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严大人!”陶大夫“呼啦”一声把扇面撑开,掩面笑道,“你再怪罪在下,那晏清可不知道已经翻过几座山渡过几条河了!”
严大人不吭声。
陶大夫眼眸半转凑上他,低低说了几句。
声音太小,我听不清。
只听严大人惊喜道:“当真?”
陶大夫嗔道:“我骗你作甚?”
“快带路!”严大人一把捉了陶大夫的手。
“唉哟!”陶大夫吃痛叫了一声,随即反手捶了严大人一拳,嘻道:“严大人到时候立了功,可要记得替我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呢!”
“自然少不了陶大人你的份。”严大人连忙保证。
陶大夫飞转一双桃花眼,衣袖翩翩往镇外走去,低低笑道:“那都跟着我来罢!”
我眼见着火焰跳动,逐渐模糊,最终消失在我的视野之内。
我伏在我爹身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气一舒,我只感觉我的小腹已经涨得麻木。
我这才想起我还内急呢。
“当真忍不住了!”我急急叫着从我爹身上胡乱撑起。
这手一撑,我便摸到了我爹身上一条……咳咳,硬物。
我一怔,忍不住又顺着那硬物上下摸了一摸。
我爹一脚把我踹开。
差点没把我从树上踹下去。
我好不容易稳住自己的身体,扭头惊喜道:“爹,原来你没有隐疾啊?”
我爹咬牙看着我,眼神十分怨毒。
我连忙道:“爹,陶大夫说得不假,手指长那活儿也长。我那时看你手指比我长,就知道……”
“你不是内急吗?”我爹冷冰冰打断我。
我回神,一拍脑门道:“是啊,再忍我可要断子绝孙了。”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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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树桠上小解完毕,只觉整个人脱胎换骨,精神抖擞。
于是我问我爹:“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爹本是一直扭着头不看我,闻言转过脸来,颇为诧异地瞧我。
“你不是说要在陶大夫家待一宿吗?”他突然不答反问。
我很想告诉我爹,这辈子我只愿意和他在一起。
可我又怕他骂我大逆不道。
所以我只好含糊道:“天太热了。”
我爹沉默一会儿,又问道:“刚才树下那些人的交谈你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我点头道。
我爹木然,轻叹一声,喃喃问:“那你……是要走么?”
我道:“爹,当然要走啊!我听他们说话,应该是和陶大夫出镇子去寻咱们了。咱们得趁机赶紧下树,往其他地方躲。”
我爹嘴角又一抽,好半天才低声道:“不是这些。”
我摸了摸头。
我爹垂眼继续道:“他们先前说的那些……盛昭的事情,你……听明白了吗?”
我笑道:“爹,这我知道。定是他们将你我错认成了什么盛昭晏清,爹你当时见辩白不过,便见机行事在屋子里将计就计,我们才好安然脱身。”
我爹怔怔地看我,勉强张了张口,却什么字也没有吐出来。
紧要关头,我爹被我表扬一通竟然这么害臊。
于是我直接把先前拉我们上树的布绳取过来,伸手系在我爹腰间。
“爹,咱们先下去再说。”
我爹的身体在我手下微微颤抖。
我这才发现,有一枚铁橄榄深深嵌在我爹身侧的肋骨之下,血液凝结,形成了一个可怖的黑孔。先前夜色深重,我爹又只将身体另一侧对住我,我竟然不曾察觉
我大吃一惊,失声叫道:“爹!”
我爹回神,低头看了看,柔声道:“没事。待会儿取出来就好。”
“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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