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院出生的时候父亲就不在了,所以在看到只在照片上见到过的脸在自己面前,会动、会笑,会露出那些不同的表情,四十九院的内心其实是很感慨,并且很动摇的。被封印了那么多年,人偶并不会变老,看起来和自己倒像是同龄人。
但是,看着自己的「父亲」向自己走过来,四十九院却不由自主地挡在了四十八愿面前。
四十九院父亲的人偶带着玩味,看向四十九院背后的四十八愿。
「都叫你不要那么紧张的,你是我儿子,我不会害你的。」四十九院的父亲说道。
四十九院喘了一口气:「你想报仇对吗?报复四十九院家。」
四十九院父亲的人偶笑:「没错,知父莫若子。」
四十九院摇了摇头:「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你以为你阻止得了我?」四十九院父亲的人偶笑了两声,语气中并不是轻视,而是怜悯。
「就算不行,我还是要努力一把。」四十九院说得坚决。
「你为什么这么护着本家?难道我不在的这些年,四十九院家开始变成男性继承了?」四十九院父亲的人偶调笑道。
四十九院看着那张不记得在照片上看了多少次的脸,现在那张脸神采飞扬,完全没有照片上时那种卑微与隐忍的感觉。他内心的某个角落开始觉得,这样的父亲其实也挺不错的。
「是我自己决定的。」四十九院说道。
「自己决定的……」四十九院父亲的人偶低笑着说,「我变成这样的时候,我也这样告诉自己,是我自己决定的,所以都是我自作自受。」
「母亲说……你暴露了父亲隐藏至深的暴虐个性。」四十九院突然说道。
「暴虐……这么说也对吧。虽然生长在这样的环境下,但我的内心一直都是很不服女权这种体制的。所以稍微反抗了一下。」人偶说得很轻松。
「还有……」四十九院似乎还有什么想问,却被打断了。
「废话就别多说了,我急着出去呢,要动手就快点吧。」四十九院父亲的人偶开始不耐,伸出的右手中捏着一打符纸,符纸上的咒文和四十九院平时带着的不同,想必是在禁地里放着的禁术的符纸。
四十九院双手张开,护着四十八愿迅速向后退去,然后甩出了召唤得最上手的北玄武七大式神。
谁知四十九院的便宜人偶爹突然在眼前消失,出现在了四十八愿身后:「话说我从刚刚就开始好奇了,你是绩也的谁?」
四十八愿阴阳术不行,但反应却很快,向后就是一个肘击,然后迅速蹲□向人偶的下盘扫去。人偶堪堪躲过四十八愿的攻击,危月燕却已经直向他的面门飞了过去,人偶见躲闪不及,手上的其中一张符纸突然化作一道金光,将危月燕刺穿,变回了符纸。接着趁周围没来得及反应,人偶又从包围圈中消失,来到了四十九院身边。
「身手不错。」人偶单手托在四十九院肩上,用下巴朝四十八愿努了努。
四十九院甩开了人偶的手,十分警惕。
人偶摊了摊手:「我们的实力有本质上的差距,我不想和你打。」
四十九院不说话,只是拿出符纸,人偶见状挥了挥手,四十九院手中的符纸就被烧成了灰烬。
「我要是真心想对付你,会向他下手。」人偶挑了挑眉,然后闪到了四十八愿面前,将一张符纸贴到了四十八愿胸口,「就像这样。」
四十九院父亲的人偶话音刚落,四十八愿就开始不由自主地向四十九院攻击过去,四十九院发了一下呆,马上就被四十八愿一脚踹得老远,旁边站着的式神们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帮哪边了。
四十九院从地上爬起来,擦掉了嘴边的血迹,突然说一句:「对不起,绫人。」四十八愿就突然软倒在原地了。
四十九院父亲的人偶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四十八愿,双手结印,一时间狂风大作,却是召唤出了一只鵺。鵺一出现便发出刺耳的鸣叫,但是明确了敌人,六个式神和四十九院就马上向人偶和鵺招呼了过去。
鵺的实力着实了得,六个式神一冲上去,牛金牛就被鵺扑倒在地。只见鵺大口一张,却是一口将牛金牛的头咬了下来。鵺对牛金牛的攻击是物理上的,所以牛金牛没有马上变回符纸,而是以血肉模糊的状态持续被鵺啃食。虽然式神只要治愈过后就会恢复原状,但一直共同奋斗到现在的牛金牛变成了这个样子,斗木獬和室火猪顿时杀红了眼,女土蝠和虚日鼠来到了四十九院父亲的人偶面前,而另一边的四十九院一边吟唱一边结印,设下强力的结界,将人偶和式神都困在其中。
那人偶也许是因为被封印太久,不太习惯这身体的动作,没来得及逃跑,就被女土蝠和虚日鼠一前一后两面夹击了。
眼看就要被两个式神得手,人偶突然冷哼一声,一手甩符纸,另一手抵挡女土蝠的攻击,而毫无防御的背后却出现了昏迷不醒的四十八愿的身体。结界外的四十九院瞠目欲裂,结界内的虚日鼠想要收手却已经来不及,这时结界突然传来碎裂的声音,竟是不知跑到哪里去的人偶四十九院以指尖为剑,破开结界,然后指尖上的灵气直直向四十九院父亲的人偶逼去,将他打到了木箱子堆中。见状,女土蝠马上拨开了在中间昏迷的四十八愿,总算没让虚日鼠的攻击打中主人最重要的人。
四十九院父亲的人偶从废墟之中站了起来,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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