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澜莫名其妙,拆开一看,里面是一张写了各种文言文的纸,他认得上头的字,粗粗一读,原来是根据自己的生辰八字算的紫微斗数。
“这他妈什么鬼画符!”宋澜暗暗骂了句,正想把东西塞进自己兜里,被一旁的迅哥直接拦下,他拿过那张书笺,然后对他说,“找那位大师给你说说吧,反正没损失。”
宋澜被他架着又挤到人群中,大家看是迅哥给他们让了个位。
迅哥把书笺递给大师,然后礼貌的说:“赖先生,麻烦您帮我这位小兄弟也看看吧。”
迅哥原本就气宇轩昂,再用中低的嗓音在那循循一说,那位大师不自觉地对他尊敬了起来,接过他手上的书笺后仔仔细细看了又看,最后笑嘻嘻地回他:“你这位朋友绝对的好命,天乙贵人相助,好运马上就要到了。”
宋澜立在旁边没出声,他耳力不差,当然也听到了大师说的那些,回头在只有迅哥和自己两个人的时候,他笑着对迅哥讲,“姓赖的本事倒是不赖。还真算出了我有贵人帮忙,迅哥,我想你大概就是那位天什么贵人了。”
——
因为才过完年,会所的生意一般般,晚上宋澜就一个两小时的台,还是素的(只陪喝酒陪唱歌的活)。他也乐得轻松。
等到将近元宵,御马会的生意才恢复到原来的三分之二。
这几天里宋澜跟着迅哥出过好几次台,说来也巧,原本以为总会遇到几个有那种特殊要求的客人。
其实宋澜都做好了思想上的准备,按着迅哥说的,不过当成是解决生理上的需求,别把自己看低就不会有过多的排斥感。
想不到这几天的场都是喝喝酒唱唱歌的小台。不过小台他也赚得不错,几天也有五六千的小费。
因为他和迅哥走得近,他们这组负责安排少爷的光头强也没再为难他,他也学会了变通,每次出台前都会给光头强塞钱。
不过,就因为他老跟着迅哥,连带着上的台都是那些又好搞定又出手大方的女客户,在御马会里还是招来了不少的红眼病。
男人们嫉妒起来其实比女人更可怕,什么难听的话都能往外说出来。
几个少爷围在天台那抽烟,有一个起了头,在那说,“姓宋的那小子最近势头怎么那么好,之前不是还打了客户,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吗?”
“切,也不看看他跟了谁,整天跟在迅后头,像个跟屁虫似的。他那些台都是迅接的,带着他蹭了蹭,看他得意的样子。真他妈烦。”
“还不是清水咣当的素场,要真遇见那些yù_wàng大的,你看他不被人踢出来。”
“哎,这事不好说哦!他跟着迅,你们猜迅会不会调教他?我他妈都怀疑他们俩个……睡过了!要不然迅平时不怎么带人的,最多场子里缺人,他叫上都不叫了,好事都给了姓宋的,你们说……”
话没说完整是因为露台口正经过,几个人不敢当着他的面嚼他的耳根,纷纷吸完了最后几口烟就各自散了。
其实听了个大概,他最近心里也憋了口气。其实他一直暗暗喜欢着迅哥,喜欢到痴迷的程度,不过这事没人知道。
以前他不表露因为他只要能在迅哥身边看着他就好,如今和迅哥能在一个场的机会基本为零,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有了宋澜那小子。
这股气咽不下,直到到了楼下遇见了光头强时他还冷着脸。
光头强汗都出了一身,见到直接说,“丽花那姑奶奶又来了,阿迅接了外出的台,今晚你顶上。”
光头强口中的“丽花姑奶奶”是上海滩著名的夜总会“丽花皇宫”里的头牌小姐,她和光头强熟,经常来捧他的场,不过她是真的不好伺候,光头强手下的少爷吃过她亏的不在少数,包括迅哥在内,好几次都被她灌的不省人事。
听光头强一说,细狭的眼睛在镜片后眯了眯,然后对着光头强说,“我今晚不舒服,陪不了那位奶奶喝酒,你找宋澜上吧,我听迅哥说那小子酒量好。”
光头强不是没脑子的,对他推荐宋澜一事没有直接应下来,斜睨过几眼后,反而问他,“他能行?”
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是不易察觉的狡黠,他扬了扬唇角后回光头强的话,“当然行,跟着迅哥接了几个台了,不是都没事?而且他是新面孔,他去伺候那姑奶奶,没准还得了那姑奶奶的心。”
说得还挺像一回事,光头强点了点头,最终接受了他的建议。
宋澜正在更衣室里玩手机呢,光头强给他派了台,他也没问对方是谁,整了整衣服就去包房了。
那间包房并不大,也就十来平方左右,宋澜进去时里头灯都暗着。
宋澜以为走错了地方,推出去又看了看包房的号,正纳闷呢,里头好听的女声传了出来,“看什么呢?磨磨蹭蹭的!”
宋澜再仔细往里头一看,原来转角沙发的角落里已经坐了个女的。他走进门,顺手又把门给合上,包房里瞬间变得乌漆麻黑,他正想去按墙上的开关,“嗒”一下一道火光在屋里亮了起来。
是那名女客户打了打火机。
“不许开灯!”女客户呵斥了一句。
“不开灯太暗。”宋澜提醒她。
对方没理会,不一会儿包间里亮了些许,那女客户点了支蜡烛在那。
宋澜心里一惊,想到迅哥和自己说过有些女客人喜欢玩,而蜡烛在那场游戏里也是重要的道具之一不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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