人之间,有钱的便是大爷,无钱的是孙子,至理名言。可是,今天这事,他们可不能白白便宜了陈家。
西和出面,善解人意地道:“我有个法子。图纸呢,陈家已经买了,就归陈家所有。但,我们手里还有这套茶具,不知哪位感兴趣呢?”
“我,我,我......”下面的人疯狂了。
“安静”,嘉木大喊一声,“为了避免出现刚才的纷争,这套茶具分个卖,价高者得。”
下面的骚动平静了,众人开始拼钱,钱不够的,赶紧找人回去取钱。一张张银票堆在了桌面上,厚厚的一叠,而且还有增厚的趋势。
西和面上微笑,实则双眼冒着金光,盯着一堆堆银票,在心里流口水,发财了。这下子,别说弥补损失,就算一阵子不开店也行了。
“竞价开始,所有茶具底价是五十两银子,各位每次只能往上加五十两,谁出的价越高,东西便归谁所有。”西和仔细地说清规则。
“一百两”。
“一百五十两”。
“二百两”
“......”
此起彼伏的叫价声,将大堂内的气氛炒到了□。一件件茶具被人拍走,而嘉木手上捧着的罐子,银票早已塞得放不下了。
拍到茶具的人,尽兴而归;差一点得手的,也没有垂头丧气,技术到手,还是能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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