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水花笺到了十四岁,水花笺十四岁那年,是一个转折点,一个可怕的转折点。
怎样才能让云凭语爱上自己呢?水花笺一直在琢磨着这件事。
一次巧合下,他从身边伺候着的小婢口中听说了媚功,只要一施展媚功,可让所有男人为之倾倒,虏获他们的心。
还是小孩子的水花笺一时兴奋异常,以至于后面具体的交合修炼之法,也就根本没听进去。
几天后,水花笺躲在教中的炼药房,偷偷修炼了禁术媚功,不小心打翻药壶,伤及了眼睛,被人救出来后,眼睛还在流血,晕染了绑着双眼的纱布。
“我,我要见云…云凭语……”
“教主不在教中,他不会为了你赶回来的。”几乎每一个人都对他这么说。
“不…不会的!云…云凭语!”
水花笺不相信,他等着云凭语,结果等来的,是他冷血无情的一个命令。
“教主有令,不需要管他的死活,任他自生自灭。”
于是,周遭无人,没有一个人可以依靠,眼睛火辣辣的灼痛,水花笺触目所及的,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可怕,可怕,好可怕!那种寒冷无助的恐惧感从心底渗出来,蔓延到胸腔,传达到四肢……
“云凭语!云凭语!云凭语……”
他唤着云凭语的名字,他以为云凭语会不顾一切赶回来,治好他的眼睛,然而他却一个人被抛弃在那里,好久好久,好久好久……
眼睛痛上了整整三天三夜,水花笺把“云凭语”这三个字喊上了无数遍,一遍比一遍无助,一遍比一遍绝望,直到最后,嗓子也生生的哭哑了。
三天后,云凭语回到了教中,但为时已晚。
水花笺双目失明,灼伤过后的眼瞳也变了色泽,竟然炼出了一双紫眸,如此妖邪之瞳,被教中长老视为极大的不祥之兆。
与此同时,云凭语也在一夕之间,心性大变。
恢复意识后,水花笺的世界还是一片黑暗,紧接着,就是云凭语好似来自遥远天边的声音,清冷,空远,高贵,不容侵犯。
“你偷学媚功,这便是要付出代价和惩罚。”
所以,这便是他狠心对自己不管不顾,任由自己瞎掉的理由?
蓦地,水花笺一僵,心中满是浓浓的骇然。
“云…云凭语?我…我看不见了……”
水花笺艰难的开口,一脸的难以置信,不仅语调喑哑得像是另一个人,喉咙也被磨得生疼。
“不错,你的这双眼睛,是再也不可能重获光明了。”
云凭语淡淡一言,此刻,他的眼眸似两汪幽谭让人看不见底,他的话无情绝然,他的心硬如铁石。
一瞬间,水花笺想明白了很多自己刻意去忽略的事情。
他看过坐在高座上的云凭语,那是权力与力量的象征,隔着一层黑色的纱幔,他的怀里搂着诗萱,冷冷的下达着一个个可怕的命令,平淡的声音里没有丝毫的起伏。
躲在人群之后的小小的自己,和居高临下的他,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看过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的云凭语,面对人的死亡,任由他们倒在脚下,任由他们炙热的鲜血逐渐冷却,眉眼眨都不眨一下,漠然的看着,像是在看一件再理由当然的寻常事。
而脸色惨白,全身瑟瑟发抖的自己,胃里止不住的翻腾,几度作呕难耐,讨厌杀戮和血腥。
他以前常常在想,像云凭语这般随和好性子的人,是怎么带领一整个硕大的离恨魔教的呢?
原来归根究底,是他还不够了解真正的云凭语,总是选择去忘记云凭语身上的不好,自欺欺人,重复着这样可悲的一个过程。
“学会了这个,你就可以出去诱惑天下男子了,是吗?”
隐约发颤的声音,含着无比的愤怒与憎恨,那么陌生而可怕。
这个人,还是自己的父亲吗?水花笺不由的想,身子不由的后退。
“那么,你的第一次,就由我试试,如何?”
低沉沙哑的声音,透露着愈发浓烈的情欲,云凭语的手掌攀上水花笺泪痕未干的脸。
看不见云凭语的脸,更看不见云凭语的心,水花笺只深深切切的感受到这双大手的冰冷,从没想过,云凭语的手也会这样的冷,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之后,云凭语强暴了水花笺,夺走了这个孩子的童年里所有美好的回忆,他只是在水花笺幼小的身子上尽情的发泄了yù_wàng,没有任何情爱,只是一味的索取和掠夺。
水花笺拒绝,抵触,挣扎……可是无能为力。
不堪重负的下体被撕裂撕裂再撕裂,伤口流血流血再流血,痛了又痛,痛了再痛,痛到了极致,水花笺像在炼狱的最深处忍受着煎熬,生不如死。
“云凭语,我喜欢你!”
耳畔一遍又一遍的回荡着当时自己的这句话,水花笺的眼泪源源不断,无法决堤,一颗鲜血淋淋的心伤得彻彻底底,痛到了麻木。
水花笺喜欢云凭语替他梳头发。
每一天都求着他腻着他,让他梳理自己的万千青丝,因为他想着云凭语梳啊梳啊,或许就能梳到白发齐眉……
水花笺天生懒散,却一心想学骑马。
因为他害怕云凭语有一天会离他而去,他要立刻去追,去马不停蹄的追,追到天涯追到海角,追到世界的尽头,直到追上他为止……
水花笺爱吃云凭语做的食物,不管是什么都来者不拒,也根本拒绝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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