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起了好奇心,扭头看她,“什么意思?”
她把碗放到我面前,小声嘱咐了一句“烫”之后,说:“三楼我们不能随便去的,那天你在画室喝醉躺在地上睡着,我们谁都不知道,顾先生回来之后见你发烧了,大发雷霆,把所有人都训了一顿。”
我知道我该跟他们道歉,但无奈,我的满足和喜悦从骨子里往外溢。
“爸爸可能也是因为新月不在了,心情不好。”
她轻轻笑一下,没再说话,离开了。
这顿饭我一个人坐在餐桌前慢慢悠悠地吃着,反复在心里咀嚼着阿姨的话。
我心里的火烧得更旺盛了,愈发的恃宠而骄起来。
晚上,我洗完澡,迟迟没有等来岳父。
我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怎么都觉得不舒服。
我想念那个男人,他的粗暴、温柔、进攻和拥抱。
我们身体相贴时皮肤渗出的汗都让我想念。
我侧躺着,闭着眼,手塞在枕头下面,突然碰到了被我压在枕下的相框。
在黑暗中我睁开眼,手指抚摸了两下那冰凉的木制相框,那是我妻子的照片。
我漂亮年轻早逝的妻子,对我隐瞒了病情的妻子,在跟我结婚没多久就撒手而去的妻子。
我不禁想起我们仅有的几次缠绵,我耐心又温柔,然而感受不到任何一丝的兴奋,更没有体会过释放之后的那种淋漓的畅快。
自然的,我又想到了跟岳父的几次交`合。
我们之间话很少,更多的是身体的交流。
他带我感受生死一线时那种痛快,即将窒息时那种疯狂。
时钟又开始恼人地报时。
深夜了,他还没回来。
我想起他不在的夜晚,他到底去了哪里。
对于这个,我不该计较,也不该过问,任他在外歌舞升平,只要回来还记得我,我就应该满足。
可人心都是贪恋的,欲`望逐渐膨胀时,就会希望能够拥有对方全部的宠爱。
甚至,一滴精`液也不想让他交待给别人。
我感觉得到自己疯长的占有欲,手机就在手边,我想叫他回来。
然而,在此时我才发现。
我就像被圈在笼中的金丝雀,只能等待主人的投喂。
我没有他任何的联系方式。
那个男人,我的岳父,在我心里竟瞬间变得神秘起来。
十二
我向来浅眠,尤其是结婚之后,身边多了个人睡觉,总觉得不舒服。
但此刻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却格外想念岳父的拥抱,那个疯狂的夜晚,他抱着我入睡,不知道是过于疲惫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我少见地睡了个好觉。
耳边是时钟滴答滴答恼人的声音,我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窗外,等待着轿车驶入来告诉我他回来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到了后来,我焦躁得发狂,死死地咬着枕套边缘,心中的愤恨几乎让我崩溃。
可我忍着,没有起身,没有任凭我的冲动出门去找他。
因为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因为我不知道万一真的那么巧我见到了他,他会以怎样的身份和姿态出现在我的面前。
好在,我等来了他。
早就过了十二点,我的大脑一片混乱。
外面传来大门开启的声音,我激动得瞬间从床上起来,光着脚跑到了窗边。
厚重的窗帘被我撩起一脚,这种偷窥的感觉让我雀跃。
我看着他的车开进来,驶向车库的方向。
我放下手里攥着的窗帘边缘,跑回床上,闭着眼,却忍不住还是翘着嘴角笑了。
深夜,关着灯的卧室,我等待着他的归来。
正如岳父所说,他来找我了。
我听着他的脚步声从楼下一点点地靠近,他没有回自己房间,直接推开了我的房门。
我侧躺着,临近床边,手枕在枕头下面,抓着我妻子的相框。
要说这男人,总是能给我无限惊喜。
他进了房间之后,站在我床边,解腰带的声音悦耳得像是教堂升起的钟声。
我迫不及待让他进入我,占有我,甚至将我撕碎,那种疼痛和满足,才能激起我对生活、对艺术的憧憬和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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