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正夏厚着脸皮:“香舵主,再给我一颗吧。”
“没有了,抱歉。”
“香帅哥,再给我一颗吧。”
香九如合眼装睡。
邱正夏见没希望了,回身摇撼韩贝:“贝贝,你求他,你帅,他会给你的!”
韩贝也合眼装睡。
“贝贝!你睁开眼再看看我!都怪他不给咱药!”邱正夏哭天抢地:“为师日想夜想嫁入豪门,你不能这么狠心丢下我一个人啊……”
韩贝忍无可忍:“你给我闭嘴!吵死了!”
邱正夏掏出一截一号电池大小的小圆柱,“我用抹茶甜心给你烘烘干。”
“抹茶甜心是什么?”
“我p3能当打火机?什么牌子的?”韩贝第一次看到他的mp3,相当笨重丑陋,屁股闪着火光,开动起来嗡嗡作响,像只变异的巨型苍蝇。
“没钱买,是自己组装的多功能mp3。”
“啧!”韩贝打开他的苍蝇,“这什么玩意?安不安全啊?拿远点,炸到本少爷你赔得起么?”
邱正夏不服气:“贝贝,别瞧不起人啊!我用的手机都是自己组装的呢,能打电话,能玩游戏,能看电影!还能听音乐!要不是卫金钩不让带手机,我肯定带来给你长长眼!”
韩贝桃花眼一挑,面露不屑之色:“回去我给你买五个iphone5,一个打电话,一个玩游戏,一个看电影,一个听音乐,还有一个当手机链。”
全车人齐刷刷看向韩贝,邱正夏护食心切,吠道:“你们看什么看?五个都是我的!”
“安静。”韩贝爱抚他的狗头。
邱正夏讪讪收起自己的抹茶甜心,给他从上到下擦了擦水,见他手掌虎口上红肿一片,小声耻笑:“娇生惯养的大少爷,没干过苦活。”
韩贝不反驳,笑着把脑袋埋进他的肩窝打盹。
邱正夏拉过他的另一只手,疑道:“这是什么?”
韩贝睁开一边眼睛,看到自己的手掌上有一道发丝一般细的血痕,“咦……”
邱正夏用手指一抹,两个人都吓了一跳,那道血痕原本只有一公分长,一拨弄,一道半弧型的血痕从虎口一直延伸到手腕,虽然极细但划得极深,皮肉都割开了,又渗出血来。
韩贝呆愣半晌,正要抱怨,邱正夏已若无其事地握住他的手挡住血痕,唇语道:嘘……
临近中午十二点,途经一个小城市,韩贝执意要进城吃饭,卫金钩也想找地方洗车,两辆车绕进城区开了几间钟点房。
韩贝冲了个热水澡,在雾气迷蒙的浴室里摊开自己的掌心,看着那道血痕,越想越没有头绪。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怪异的伤口,太细太细了,不动它,冲掉血,皮肉抿合着,看不出伤口,但一搓弄,立刻见血。
若是锄地时被什么树枝叶片弄伤,不会形成如此长的一道从头至尾粗细一致的精致伤口。到底是被什么划伤?没有半点印象,也没察觉出任何痛感和异样。真是莫名其妙!
脏衣裤全丢在浴室,不带走了。韩贝出了浴室,招呼邱正夏:“昨晚不是想洗澡没洗到吗?快去补一个。”
“我先给你包扎一下手。”邱正夏掏出一卷纱布。
韩贝好笑:“你太夸张了,没必要,这么细的伤口,几天就愈合了。”
“笨蛋!”邱正夏扯过他的手,“你得藏起这个伤口,别让人看到。”
“为什么?”
“这你就孤弱寡闻了吧?为师行走江湖多年,见多识广……”
“切入主题!”
“我见过一种针,比发丝还细,却无比锋利,”邱正夏凌空做了个手势,从韩贝的胸口往下一划,“一针扎到底,稍一划拉便抽针。对方没事人一样,短则十分钟长则两个小时,开膛破肚,当场死亡。”
韩贝如听天方夜谭,紧张地抓住自己的手掌左看右看,担心会突然一断两半。
“胆小鬼。”邱正夏用棉签沾点双氧水,在他掌上抹了抹,缠上纱布,“你只是轻轻碰了一下,没事的,别害怕。”
韩贝惊魂未定,“你唬我的吧?谁要害我?”
“对方没想害你,否则你就算不死,手也废了。我想……你的伤应该是意外,他可能不知道伤到了你。”邱正夏包裹好他的手,拉过另一只,继续缠纱布。
“喂,这手没伤到。”
“大少爷干苦力,手磨出泡了。”
“我哪有那么娇气!”韩贝气急败坏。
“借口!懂不懂?”邱正夏不由分说地包扎好,打个蝴蝶结,“我们不知道是谁用了这种针,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最好藏起伤口别让他看到,否则他做贼心虚,怀疑你知道什么,你就有危险了。”
韩贝垂眼看着他,没头没脑地问道:“喂,五年多前,陕西那里发现的公主墓听说过吗?”
邱正夏抬起头,目光要有多天真就有多天真,“当然!我去过呢,还抢了几样东西。”
韩贝恨其不争,怒道:“这么说你参与过那次的械斗事件了?怎么没被警察抓进去?”
“那么多盗墓头目,警察哪里顾得上我这种小跟班,只要老实上缴抢来的东西就……”邱正夏越说越小声,贼眉鼠眼地观察韩贝的脸色,“为什么问起这事?”
“有人跟我说,那次……见到你杀过人。”韩贝的脸色阴晴不定,他自知不该多嘴一问,做卧底最重要的是深藏不露,他是杜狐狸亲自特训的,无数次被教导在任务中要保持冷静,不要被情绪控制,不要多事,不要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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