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什么故事能比做爱还让我兴奋?”磐艾元坐在床边,左手一直贴在北城的腹部,暧昧地摩擦,不过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
“当然是刺激的。好故事能让你的肾上腺素升高,比吸药还爽,而且安全无副作用,不用担心把身体搞坏。”也许是药力正在衰退,他觉得头脑比先前清醒多了,至少能正常思考,为自己打开困境:“你需要灵感不是吗,不然不会吸那玩意。我想那不是大麻,也不是迷幻类的毒品,应该是曼陀罗的提取物。这种植物有很多传说,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说一个关于白曼陀罗的凄美爱情。”
“我对民间传奇不感兴趣,要说就说你的性经验,你第一次做爱的时候有多大,对方是男是女,感觉如何。”磐艾元的手很纤细,一点也不像男人。他的骨节均匀,手指修长,在北城的皮肤上爬向,如同初生的蛇。
“十六岁,高一的时候,跟同学,男的。”人都有逆反心理,越不开口他就越想知道,不如坦坦荡荡说出来,反而会让对方没了兴致。
当然,这段经验是他临时编造的,按照磐艾元的喜好勾画出两个少年懵懵懂懂互相摸索,既原始又狂野的场景。
“说谎话,该怎么惩罚你?”不知为何,男人也不打断他,笑眯眯地听完才揭穿:“满嘴不着调的小东西,你就这样忽悠沐阳?”
尽管身体在恢复知觉,但北城依旧处在蓄势待发的状态,磐艾元说要惩罚他可不是开玩笑。他坏心地用指尖撩过敏感的大腿内侧的肌肤,有技巧地让他体内的火焰越发熊熊燃烧起来。作为一个正常男性,就算心里不愿意,身体还是做出了诚实的反应。
北城急促地呼吸,感觉有不知名的悸动在躯壳中爆发,冲动传遍五脏六腑,灼得他渴望更多更激烈的触碰,连腰也不可抑制地摇摆起来。
真可耻,即使知道这姿态丑陋得无法形容,也停不下来……
“乖乖告诉我,不然就一直这样下去。就算你的忍耐力再强,一直保持这种状态也很难受吧,听话,只要坦白就让你舒服。”男人在低语,像某种带着魔力的咒语一样刺穿鼓膜,在北城脑海深处回荡。
“好吧,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在酒吧认识的,做完就各奔东西了,再也没见过,可以放开我了吗?”这是个关于yī_yè_qíng的故事,依然是谎话,北城不想说内心的伤痛,宁愿把自己描述得破败不堪。可是设计师直觉真是准得惊人,他握住已经挺立的柱体,用拇指摩擦前端的嫩肉,然后狠狠掐下去:“又骗人!”
“啊——”剧烈的疼痛让北城发出惨叫,几乎要从床上弹起来。
男人按住他的身体,手上的力量缓慢而持久地加重:“再说谎我就把你的宝贝割掉,塞到你嘴里。”
这威胁相当骇人,事实上他也做得出这种极度变态残忍的事,因为此情节曾出现在中,所以北城不敢再含糊了事。他咬紧牙关,喉咙里发出哀鸣,与疼痛对抗了半分钟,最终屈服:“我爱过一个人,一心想和他在一起,他说他爱我,我相信了,但他最终抛不下自己的妻子……”
这是某部电影里的台词,剧情狗血三俗,可是这句话一直印在北城心里,用在他身上再适合不过了。
“勾引有夫之妇可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事,你不知道什么东西该碰,什么不该吗?”他不知道男人如何判断信息的真假,从表情?语气?肢体透露的细微信息?但他的确松了手,看来是相信了:“然后呢,告诉我全部。”
“我爱上他的时候才十七岁,还是个少年,你知道,那个年纪的人对比自己成熟的人没有抵抗力。我的同学们大部分都喜欢御姐,而我找了个大叔,像你一样,是个艺术家。”也许是为了让他叙述得更坦然,男人没有再碰他的身体,反而拉了一条被褥给他盖上,静静听这段往事。
不再袒露身体让北城轻松了许多,他喘了一会,让自己平静下来,继续讲下去。既然开了头,没道理不说完。
“刚认识他那会,我常去他的出租屋,一呆就是好几个小时,看他画一幅幅色彩艳丽的画,在画的背面写上颓废伤感的文字。他穷得厉害,经常连饭都吃不起,但是很小资,用尽全力享受生活,有种迷人的贵族气息。每当他的妻子寄来生活费,他就会买一瓶上好的红酒,教我欣赏这些液体黄金的色泽和气息。如何摇晃酒杯,怎样含在嘴里,用舌头去搅动它们,再感受液体的芬芳侵染着每一个味蕾,慢慢咽下去,好像吃掉一块柔软的宝石。”北城说得很慢,不时停顿,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这一次他说了真话,却不是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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