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需要什么证据,时间吻合,有作案动机,光这两条足够了。北城很生气,虽然知道只是个恶作剧,但这个小玩笑却差点把他吓死。他强压住找“凶手”理论的冲动,决定要想个辙翻倍讨回来。
只是要整磐艾元,恐怕还得动点脑筋。
他从咖啡厅出来,一边思量如何挽回劣势,一边四处闲逛,熟悉地形。怀州的房子买得好,整个社区坐落在半岛上,被护城河环绕。周围绿树成荫,鸟语花香,是块风水宝地,当然价格也高得令人乍舌。一路走来,身边驶过的名车不计其数,不由得让人想起当年风光的日子,多少有些艳羡之情。
话说回来,曲作家的收入应该远不如家境殷实的沐阳和抢钱机器磐艾元,为什么过得比他们都奢侈?怀着满腹疑问,他回到居处,在电梯口与带着保镖的西装男擦肩而过,不小心撞了对方一下。
“不好意思。”他低头道歉。
“哪来的野狗,怎么没见过。”大概是因为北城略显廉价的穿着与高档社区格格不入,又不像趋炎附势的特殊行业者,当然也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所以让西装男饶有兴趣地抬眼看他,单手压在电梯门上:“去顶层?”
“是的,先生,如果没有其他事,我要关门了。”就算再想咆哮老子去哪里都不关你什么事也不能真的吼出来,能带保镖出行的人多半都不好惹。
“啧,顶层住了谁啊。”这句话好像是问随行人员的。
这人散发的气场很熟悉,既傲慢又无礼,目空一切,好像其他人在他眼里都是没有价值的垃圾。北城在想是不是写过这号人物,于是不动声色打量男人,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视。他自以为做得巧妙,谁知男人忽然扼住他的下颚,把他狠狠按在墙壁上,凶狠地告诫:“我说话的时候看着我的眼睛,没礼貌的小东西!”
“很抱歉!”力气好大,几乎要把骨头捏碎的地步。
“你不是这里的住户,有什么目的。”男人的瞳孔像个黑洞,散发出危险的光芒,顿时让北城想起一个名字——李仁德。
“我现在暂住在朋友家里,你可以去查。”这家伙的手是怎么回事,像某种合上就打不开的机械一样牢牢嵌在他的下颚骨上。他痛得皱眉,更被强大的压迫感震得浑身不适,很快呼吸困难,样子十分狼狈:“是个作曲家,就住在顶楼。”
眼神的对峙中,北城首先败下阵来,他不敢看男人的眼睛,很恐怖。
幸运的是,李仁德松了手。
他拍北城的脸颊,玩味的表情让人胆战心惊:“怀州家里的狗啊,我还以为他只喜欢脾气古怪的猫呢。”
“老板,时间快到了。”李仁德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但保镖伏在他耳边低语,适时的提醒让北城逃过一劫。男人走的时候笑得很愉快,他没有留下自己的姓名,居高临下的态度清楚地划清界限——没人配与他平等交谈。
又是一个不好惹的主!
等人走远了,北城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你到底去哪了,电话也不接,知不知道我会担心!”因为没有手机,等回家才发现沐阳把座机打爆了,马不停蹄地回拨,也挡不住男人的怒气,不过这愤怒完全是出于关心。他耐心地解释,但刻意漏掉了磐艾元的恶作剧和遇见李仁德的事,并且保证自己好得很,好半天才让导演先生放心,不过对方还是不断叮嘱:“明天去配手机,别让我找不到,急死了。”
“知道了。”被人惦记着,即使被怒吼了也觉得幸福。
“那边没事吧。”沐阳不是拐弯抹角的人,有事总是摊开来说:“之前找不到你,去问了怀州,他说你被恶意骚扰了,好像很害怕,到底怎么回事。”
“是小孩子的恶作剧,已经没事了,都怪我没搞清楚,自己吓唬自己,耽误你工作了。”这时候当然不能告状,挑拨情人跟他的老朋友的关系是不明智的举动。毕竟他还不清楚自己在沐阳心中的地位到底有多重要,是不是可以和多年的死党相抗衡,就算可以,没走到鱼死网破的地步也不需要撕破脸。
“那就好,怀州那住得惯吗?他那夜景好,晚上可以看看。”因为考虑到北城是大少爷,一直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男人特意把他安排到环境比较好的住区,希望他住得愉快点。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娇气,有吃有住就可以了。”这是实话,作家北城也是吃过苦的人。
他倚在沙发上,把身体蜷缩起来,捧着电话不停地笑,这恐怕是穿入后最愉快的一段时光。沐阳的出现让充满阴霾的天空露出曙光,让灰暗的人生渐渐看到光明,即使一开始是抱着保护自己的心态接近他,但现在,已经有了最基本的好感和依赖,幸福也随之涌现。
如果喜欢上他,会轻松很多吧,他这样想。
之后的两天,北城尽职尽责地打理怀州的工作室,替他整理文件,收集所需资料,以便主人回来后可以马上进入工作状态。白天过得很快,只要忙起来就能忘掉过去的不愉快,到夜里他会和沐阳煲电话粥,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总有很多说不完的话。
导演先生的工作接近尾声,很快就能回来了,这让他格外振奋,准备弄点惊喜给他接风。这天一大早,他去超市买了很多食材,准备为当晚归来的沐阳做上一桌子好菜。
正忙着,门铃响了。
“咦,不是晚上才到吗。”这几天都没有客人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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