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
“他做音乐挺多年了,可惜一直没火。”
“看起来年纪和你差不多。”我开着车,假意随口一问。
“逸哥,你这么说就扎心了,他都25了好吗!大学辍学搞音乐,到现在也有7年了。只是长得帅,不显老。你看电视里那些明星,哪个看起来不年轻。”
“嗯,确实想不到。”第一眼见他原以为只有17、8岁,再看一眼以为是20出头,没想到他竟和我差不多岁数。
“唉,可惜没火。”
依玟一讲到这个就来劲了,拼命跟我说季延这好那好。
“他还是乐队吉他手,你知道吗!就是那种帅炸了的摇滚,我看网上视频的时候都跟磕了药一样。”
“关键是他还自己做音乐,又帅又有才华,怎么就是不火呢!网上还有人传他八卦!太过分了!通通掐死!”
“可是他现在挺惨的……”
“嗯?他不是那么好么?怎么又惨了?”
“哎呀,毕竟像我这种眼光独到的人不多。他沉淀好多年然后今年出了好多歌。但是他是个体户,又没公司宣传,要推广音乐就要自己宣传,他要求又高花了钱把各种做到最好,结果喜欢他的人又不多,网上说他赔了几十万。”
“确实挺惨。”我心里突然很想看到季延,不知道为什么听见他过得不好我还是会难受,几十万对我来说根本不是事,但是对他来说,可能是对他这么多年努力的否定,而且还要花很多时间去面对这个失败。
依玟可能想到自己喜欢的音乐无人可以分享,自己喜欢的歌手却身处困境,也有点难受,没了说话的兴致。
有气无力地说了句,“他叫季延,逸哥你记得听他的歌。”然后就刷起了手机。
我点了点头,慢慢在车流里面穿梭。
这一年里我似乎老得很快,事业上已经进入平稳期,感情上却还是一成不变,像是提前进入中年。以前我总觉得这种日子没什么不好的,我有让别人羡慕眼红的成就,同时也可尽情享受单身的快乐。可是自从听依玟说完,我就一直心绪不宁,几次都差点追尾。
我想见他一面,即使远远地看上一眼也好。没想到一年的忍耐,就在听到他不好的消息时付之一炬。
我不知道如何在这偌大的城市里找到他,想来想去就只也找到他家去。送完依玟就直奔他家。
这次我没上去。
我看见那张季延当床来使的沙发被抬到了小区垃圾桶前,季延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红色钞票。
那人走后,他胡子拉渣背着一把吉他,走了两步,突然回头,对着沙发一脚踹了过去,沙发猛得向后撞去碰倒了垃圾桶,满箱的垃圾震了出来,哗啦啦全落在沙发上。
我见过他十指如飞弹着吉他神采飞扬,即使我知道他与每个人都一样,要吃喝拉撒屎屁尿臭,但是每当我想起他时,胸腔里都留着那日震动。
我无法剥离内心的情感,所以更无法面对他落魄的那一面,无法让他受一点委屈。
但是我怎么能和他说?我已经不自量力地将这颗心给他看过了,结果换来的却是他的一句调笑。
即便是再怎么坚硬的心也要有一丝裂纹了。可偏偏不能告诉他,因为到时候那心上会被撒上盐插上刀子。
我一路跟着季延来了一个酒吧。终于管住了自己追上去的腿,找了个位置停了车。
抬头看天,你说,这样月亮怎么那么圆呢?
我没想到季延会来敲我的车窗,“唉,你跟着我又不进去?是不是你也觉得我唱得不好听——”还没说完转身哗啦吐到了路边,吐完又顺着我的车坐到了地上。
我下车扶起他,原来他早就醉如烂泥。
“周逸你别动我——”
“你现在住哪?”我看着季延的侧脸,下颌满是胡渣,眼皮底下也是乌青。
我开了车窗,夜风吹来,散了满车酒气。
“你前面放我下去,我住哪和你有关?”季延转过头来,眼睛里全是血丝,猩红的眼就这么盯着我,让我停车。
和喝醉的人怎么讲道理?我懒得搭理他,把心思放在路上。
“我操你妈!我说话你听见了没!”
“去我家。”
“我不去!”
“你有地方去吗?”
季延像是被我踩着了痛处,非得刺激我一下才痛快,“那些人见我都先摆一副冷脸,生怕我开口求他们,就你一副上赶着的样子,非得跟我搭上关系,你求什么?”
季延嗤笑,“你不说我也知道,求我操你。看你也是有钱人,这样吧,一百万,什么体位随你。”说完又哈哈笑了。
季延这么说是存心让我难受,我又凭什么想着他好不好受,“你值一百万吗?”
季延估计被我伤得不轻,一路上都沉默了。凌晨三点,路上的车极少,我就这样开着,听风呼呼地吹过,季延身上的酒气也时不时地传来,他只是看向窗外。
不用多时就到家了,电梯一路升到17楼,季延也不吵闹,靠着电梯低头盯着鞋看,像个委屈的孩子。
我一把拉过他,看见他眼眶微红,我心里一揪,忍不住把头探到他耳边,轻声道,“值,多少钱都值。”侧头细细密密吻上他唇边的痣,“只要你别找其他人,让我难过就好,你知道吗?季延。”
他像是有所触动,抱着我的腰,把头埋到我的肩膀上。
我感受到炽热的呼吸,和冰凉的液体。
季延疯过了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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