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问谁跟你说的?”
“我不会说的。”韩贝后悔了:让这孩子气的家伙知道是周王言多嘴,还不得事事和他对着干?现在看来周王言很有可能是猞猁,自己这不凭空给他找麻烦吗?
邱正夏炸毛:“那我也不会说的!”
韩贝面色如常地勃然大怒了,他承认自己道行不够,没有杜狐狸老谋深算,听说邱正夏杀过人,比看到吴文全横死还要震撼千百倍,不自觉地情绪失控,实在太不应该!用两只包满纱布的手挑起衬衫往身上穿,他艰难地一颗一颗扣上扣子,拒绝对方帮忙,语调波澜不惊:“不说算了。”
邱正夏扯住他的裤脚,满脸悔恨之情,怯怯地央求:“好贝贝,别生我的气……”
韩贝叹气:“这事对你影响巨大,你不愿提,我能理解……”
邱正夏:“那你还会给我买五个iphone5吗?”
韩贝暴跳如雷:“你给我滚!”
8、不老
在入住酒店的餐厅开个包间,点一桌本地的特色美食,韩贝也不等别人,坐下就吃,做足了没礼貌的富二代做派。
邱正夏坐在他身边,皮笑肉不笑:“好贝贝,为师给你装汤?”
“你给我滚。”韩贝嘴上说着,自己滚了,端起碗边吃边挪位置。
香九如带着徒弟进来,见他们俩隔远远地一人坐一边,开口就调侃:“小两口吵架了?”
香东潭拉开椅子,扶香九如坐下,递上湿纸巾,摆好碗筷,“师父,您先喝点热汤暖暖胃吧。”
邱正夏看完别人的好徒弟,再看自己的拽徒弟,拉下一张苦瓜脸,好像一个怨妇看到别人家孩子优秀孝顺想起了自家不孝又没出息的孩子,心理不平衡,羡慕嫉妒之情溢于言表。
其他人陆续来了,各自找位子坐下,看到韩贝的手皆感到好奇,柳真问:“韩少爷,你怎么两手包成这副模样?”
“挖坑磨出水泡了。”韩贝用不了筷子,举起勺子笨拙地一铲,铲起一勺菜,将盘子周边的菜全推到了桌上也不管,自顾自大嚼特嚼。
刘懒嘴贱,耻笑:“有钱少爷真是细皮嫩肉。”
故意表现出娇气傲慢、钱多人傻的韩家大少爷什么眼色、什么挑衅的话没见识过?他毫不在意,安静吃饭。
邱正夏幽幽地飘出一句:“人家有细皮嫩肉的命,哪像有人投胎失误,天生穷光蛋?”
刘懒反驳:“说你自己吗?”
“谁应说谁。”
“舅舅,我们带这个假道士有什么用?让他滚回去!”刘懒明显智商不高。
“贝贝,我们带这个脑残有什么用?让他滚回去!”邱正夏的智商与他不相上下。
韩贝和卫金钩异口同声:“给我闭嘴!”
邱正夏狗仗人势:“带头老大叫你闭嘴!”
刘懒狐假虎威:“我舅舅叫你闭嘴!”
韩贝和卫金钩再次怒喝:“我说的是你!”
“咳咳咳……”香九如不知被什么呛了一口,掩嘴剧烈地咳嗽起来。
香东潭推开碗筷,探身扶住他,急道:“师父?”
香九如没回答,一味只是咳。大伙都知道他三五不时要咳一咳,没太在意,不想他咳个没完没了,由缓转疾,越发严重了。
韩贝放下勺子,有些担心,“喂,没事吧?”
香九如站起来,摆摆手,咳着往外走。
香家师徒在大家疑问良多的眼神中离开。柳真给自己添了一碗米饭,委婉地说:“各位,我和金钩商量了一下,觉得我们的行程太缓慢了,毕竟我们不是来旅游的,这样沿途又吃又喝,得什么时候才能到百色?”
“不错,而且我们沿途停留这么多站点,增加了被警察盯梢的风险。”卫金钩补充发言,看向韩贝,用通知的口气询问:“韩少爷,吃完饭,休息半小时,想买些什么吃的用的,尽量都买上。到百色之前,不要再浪费时间停留了,你看如何?”
既然这么心急,为什么不根据各人需求自己选坐车或飞机到百色集中?韩贝没有问,知道就算问了,也得不到真实的答案。“我没意见,不过早知道这么烦人,你开你的破车,我开我的直升机!”手不方便,酱汤溅到衣服上了,他懊恼地擦擦嘴,一丢湿纸巾,“你们聊,失陪一下。”
韩大少爷不算洁癖,但挺爱干净,出门为贪方便,衣服昨晚丢了一套,刚才丢了一套,这下又要丢,照这个丢法,没到百色就要裸奔了。匆匆进了电梯,回楼上客房,他扯起衣领看了看污渍,面积不大,决定局部洗一洗吹干接着穿。
经过香家师徒的房间,听到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他暗暗心惊:还没有咳完啊?这是要把肺咳出来吗?
“需要帮忙吗?”房间门没有关,他敲了敲,试试探探地走进去,看到香九如跪在马桶边,香东潭侧搂住他的肩膀,小心地给他拍着背,马桶里全是血。
听到动静,香东潭回头看了眼,眼圈通红,眼神里带着敌意:“韩少爷?”
咳出这么多血可不是闹着玩的,韩贝担忧地问:“抱歉,我敲了门,你们没有听到。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香东潭道:“不用,请你出去。”
“东潭,没关系的,人家是好意。”香九如用毛巾捂着嘴,又咳了几声,说:“谢谢你,我吃过……咳咳……吃过药了,休息一会儿就好。”
香东潭起身,擦掉手上的血,话里含着鼻音,“韩少爷,您帮我照顾一下师父,我去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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